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人判了我十年,这十年间,哪怕你没去看过我,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能猜到,你会照顾好我的家人,但我没想到你会照顾到我媳妇床上去……潘大胆,你特么不是人,就是个畜牲!老子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人当做兄弟。”
潘大胆强调:“当年的事情大人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你一人所为,你别乱说。”
听了这话,高山更怒,饶是动弹不得,双脚也往前猛踢,看那架势,若不是此刻被绑着,他真的要跳起来打人。
楚云梨可不愿意看二人打架,她更想听二人掰扯当年,张珍娘因此而死,该知道真相的。
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墙上,还没靠好,又有敲门声传来。
里面的潘大胆侧头往外看,顺手捡起布团子堵住了高山的嘴,然后出来开门。
楚云梨想要听得更清楚,她就站在柴房门口,顺着缝隙,还能看清里面的动静。靠这么近也有弊端,就比如此刻,她想要躲已经来不及。
来不及就不躲了,她对上潘大胆的目光,道:“我躺了太久,想出来走一走,又听见这边在说话。”她一脸疑惑:“你们俩在说什么?”
一副刚刚走过来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潘大胆一脸不悦,狠狠瞪她一眼:“滚回去躺着。”
楚云梨转身磨磨蹭蹭回房,这边一进屋,那边门已经打开。她关门时,以看清楚了进来的人。
进来的妇人大概三四十岁,身形纤弱,腰特别细,此刻满脸是泪,进屋后先关上了门,然后拽住了潘大胆的袖子。
楚云梨眼皮跳了跳。
这妇人就是高山的妻子寇芽,之前就有不少传言说潘大胆和她之间不清不楚。但那只是传言,外人再说得有鼻子有眼,也没人就敢说这两人一定有首尾。
之前张珍娘管不了男人身上发生的事,哪怕有人将这些话说到她面前,她也从没放在心上。
有又如何?
她也拦不住。若是没有,她又堵不住外人的嘴。
但楚云梨只看一眼此刻二人之间的相处,就知道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事。
这男女之间有没有亲密的关系,从动作和神情之间就可看得出来,尤其此刻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寇芽根本就没什么掩饰。
没有一个良家女子会冲着外头的男人梨花带雨拽袖子撒娇。
“大胆,他人呢?”
潘大胆抬手帮她擦泪:“那种混账,你担忧他做甚?”
寇芽苦笑,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手:“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他。”
“我一开始真的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你,后来出了意外……然后我才发现你是个好女人,真正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照顾你一生。”潘大胆将她拥入怀中:“这不是你的错。以前我觉得自己有错,对不住兄弟,但他回来就杀我全家,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我又不觉得自己有错了。让你跟着这么一个男人,实在太委屈你了。您放心,明天我就送他去衙门,往后这一生,他都别再想出来!”
感受到怀中女子在轻轻颤抖,他轻声道:“你别害怕,他伤害不了你。”
楚云梨忍无可忍,冲了出去,厉声道:“我伤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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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又商量了许久,还有人帮着潘大胆将高山押进柴房,然后才渐渐散去。
大娘守了楚云梨半天,也想知道寻人的经过,跟着众人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院子里除了楚云梨之外,就只剩下潘大胆和柴房中的高山。
楚云梨站在窗边,潘大胆关上门后回头看她:“你回去歇着,这人已经抓回来,往后你不必再害怕。”
说着,他去了柴房,还顺手将柴房那破门板虚掩上。
越是遮遮掩掩,这里面越是有事。张珍娘被二人之间的恩怨牵连致死,临死都不知道其中原因,楚云梨自然是要弄个明白的。
她轻手轻脚出门,这也是她送走了孩子之后第一回出房门。
到了柴房门外,就听到潘大胆的声音:“我又没有杀你全家,你可倒好,连我妻儿都不放过。要不是他们命大,你早已经得逞。高山,咱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那么深,你何必……”
“我呸!”高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浑身都是绳子,他整个动弹不得,也就嘴上的布拿掉后能说几句话,此刻他满脸愤恨:“当年我们俩一起闯了祸,我一个人扛了下来,大人判了我十年,这十年间,哪怕你没去看过我,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能猜到,你会照顾好我的家人,但我没想到你会照顾到我媳妇床上去……潘大胆,你特么不是人,就是个畜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