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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那一位传说 改造营4

么知道的吗?”

章驰忍着脾气:“怎么知道的?”

肌肉男说:“我是凶手。”

说完,没再出声了。

章驰皱着眉头踮起脚,透过金属大门的那一扇小窗,看见他甩着胳膊走了。

过了好一阵章驰才反应过来——这是来给下马威的。

她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目光扫视在架子上挂着的唯一一根帕子和床上的枕头之间——最终她将枕头拆了下来,将枕套放在水池中,打上肥皂,搓出泡泡,一点一点把洗漱台、床架子、小桌擦了干净。

半个小时后,她把枕套洗了干净,挂在洗脸架上,接着把毛巾扯了下来,打上肥皂,搓得一干二净,捂在了脸上。

擦干净脸,她终于开始审视起镜子里的自己。

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苹果肌饱满,脸颊消瘦,五官标准,跟原本的她有一点像——但具体哪里像,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死了。

但没有死。

这是另外的世界。

废土时代,科技在战争中迅猛发展,不论是人对人,还是人对丧尸,科技树总是在一次次重大的转折之中,犹如节肢动物和脊索动物的分化,一旦开头,后面就是千里之谬。

那么,这个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化,又分化成了什么样子呢?

章驰回忆起当时在卡车上的感觉。

紧张、恐惧、专注、肾上腺素飙升,她在脑海里捕捉一切可能忽略的细节,最终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走到床边坐下,弯下腰一把抓住金属床架子。

非常用力的拧扭。

张开。

毫无反应。

腮帮子咬紧,再扭,再张开。

毫发无损。

是哪里不对呢?

章驰皱着眉。

难道是她记错了?也许,那个印记本来就留在卡车的金属栏板上。不,如果是这样,她当时上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出来?但是即使经过高科技改造,她的身体真的能够跟这些合金的强度抗衡吗?

有这么玄乎吗?

章驰拿回手细看。

手指纤长,有一些薄茧,皮肉很软。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是来自她的身体,那么是由什么触发的呢?

章驰将手掌放到床架上,从脑海里搜索、回味当时发生的一切。

黑暗、未知——“哐当”的一声巨响——肾上腺素飙升,之后呢?

战斗反应。

“咯吱”——

章驰感觉到手掌中的东西开始变软,掌心发热,金属床架在瞬间被按出了几个深浅不一的指印。

章驰猛地将手抽回。

真他妈的玄幻啊。

她伸出手,一点点摸着刚才像橡皮泥一样任人搓扁揉圆的金属架,发现热度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坚硬冰冷的凸起和凹陷。

笔直的金属架变得丑陋扭曲,坍缩的部分摇摇欲折,连带着将整个床都往外偏落了一点。

章驰深吸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蹲在床边,手指贴到金属架上,来回试了十几次,终于把凹陷的部分抻平,但囿于技术有限,金属始终不能恢复到笔直状态,章驰往床上坐了坐,用力压了几下,再试着“手搓”了几次,直到感觉到床稳定性并没有太大影响了,终于作罢。

夜晚很快到来。

章驰躺在床上,想起了之前那个肌肉男的话——

“好奇你为什么会住到5楼。”

要是她没看错,他的手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五楼的单间似乎并不是随意分配的。

楼下是双人间,五楼是单人间,没有狱友,意味着什么?

还有,为什么狱警告知了周柯刑期,她没有?

是疏忽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深意?

章驰想不出来。

很快睡着了。

***

六点三十分,食堂开饭,陆陆续续有人下楼。

食堂在监狱的地下,一共两层,下面那层楼是犯人用餐的地方,上面一层是狱警用餐的地方,-2楼是大厅,-1楼是包间,中间挖空,空高很高,站在二楼的走廊的任何一处,都能够将大厅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章驰来得不早不晚。大厅里已经坐满一半,餐食比飞机上吃的还差,主食是黄黄白白的糊糊,每人一个鸡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那,许多探究的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上,章驰抬起头,人群又收回了目光。

她状若无知,从层叠的餐盘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舀了一勺糊糊,拿了一个鸡蛋,接着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

吃到一半,对面走来一个人。

“你来得真早啊,”周柯放下餐盘,一屁股坐在了章驰对面的位置,“七点半才开课呢。”

章驰点了点头。

周柯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