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有所思:“这事不难,但这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人选,但你放心,这事大哥我放心上了。回头一定给你寻摸。”
潘盼云很着急,因为她也知道,两人暗中来往的事肯定瞒不了多久,若是被张麻子先得知,到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其实,她一开始找上周红皮,是想要报复张麻子,后来发现周红皮对她挺上心的,她便又有了些想法。完全可以凭着这个男人先离开这个院子,然后再想法子去江城。毕竟,想要让张麻子主放她离开是很难的事,得需要人帮忙。
周红皮也知道,柳叶已经在打听……这夫妻俩夜里躺一张床,枕头风就是几句话的事,很可能明天,甚至是今天下午张麻子就会知道真相。
“我看盼云就挺好。”
张麻子哈哈一乐:“那不成,那是我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你这话就挺不合适的。”
周红皮一本正经:“我真看上她了,大哥要是真疼我,就让我照顾她!”
张麻子面色慎重,放下了酒杯,伸手招过潘盼云:“你来。”
潘盼云心中一喜,她和周红皮之间这些来往,已经看得出来,周红皮不会对她手,反正比张麻子要好。如果能够离开去江城更好,就算离不开,跟他过日子也比跟着张麻子做妾要来得舒心。
她缓步到了跟前。
张麻子是坐着的,看她需要仰头,当即皱眉:“蹲下来!”
潘盼云蹲了下去。
张麻子看着她的脸,冷哼了一声,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脸颊上疼痛传来,潘盼云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手都被磨破了。
周红皮见状,霍然起身。
张麻子看着地上的人冷笑:“都成了我的人,还不老实,还想勾引我的兄弟,让我们兄弟阋墙,你可真是好样的。看来我还是管得不够紧,柳叶,从今天起,不许她出门,不许她见任何人!有客人来,就让她呆在屋子里。”
潘盼云红肿的脸颊另一边变成了惨白,听到这话,霍然抬头。
张麻子已经不耐烦了,抬脚踹了过去:“滚进屋去!”
喝醉了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潘盼云被踹出了血来。
周红皮忍无可忍,上前将人扶起:“大哥,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想要她,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张麻子眯眼看他,又看起身后偎依在周红皮怀里的女人,手里的酒杯一摔:“合着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
没有人说话。
周红皮垂下眼眸:“大哥,盼云她还年轻,该有人呵护。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就当可怜可怜弟弟吧。”
张麻子呵呵冷笑,抱臂靠在椅背上:“想让我成全你们?”他摸着下巴:“正如你所说,我不缺女人,这个是我想弄回来生孩子的。但半年以来,她都不爱让我碰……我是喜欢强迫人,但时间久了也腻歪,既然你想要她,为了咱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我也不好拒绝。”
听到这话,潘盼云面色微松。
周红皮却越发戒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张麻子还算有几分了解,此人好说话的时候,那是什么都能往出送……所以他才会找来陪此人喝酒,不想让其喝高兴了之后让人送给他。
可现在,这事儿很不顺利,张麻子这样,明显是了真怒。
“你们俩有情,非要在一起。但我不太信……”张麻子眼神一厉:“但若你们俩真的情比金坚,我也不好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这样吧,只要你们俩证明了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决心,我就不拦着。”
潘盼云有些慌。
周红皮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问:“大哥想要我如何证明?”
“你们俩,各断一只手。”张麻子笑吟吟:“若情愿断了手,也要和对方在一起,那我就真不好阻拦了。”
周红皮面色大变。
潘盼云瞬间白了脸:“我……我害怕……”
“怕什么?”张麻子看着二人互相依偎,心中明白这两人定然早已有了首尾。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冷声道:“这手,你们俩是非断不可!”
他扬声喊:“柳叶,拿刀来。”
竟然是不容人选择。
周红皮看到潘盼云如此,知道她怕到了极致,道:“是我不该起这样的心思,大哥,今日的事就当我没说过。”
“那不行。”张麻子不依不饶:“你们俩这样,可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聪明,但也别把我当傻子!除非你们俩没有苟且,不然,这手是一定要断的!”
柳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但她又不敢违逆张麻子的意思,捧着把刀战战兢兢上前。
周红皮率先接过,却有些迟疑。
院子里气氛凝重,潘盼云再也忍受不住,大喊道:“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今日就是要跟他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