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都有点好色。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面前,咱很难不动心……我当时就没扛住,和她有了首尾。但她之前本来也是我的女人,我当时想着周红皮让我做了王八,我也要让他做王八,真没有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甚至是为了这个女人要他的命,求大人明察!”
杀周红皮确实是潘盼云一个人的主意,也是她自己去配的药,这件事情,一般人查不出来,大人却是能问出来的。
无论是谁,到了肃穆的公堂之上。若是不说实话,没罪也会变成有罪。本身医馆的那包□□是被人偷走了的,他们又不是知道人要拿去害人还卖药……潘盼云偷药在前,害人在后,再也翻不得身。
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大人判了她立即问斩。
潘盼云听到大人的话,整个人都软了,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甚至是说不出话来。她嘴唇哆嗦着,看到公堂外种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听着耳边众人对自己的指责和谩骂……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真错了吗?
如果错了,那也是被人所逼。她目光最后落在了以为自己能脱身后一脸得意的张麻子身上,伸手一指,慢且稳地道:“这个男人害我,他强迫了我。他还做了许多的恶事,就我知道的,他和她家对面的罗家媳妇暗中往来了好几年。罗家媳妇说自己家被贼偷了,其实都是把银子悄悄挪出来给了他,这还不止,他时常去平安街偷一户人家灶上的锅,他是翻墙进去的,早已经摸熟了路……”
听到她这些话,张麻子脸都黑了。
他确实干过这些事情,但是他绝对没有把事情跟任何一个人说。潘盼云会知道这些,明显已经是暗地里打听了许久。
“你胡说八道!”
潘盼云早就想离开他,这些事情是特意找人问来的。虽然有些偏颇,但有八成都是真的。
她早就想过和这个男人撕破脸,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或者说,以前有周红皮顶在前面,没能用上这些打听来的秘密。
大人皱了皱眉,找来了柳叶。
潘盼云这个只在张麻子家里留了半年的人都知道了这么多,柳叶这样的只有更多。
最后,张麻子偷盗加上他做下的各种恶事,尤其是他强迫了不少小娘子,这事儿实在恶劣。大人判了他秋后问斩。
潘盼云很不甘心。
她都没做什么,却要立刻就死。而张麻子干了那么多的日子,却还能活几个月。
凭什么?
她不甘心也只能认命,因为大人都是按律处置。
楚云梨走出公堂,看到了不远处的贺常山。
最近这些日子,夫妻俩手里的生意越来越大。贺常山却比往常瘦了不少,发福的身形不在,整个看起来愈发精神,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很少。他看着楚云梨,一步步走近:“我听说了潘盼云的下场。”
楚云梨颔首:“我觉得挺合适。”
潘盼云这辈子到底没有机会害她,但她确确实实杀人害命,就该替人偿命。
贺常山偏头看她:“你会走吗?”
楚云梨摇头:“我还要看着几个孩子长大后成亲生子,顺遂一生呢。”
贺常山长长吐出一口气:“她不来了?”
楚云梨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微微摇了摇头。
贺常山面色黯然,随即又问:“你以后还会做生意吗?”
“会,我会把生意做大,帮助更多困难的人。”楚云梨侧头:“不过你放心,大半的家财我还是会留给几个孩子。”
贺常山听到这里,问:“所以,你不离开说怕我苛待几个孩子?你不信我?”
也可以这么说。
楚云梨随口道:“为母则刚。这世上人心隔肚皮,感情也是会变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贺常山面色愈发黯淡:“你是觉得我靠不住吗?”
那也不一定。
其实,楼慧娘并没有怪他。
虽然说她的死一部分是因为贺常山做人的品性,但两人夫妻多年,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说,坏人太狡诈。
楚云梨好奇问:“你在钻牛角尖?你要是死了,我可能会改嫁,有了后爹,可能就有了后娘。”
贺常山:“……”
他忍不住道:“你休想。”
不想死就行。
楼慧娘可没想要他死,万一这人死了,又是一桩麻烦。
两人回到家中,就听说贺父病情加重。
他年纪本就大了,这些年来,因为手头有银子,本身也毫无节制,喝了太多的酒,身子早已败了。
贺常山找来了大夫。
大夫摇头:“哪怕是用好药,也是浪费银子。”
“那就不用。”贺常山派人送信回镇上,让兄弟两个来城里见贺父最后一面。
贺父熬了七八天,却始终没能等来人,得到的消息说兄弟两个家里都挺忙的,让贺常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