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这位所谓的客人么?”
那目光满是不屑,语气也轻佻,仿佛汤惠安是见不得人的狐狸精似的。
其实,汤惠安在别人眼中也确实是这样的身份。
孙常平最受不了有人这样看她,立即道:“说事就说事,别扯上家里的客人。”
郡王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伸手指着汤惠安:“这位娇客,到底是什么客人,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句不客气的话,瑶瑶容不下她,针对于她,本就是正常的。也就是你,才把这路旁的勾人的野花当做宝贝捧在手中,殊不知在明眼人眼里,你就是一个被女人骗得团团转的蠢货。”
孙常平外头养了个女人,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事。但却很少有人当面说这样难听的话,他最容忍不了的事就是别人低看了汤惠安,当即大怒:“来人,送客!”
郡王气笑了:“我要见我孙女。”他冷笑着质问:“你问一问你身边的这位宝贝对我孙女做了什么!孙常平,你再是世子,再手握兵权,也不好宠妾灭妻吧?纵容外室毒害妻子,按律是要入罪的。”
毒害?
孙常平心头一跳,他余光瞄了一眼低着头的汤惠安,当着郡王的面,有些话不好问。但无论是不是汤惠安动的手,这事儿绝不能承认。否则,他也保不住她。
侯夫人面色微变,瞪着汤惠安的眼神如淬了毒似的。这世上许多男人都喜欢女子温婉善良,但看儿子的模样,明显是知道汤惠安会做出这种事。
知道她是一个恶毒之人,儿子不止没有厌恶,反而还想帮人遮掩……这样的儿子,还有救吗?
“我没有。”汤惠安豁然抬头:“我就是想去偏院给她送一碗药。她不肯喝,还将药碗打翻……”
郡王冷笑着看向侯夫人:“刚才你说这位姑娘是客人,不会入后院,怎么又去送药了呢?我孙女儿好歹是府里的世子夫人,怎么会需要一个客人送药?送药也罢了,瑶瑶如今正在病中,连我这个亲外祖父都不得见,为何身边伺候的人不拦着她见客?”他越说越怒,咆哮道:“我要见我孙女的陪嫁!”
汤惠安心中一紧,扯了扯孙常平的袖子。
这人一见,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孙常平面色严肃:“那些人不懂规矩……”
郡王怒火更甚:“我郡王府祖辈传下来的下人还不懂规矩,难道你侯府比我郡王府的底蕴更深?”
郡王府上一代可是先帝的亲子,谁敢说自己比皇室底蕴还深?
他再次怒吼:“我要见人。”
孙常平看向门外的随从:“去把人带来。”
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郡王耐心告罄,冲着赶回来的镇国侯满脸失望地道:“我亲自上门,就是想着我们两家到底是姻亲,该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结果,你们处处隐瞒,拿我当傻子糊弄,压根就没将我郡王府放在眼中。既如此,我也懒得与你们废话,咱们公堂上见吧!”
语罢,抬步就要走。
镇国侯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进府这一路更是知道了事情进展,听到这话,急忙将人拦住:“王爷,家中人不懂事,我刚回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错了该罚就罚,皇上日理万机,咱们不好去打扰……”
郡王回过头,冷冷道:“我不想跟你废话,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也受够了你们侯府的隐瞒,我只有一个条件。”他伸手一指汤惠安:“这女人要我孙女的命,我只要她喝一碗她今日准备灌给瑶瑶的药,此事咱们就放下不提。之后再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你们别糊弄我,事情办好了,咱们再谈。”他强调:“记住,若再把我当傻子糊弄,这事就再无回旋余地。无论如何,我要这个女人死。”
语罢,扬长而去。
孙常平目光中满是凌厉,狠狠瞪着郡王离开的方向。
汤惠安面色微白,压根就不敢看镇国侯夫妻。
侯夫人知道,儿子太过纵容汤惠安,此事怕是不好善了。她心头挺紧张的,就怕父子两人吵起来。
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侯爷追了出去,将人送上马车,回来后看见满脸桀骜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孙常平习武之人,一般人打不着他。只不过侯爷动手,他没躲而已。
镇国侯打到了人,怒气不减反增,因为他明白,儿子甘愿挨这一下,说到底,还是为了保全那个女人。
“汤惠安必须死!”
孙常平面色铁青,直挺挺跪了下去。
汤惠安也急忙跪下,大概是太过害怕,浑身抖如筛糠:“我真的没有下毒……是她误会了……”
从郡王上门到现在,府中那么多人始终没找到齐瑶瑶,他们心里都清楚,齐瑶瑶肯定是已经想到办法回了王府,所以郡王才会这般生气。
而汤惠安口中说她没有下毒,谁信?
他们信不信都无所谓,最要紧是要让郡王相信。镇国侯看着这个纤弱美貌的女子,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哪个特殊之处能让儿子情根深种。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