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浑然不像一个修为境界都到了分神的修士能做出来的;而这等“一场”情况,其实也对应了一种“正常”——
高阶修士的心境出了问题。
若是这般......别说修为更进一步了,实力不往下掉都是幸运的。
严重些的不止各方面实力会下降,修为境界都会一并往下跌。
沐寒看楚白萍不那么生气了,又说了一声:
“这人心智、心性,又或者心境上,不知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哪里来的信心和底气,去在那样场合污蔑我?他们那一脉,因着名字——都不是名字,那就是个外号,还很可能是个心思不正的外人故意传开的恶名,就能积攒这么大的气性?”
沐寒对此十分真心地感到疑惑。
不知情,还得以为是存在什么切实发生且能影响到如今这一代的人旧事。
但实际上,硕轶一脉的真正直系在四万年前便断绝了——这基本是可以确定的。
或许会有一些典籍流传在外,但后人得了秘传自学的结果,纵然再差,也不能赖到古硕轶的头上吧?
在正道邪道这一方面没把弟子教好,那确实是硕轶门下的问题;但硕轶门下都没有人能承担教导指引的职责了,后人犯了事儿还要追到前人身上不成?
况且......
沐寒觉着,硕轶一脉似乎也没什么“隔辈”的后人凭着本事犯事;不论是风云一脉,还是其他阵术脉系,对于硕轶的评价,基本都停留于“活不长”个字。
这一脉就跟被当初下作人弄出来的流言成功诅咒了一样。
浮桥所在的风云一脉,揪着硕轶一脉活不长的问题,造谣他们拿寿命去换天质......实话实说,别人学了硕轶的传承也就罢了,硕轶论辈分确实是沐寒的直系师兄,沐寒又没少沾这位师兄的光。
待她不惧怕和风云一脉整个冲突上的时候,她是应去好好找风云一脉做一番理论的。
——说来,硕轶一脉也真是倒霉;沐寒现在大约是明白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事情发生的顺序是什么了,硕轶会出现这种满门不幸的状况,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当年的战乱。
什么小人诅咒成真或者自我诅咒一语成谶,都是空谈。
硕轶一脉本就是于战乱前不久被一个新出现的道君创立起来的,门下本就显得荒芜;硕轶道君吕君年自己算是死于一座绝世大阵的构筑,大阵建成后他强撑了一些年头,但到底也没撑到最后,没能给后人提供更长久的庇护时间。
而硕轶的后人,成长起来的,很多都投入了战场之中。
相当多的一部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殉道了。
活下来的也多少被战事耽搁子弟传承事宜。
本来就是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小脉系,中间传代的人和上头的老祖都出了问题,消亡是最正常也最常见的结局。
沐寒不再把浮桥放在心上,但她还有结婴这事是否被暴露要挂心;只是,没到半天,这事便......
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向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再去找他麻烦实没必要......”
给他脸了。
谁都能来耽误她的心情和时间的么?
如果不是有仙宗这个共同的宗门在,沐寒少不得要多筹谋一些,一次把人逼到极点、彻底打服了绝了后患。
但有仙宗在,这就是没必要的了......谁还不要点脸,出了这一档事,足以让浮桥一直躲着她走了。
楚白萍听了,就只是收敛了怒色,笑笑,并不表现出其他的意见来;而沐寒又说:
“这浮桥真人如此行事......观其心性、气性,想来是不成事的了。何必在此人身上多耽搁精力。”
说到这儿,楚白萍才点了头:
“确实如此......天知道,好赖一个分神,怎么就能这么疯。”
之后又非压着沐寒,让沐寒把道场上两天时间里发生的,与她跟浮桥有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沐寒起先想说得模糊些,奈何楚白萍追问极其细致,非叫她复述浮桥的原话;最终,楚白萍喝道:
“欺人太甚!”
她心头一股火旺得很:
“他自己见识短,如何就指着你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诋毁之词!”
沐寒也觉得浮桥这疯发得毫无道理可言:“我也不觉一个金丹修士做到这种程度有什么奇怪的......可能确实罕见,但当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且明眼人都该能看出来,我画最后一个灵纹的时候,状态明显十分不同、过于轻松,这和进入特殊悟道状态或者骤然开悟的情况都能相合。
“他就一门心思把原因往我用了不好手段上赖!一开始我下场都是他拿言语逼着的!”
沐寒硬是咬死了不下场,倒也无妨。
只是她当时心态已然变了,不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浮桥讨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