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皮没了。之前真的是一点苗头都没有。
潘盼云一脸悲愤:“夫人,你又在胡说什么?”
楚云梨叹口气:“这事可能也怪我,前些天我发现了她和人暗中苟且,特意上门提醒了周红皮。结果,他就出了事。”
言下之意,是潘盼云伙同奸夫要了周红皮的命。
众人诧异,陈家人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女婿已经离世的事实。这么说吧,周红皮活着,两个孩子就有爹,哪怕他赚得再少,有多少能补贴两个孩子一点,他没了,两个孩子都得靠着陈家。
这没爹娘的孩子,比没娘的孩子要更可怜。
陈母立刻上前,女婿没了,她真心实意的伤心了好久,此刻声音都是哑的:“你把话说清楚!潘盼云她到底是和谁暗中来往了!”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可真是一点都不讲究。”楚云梨直言:“潘盼云,上一次你和张麻子搅和在一起,是他强迫了你。可这一次你们俩……分明是你主动。”
潘盼云面色惨白。
当着众人的面,她否认道:“你别胡说……我一个姑娘家,你这样说了,我还怎么活?”
“我要是你,早就不活了。”楚云梨冷声道:“非要惦记一个有妇之夫,还和别人有了孩子想借着腹中胎儿进门。若不是我们夫妻有防备,如今已经被你得逞。一般人干了这些事,大概都无颜苟活。今日无论我怎么说,你……且舍不得死呢。”
潘盼云狠狠瞪着她。
楚云梨摆了摆手:“你别恨我啊!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只是路见不平,跑来提醒一下而已。你们要是当我多事,那就当我没来过。”
当没来过是不可能的,周红皮为了和潘盼云在一起,干的那些事情实在荒唐。哪怕这人已经没了,身后的名声也不好听。陈家就算为了给女婿找补点名声,这事也非计较不可。
于是,陈家大着胆子去了衙门。
告潘盼云伙同奸夫要了自家女婿性命。
这么大的事,大人很是慎重,当即就接了案子,将周红皮的棺木拦下,并且下了命令,在案子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得将其下葬。
潘盼云和张麻子暗中来往是事实。
张麻子这些年一件好事没干,为了养活一家人,暗戳戳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少,以前那是没人告上公堂。他总是会在事情闹大之前找到苦主“商量”一番。
听说衙门找自己,张麻子心里有点慌,但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到了公堂上已经沉住气。
“大人,这个女人确实和我有来往,但我绝对没有让她杀周红皮。她想要借我的手离开……”张麻子为了脱身,说的都是实话:“在场有许多男人,男人嘛,都有点好色。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面前,咱很难不动心……我当时就没扛住,和她有了首尾。但她之前本来也是我的女人,我当时想着周红皮让我做了王八,我也要让他做王八,真没有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甚至是为了这个女人要他的命,求大人明察!”
杀周红皮确实是潘盼云一个人的主意,也是她自己去配的药,这件事情,一般人查不出来,大人却是能问出来的。
无论是谁,到了肃穆的公堂之上。若是不说实话,没罪也会变成有罪。本身医馆的那包□□是被人偷走了的,他们又不是知道人要拿去害人还卖药……潘盼云偷药在前,害人在后,再也翻不得身。
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大人判了她立即问斩。
潘盼云听到大人的话,整个人都软了,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甚至是说不出话来。她嘴唇哆嗦着,看到公堂外种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听着耳边众人对自己的指责和谩骂……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真错了吗?
如果错了,那也是被人所逼。她目光最后落在了以为自己能脱身后一脸得意的张麻子身上,伸手一指,慢且稳地道:“这个男人害我,他强迫了我。他还做了许多的恶事,就我知道的,他和她家对面的罗家媳妇暗中往来了好几年。罗家媳妇说自己家被贼偷了,其实都是把银子悄悄挪出来给了他,这还不止,他时常去平安街偷一户人家灶上的锅,他是翻墙进去的,早已经摸熟了路……”
听到她这些话,张麻子脸都黑了。
他确实干过这些事情,但是他绝对没有把事情跟任何一个人说。潘盼云会知道这些,明显已经是暗地里打听了许久。
“你胡说八道!”
潘盼云早就想离开他,这些事情是特意找人问来的。虽然有些偏颇,但有八成都是真的。
她早就想过和这个男人撕破脸,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或者说,以前有周红皮顶在前面,没能用上这些打听来的秘密。
大人皱了皱眉,找来了柳叶。
潘盼云这个只在张麻子家里留了半年的人都知道了这么多,柳叶这样的只有更多。
最后,张麻子偷盗加上他做下的各种恶事,尤其是他强迫了不少小娘子,这事儿实在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