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一推,跑到床上躺下。
睡了没多久,他就觉得很渴,今晚的饭菜有些咸了。昏昏沉沉的,他想着明天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手轻些,一边开始要喝水。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周红皮渴得厉害,后来都要发火了,一杯温热的水才递了过来……周红皮接过一饮而尽,大概是因为渴了太久,他觉得这水有些苦,倒也没有多想,喝完后直接躺倒。
翌日一大早,周红皮就死硬了。
潘盼云哭哭啼啼,请来左邻右舍帮忙:“他回来之后吃酒醉了,也不要我伺候,自己就睡了。我都不知道他吃了什么……大概是醉得太狠,就这么没了。”
她哭得很伤心,整个人站立不住,期间还几度晕厥。
这两人为了在一起,周红皮可是断了一只手的,谁都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如今鸳鸯失伴,着实可怜!
陈家那边挺怀疑周红皮的真正死因,但跑去衙门告状,他们又没那个胆子。毕竟,周红皮爱喝酒是事实,有人喝完了酒醉死也是事实。真要是麻烦了大人,结果发现是一场乌龙,他们就是报假案。
于是,陈家找来了两个大夫查看,确定周红皮之死没有异样。一家人都认为大夫不敢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撒谎,既然他们说不是有人害了其性命,那应该就是真的。
陈家着手开始办丧事,事情再无疑点。
潘盼云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眼睛都哭肿了,短短两天,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听说自从人死了之后,她就水米未进,看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跟着死人一起去了。
这样的情形下,没有人再怀疑她。还都觉得她挺可怜的,纷纷出手相助。丧事上有些不太贵的东西帮着买了回来也不问她要银子……就在周红皮即将下葬的那天,楚云梨来了。
周红皮六岁大的儿子捧着他的牌位,潘盼云怕牌位落地,伸手护着。她算是站在最前面的,就在楚云梨出现的一瞬间,她立刻就慌了。
当下人讲究入土为安,但凡是下了葬,一般都不可能重新取出棺木。今日周红皮入了土,一切就能尘埃落定。眼瞅着事情就要成了……潘盼云强制镇定下来,泣声道:“夫人,你又来做甚?”
声音里饱含悲愤,仿佛被欺负得特别狠似的。
这世上许多人挺公正,但也有不少人仇富。当即,所有人落在楚云梨身上的目光都不对了。
楚云梨也不慌,道:“我听说你家出了事,特意查了查。想着能帮就帮一把……结果,发现了许多不对劲之处。我这个人呢,特别正直,见不得不平事。”她目光落在潘盼云身上:“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敢出手杀人。”
她这两天工坊那边挺忙,回过头来就听说周红皮没了。之前真的是一点苗头都没有。
潘盼云一脸悲愤:“夫人,你又在胡说什么?”
楚云梨叹口气:“这事可能也怪我,前些天我发现了她和人暗中苟且,特意上门提醒了周红皮。结果,他就出了事。”
言下之意,是潘盼云伙同奸夫要了周红皮的命。
众人诧异,陈家人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女婿已经离世的事实。这么说吧,周红皮活着,两个孩子就有爹,哪怕他赚得再少,有多少能补贴两个孩子一点,他没了,两个孩子都得靠着陈家。
这没爹娘的孩子,比没娘的孩子要更可怜。
陈母立刻上前,女婿没了,她真心实意的伤心了好久,此刻声音都是哑的:“你把话说清楚!潘盼云她到底是和谁暗中来往了!”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可真是一点都不讲究。”楚云梨直言:“潘盼云,上一次你和张麻子搅和在一起,是他强迫了你。可这一次你们俩……分明是你主动。”
潘盼云面色惨白。
当着众人的面,她否认道:“你别胡说……我一个姑娘家,你这样说了,我还怎么活?”
“我要是你,早就不活了。”楚云梨冷声道:“非要惦记一个有妇之夫,还和别人有了孩子想借着腹中胎儿进门。若不是我们夫妻有防备,如今已经被你得逞。一般人干了这些事,大概都无颜苟活。今日无论我怎么说,你……且舍不得死呢。”
潘盼云狠狠瞪着她。
楚云梨摆了摆手:“你别恨我啊!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只是路见不平,跑来提醒一下而已。你们要是当我多事,那就当我没来过。”
当没来过是不可能的,周红皮为了和潘盼云在一起,干的那些事情实在荒唐。哪怕这人已经没了,身后的名声也不好听。陈家就算为了给女婿找补点名声,这事也非计较不可。
于是,陈家大着胆子去了衙门。
告潘盼云伙同奸夫要了自家女婿性命。
这么大的事,大人很是慎重,当即就接了案子,将周红皮的棺木拦下,并且下了命令,在案子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得将其下葬。
潘盼云和张麻子暗中来往是事实。
张麻子这些年一件好事没干,为了养活一家人,暗戳戳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