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
闻言,蒋老爷除了担忧自己的性命之外,又开始操心蒋家的生意。罗妙颜是特别能干,又特别机灵,但她好像没有学过做生意……再说了,一个女流之辈行走在外,难免惹人闲话。
“若蒋家毁了,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楚云梨摆了摆手:“死啊死的,好吓人。我一个姑娘家,最怕这种事儿了。父亲别说这些话来吓唬我!”
蒋老爷恶狠狠瞪着她:“罗妙颜,你……”
楚云梨不耐烦听:“你吐了这些出来,暂时应该不会死。说再多的话都只是消耗你的精力,并不能救你的性命。赶紧闭嘴吧!”
她走出了书房,吩咐:“将府里的管事都给我叫来,从今儿起,家里改规矩了。受不了我规矩的,稍后我会找人来接。”
这样的话出来,谁敢不听她的吩咐?
楚云梨挑了一些蒋老爷的死忠送走,又买了一些人回来。众人看到真的会被卖,便彻底老实了。
蒋老爷喝了那个药后,时常都在咳嗽,还会咳出血来。楚云梨也给他配了一些药,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药真的很毒,哪怕是由她亲自出手,在中毒一个时辰之后就再也解不了了。
收拾完了府里,楚云梨又去了铺子里。
这些日子,蒋二叔不在家,据说是去外地进货了,楚云梨也没放在心上,那就是个胆子小的。
若是胆子大点,也不会这些年一直都被压制着。铺子里的管事对于她来接手生意,有一半的人特别抵触,但有些人无所谓。蒋家如今已经没有了能干的主子,不听话又能如何?
蒋老爷:“……”
他从来都不知道,罗妙颜竟然有这样利落的身手,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要说蒋启海眼神好吧,又挑中了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要说他眼神不好,他又能在天底下那么多温柔贤淑的姑娘之中挑出了这么一个懂药理还利落的女子。
脖颈上疼痛传来,紧接着就有些粘腻之感。蒋老爷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脖颈被戳破了,他努力镇定下来:“你说吧,我听着。”
楚云梨直言:“我要给孩子改姓。”
蒋老爷:“……”这哪能答应?
本来就得平安一个,改了姓之后,蒋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可匕首就放在脖颈上,容不得他拒绝。再说了,孩子改姓还可以改回来嘛,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儿子如今还躺在床上,孙子还那么小。他若是死了,这偌大家业也会落到谁手中还真不好说。
他忙不迭道:“我答应你。”
“答应了就好办了。”楚云梨用闲着的那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给我按了。”
这是答应让孩子改姓的契书,其实不大用得着这玩意。但有了总比没有好。毕竟,当下人讲究孝道了,讲究伦理,如果没有蒋家答应,平安就信了罗,日后他这一生都会被人诟病。
蒋老爷没想到她准备得这么齐全,还是那话,孩子的名姓可以随时改,只要他还活着,什么都有可能。他闭了闭眼,在纸上摁了指印。
楚云梨满意地将纸收好:“多谢父亲成全。父亲对我可真好,连家里唯一的子嗣都让我带走了。既然已经好成了这样,那应该不在乎多一桩事。”她端起那个汤盅,刚才没喂多少,就怕喂得太狠被吐了,此刻她动作缓且慢,保证不让蒋老爷难受想吐。
在这期间,身后的两个随从几次想要上前帮忙,却都碍于她手边的匕首而不敢妄动。
蒋老爷好不容易喝完了,眼神狠狠瞪着她。
楚云梨将汤盅往地上一扔,冷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这本来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东西,既然我都喝得,那你肯定也喝得。你费心准备了这些,好歹也尝尝味。”
蒋老爷面色微变,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要吐吧,上半身动弹不得,只强调:“我不懂你的意思,就算这里面有东西,那也不是我让人加的。你爱信不信……其实你最好还是赶紧让我吐了,蒋家的生意很大,我不能出事,若是我出了事,周围的人会如同饿狼一般,将蒋家瓜分殆尽。到时候落到平安手里,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在这个世上,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日子绝对过不下去。罗妙颜,你别犯傻。赶紧收手。”
楚云梨并不收手,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会直接来找你,还将药灌给你?”
蒋老爷:“……”当然!
若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这般草率。
这药很毒,很快就有反应。蒋老爷还没能直起身子吐,就感觉肚子如翻江倒海一般,痛得他险些晕厥过去。
蒋老爷察觉到腹部的疼痛,脸色都变了:“大夫到了没有?”
两个随从方才有人想要开门出去,被楚云梨给吼住了。
也就是说,这么久了,他们都没能把消息传出去,更别提请大夫了。蒋老爷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此刻心中都有点绝望,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亲自喝下这药,之前也没准备解药……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