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善良,你就不会对妻子下毒手。还有,若是没记错,罗家好像有些旁支在城里。依我看,你留下孩子,并不是你爱子之心作祟,而是怕罗家没有血脉传下来,你接手不了全部的生意。是么?”
李华林呼呼直喘气:“不是。”
李华平强调:“就是这样的!”他看向李父,道:“爹,要说对他好,罗伯父把他当亲生子,弟妹那么信任他,将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照管,跟咱们对她的心意也差不多了。结果呢,他在外找女人生下外室子就算了,甚至还想吃绝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救。”
话出口,见父亲面色难看,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太绝对,转而道:“反正,就算华林侥幸活下来,我也不许他留在府里,一来是他会影响了家里的生意,二来,我害怕和这样的人同处一室。到时在郊外买个别庄,把他安置在里面……”
李华林听着,心里愈发不甘心。
合着他就算是不死,下半辈子也是困守别庄的命。只比在大牢中好一点,那他折腾这一场做什么?
大牢中日子难过,饭菜难吃,没有被子盖,到处都潮湿难闻,甚至还有老鼠和各种虫子到处乱跑,有一次还爬到了他的脸上,特别的恶心。但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出来被剖了肚子,然后去别院养伤……合着他出来的目的就是给家里洗清名声?
若他死了呢?
当然,在外头死,不会背着谋害妻子的罪名去死。可是,人都要死了,谁还在乎是在哪里死的,死后的名声如何?
总之,他不想死!
李华林闭上了眼,后来还痛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熟悉的院子里。
这是他曾经住的地方,成亲后也回来小住过,还是原来的模样……他眼神在四处搜寻,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门口站着四个护卫,床边还有俩,外面还有人走动,这是把他当犯人看着?
李华林有些尿急,刚动了一下,浑身到处都有疼痛传来。哪怕这么点动静,也还是引起了床边人的注意。
“二公子,你醒了?”
李华林很急,眼瞅着就要尿裤子了。他刚想说话,那人已经跑了出去,另外的一人也追到了门口。
好在门口有个护卫过来,帮着他收拾了,随口道:“二公子,老爷去外地接了个大夫回来,听说曾经给猪剖了肚子,那猪都没有死……”
李华林:“……”这特么是医人的还是医猪的?
他又不是猪!
事实上,父亲或许真的用了心,但这份用心并不能打动他。
一家人来得很快,李母还没进门就开始哭,李华林看了,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娘,我不要被剖肚子。”
李母哭声更大,起身跑了出去。
杨氏急忙上前扶住:“娘,你也别太伤心,做错了事就要挨罚,您就当二弟给人偿命了。”
这话清晰地传入了李华林耳中,他又气了一场。
有大夫进来帮他换药,扯得伤口疼痛不已。李华林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不敢晕,家里人都已接受了他会死的事实,他不敢闭眼,就怕自己晕过去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都说疼痛的时候想点别的事就没那么难以忍受,李华林随口问:“那姚秋山……真是爹的儿子?”
李父:“……”这倒霉儿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这话,不忍心看儿子的惨状而避到了门口的李母立刻奔进来,哭着道:“谁知道是不是呢?姚家那老妖精一口咬定说是你爹的血脉,你爹看着是不信,可明显放不下。”
她这话即使对着小儿子说,也是想要告诉长子。可一直没找着机会,这会儿才趁机吼了出来。
李父立刻否认。
李母却不信,开口又是一番指责,又提及他私底下找人打听衙门那边派哪位师爷查账之事。她质问:“姚家像老鼠似的偷拿了家里的银子,本就该还回来,你若是不想救人,问这些做甚?那女人把你骗得团团转转,你却还跟个傻子似的跟着人家后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原来是李父忍无可忍动了手。
李母反应过来,又哭又闹又叫:“你凭什么打我?做错事还有理了?你在外养着女人和孩子,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是不是?我爹是不在了,否则,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夜里肯定会来找你,帮我讨回公道……”
李父:“……”头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华林又后悔了,他就不该起这个话头,他本就浑身疼痛,这番吵闹传入耳中,只觉得头也开始痛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努力咬着舌头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大夫来了。”
听到这句,李华林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他睁眼望去,恍惚间看到一个胖胖的大夫拎着药箱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一看就知刀锋锐利……比当初他递给稳婆的那把要大要利!
那大夫若不是背着药箱,根本就不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