性不够,如果不深钻一番灵力转化的内容并取得足够的领悟成果,就再进步不成了。
“我现在跟着我们造化谷三位筑基期的老前辈在学炼器术。小寒你的丹术是跟着门派内前辈学的吗?那些前辈内部会有一些绕不开的基础方面的争执吗?”
“我丹术算是自悟的。”这算是撒谎了,但沐寒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教她出来顶缸:“我在剑派听传道院的大课,也去造物殿丹堂听过几节。
“不过丹堂那边内门弟子太多,中间免不了会混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后来我就不去了,只去传道院听课,或者自己回家看书。”
也是沐寒不缺人指导。
“那你天赋可真好。”暮江只是有感而发的羡慕,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几位前辈愿意带着我,我只有感激的,但他们总是自己吵起来让我评理,我怎么评啊?一个勉勉强强的四阶炼器士,他们神仙打架,我评什么啊?
“每次他们发生争执,我就想找地方躲,还躲不出去。”
沐寒笑了:“那是他们喜欢你。”
挺好。
不管中间再怎么不顺利,暮江到底没真被那位雪莞真人给耽搁了。
只要暮江有一技之长,以后的路,总能靠自己走出来,
听说沐寒想回宗门一趟以后,石奕安心头忽然多了一个十分无理取闹又不合时宜的想法:她不会跑回去就不回来了吧?
也是沐寒这两个月的焦躁给同来的这些长老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石奕安哪怕自己都觉得这种荒唐的、自毁前程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心里还是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爽快地批准了。
沐寒又回到造物殿,卯足了劲儿把上回无奈放弃的那些种类给补齐了。
她做这件事,奇怪也不奇怪。
奇怪的原因大家都懂,不奇怪则在于,她每样只买个两三份,看着就像是用来直接入药试验点儿什么,又或者随便种着试试的。
她自己洞府里还有一块五六亩大的灵田呢,
有地方做些尝试。
只是在她离开耕堂时,她又听见个消息。
一位老牌丹器长老寿元快耗尽了。
这位老长老自己儿孙不成器,需要资源财产;他徒弟又有些稚嫩,初出茅庐,需要扬名。
加上他自己已经状态下滑,炼器的效率降低了很多。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订单转了一部分给徒弟。
订单是冲着他下的,所以挣到的灵珠他会只分给徒弟一半。
他打的主意是,走这条路子,他这边钱还是能多赚一些,而徒弟那边嘛,若是徒弟争气,那他过几年就可以直接宣布,近期哪些订单是徒弟做的、徒弟名声一下就能起来。
但他最开始想的是将衣钵传给儿孙,后来子孙实在不成器才收了徒弟;而这徒弟天赋虽好,但跟他也不过才三十年,毕竟还是稚嫩了。
这事儿后面就败露了。
器堂和负责售卖与定制的造物殿调度司那头一摊子官司。
她听着那人名字有些耳熟,转念想到,自己定制的那两把剑,有一把质量在造物殿属偏下一档的,制作者就是这位老长老。
“对的。”暮江点点头,随后,又道:“说到预兆,你还记得当年我在灵庄的时候,有天和你说过,我早上觉得心口疼吗?”
沐寒快没印象了,但仔细回忆一下、确实有这回事:“对,你后来就医了吗?我记得你那时还请假回家了一趟。”
“没有。我其实也怕。根本不敢去找大夫。
“后来发现,我那时心疼的感觉,和各家典籍上记载的心血来潮非常像。后来问了其他的前辈修士,他们也说多半就是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就是一种预兆,但是,那段时间,无论是我家里,还是我自己,忽略我那突然疼起来的一下子,都过得平平顺顺的。”暮江摇头:“可见是不准的。”
沐寒一听,也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她回想当初,跟着叹了口气:
“确实不准。说不定不是预兆,反而还是迟到。”
她至今不能确定那日心血来潮是不是应在韩骐星身上了。
真应在他身上……
感觉也没什么用。
顶多是让她在事后报了一次仇。
——也不算没用?
报仇便也是了了一桩因果。
暮江听了,竟然深感赞同:“小寒你说得没错,我这头反而是在我心口疼之前半个月的时候,我娘晕了一次,但她没告诉我,直到今年我才知道。”
两个人就预兆到底准不准一事,达成了共识。
“之前你说自己炼器术进境卡住了,现在是解决了?”
“差不多。我当时是自己瞎琢磨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