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认。
楚云梨拍了拍手:“想要和解,门都没有。以后你们再敢上门,我还要打人。当然,你们可以去告我,我愿意与你们对簿公堂。”
李家人:“……”
他们就怕罗家父女俩告状,哪还敢主动往衙门凑?
李华林被抬上马车时,心中特别绝望。
这一刻,他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没有招惹罗梅娘,两人还是夫妻,虽然会被人议论,但绝对不会挨打,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更不会有人等着剖他肚子。
李父叹口气:“你伤成这样,再请高明的大夫,怕是也保不住性命。”
李华林:“……”合着他就只能等死喽?
他一把拽住父亲的衣摆:“爹,我不要死,你送我走吧!”一句话说完,他累得直喘气,加上浑身的疼痛,真的有了种濒死的错觉。
李父眼带怜惜:“华林,怪爹没有教好你。那时我想着家里的生意交给你哥,不用对你太严厉,是爹害了你。下辈子,你认准了爹娘,不要找我这种。”
李华林直喘气,是被气的。
合着父亲都觉得他很快就会死?
身为亲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父亲怎能这么狠?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说我被……惯坏,但我做不到害死亲子……我害梅娘,也留下了孩子……”
李父心中愧疚,脸上也露了一些。
对于李华平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父亲一心软,说不准又会为了二弟跑去求情,这一去又是一场麻烦。万一惹恼了人家怎么办?
他嘲讽道:“华林,你以为自己很善良?若是真的善良,你就不会对妻子下毒手。还有,若是没记错,罗家好像有些旁支在城里。依我看,你留下孩子,并不是你爱子之心作祟,而是怕罗家没有血脉传下来,你接手不了全部的生意。是么?”
李华林呼呼直喘气:“不是。”
李华平强调:“就是这样的!”他看向李父,道:“爹,要说对他好,罗伯父把他当亲生子,弟妹那么信任他,将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照管,跟咱们对她的心意也差不多了。结果呢,他在外找女人生下外室子就算了,甚至还想吃绝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救。”
话出口,见父亲面色难看,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太绝对,转而道:“反正,就算华林侥幸活下来,我也不许他留在府里,一来是他会影响了家里的生意,二来,我害怕和这样的人同处一室。到时在郊外买个别庄,把他安置在里面……”
李华林听着,心里愈发不甘心。
合着他就算是不死,下半辈子也是困守别庄的命。只比在大牢中好一点,那他折腾这一场做什么?
大牢中日子难过,饭菜难吃,没有被子盖,到处都潮湿难闻,甚至还有老鼠和各种虫子到处乱跑,有一次还爬到了他的脸上,特别的恶心。但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出来被剖了肚子,然后去别院养伤……合着他出来的目的就是给家里洗清名声?
若他死了呢?
当然,在外头死,不会背着谋害妻子的罪名去死。可是,人都要死了,谁还在乎是在哪里死的,死后的名声如何?
总之,他不想死!
李华林闭上了眼,后来还痛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熟悉的院子里。
这是他曾经住的地方,成亲后也回来小住过,还是原来的模样……他眼神在四处搜寻,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门口站着四个护卫,床边还有俩,外面还有人走动,这是把他当犯人看着?
李华林有些尿急,刚动了一下,浑身到处都有疼痛传来。哪怕这么点动静,也还是引起了床边人的注意。
“二公子,你醒了?”
李华林很急,眼瞅着就要尿裤子了。他刚想说话,那人已经跑了出去,另外的一人也追到了门口。
好在门口有个护卫过来,帮着他收拾了,随口道:“二公子,老爷去外地接了个大夫回来,听说曾经给猪剖了肚子,那猪都没有死……”
李华林:“……”这特么是医人的还是医猪的?
他又不是猪!
事实上,父亲或许真的用了心,但这份用心并不能打动他。
一家人来得很快,李母还没进门就开始哭,李华林看了,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娘,我不要被剖肚子。”
李母哭声更大,起身跑了出去。
杨氏急忙上前扶住:“娘,你也别太伤心,做错了事就要挨罚,您就当二弟给人偿命了。”
这话清晰地传入了李华林耳中,他又气了一场。
有大夫进来帮他换药,扯得伤口疼痛不已。李华林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不敢晕,家里人都已接受了他会死的事实,他不敢闭眼,就怕自己晕过去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都说疼痛的时候想点别的事就没那么难以忍受,李华林随口问:“那姚秋山……真是爹的儿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