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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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打算去城里将生意做上正轨,再回来住上一段,因此,她特意把院子里拜托给了隔壁的刘大娘看顾。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有人来帮她说亲,不过,楚云梨通通都拒绝了。
等她再次从城里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潘大胆可以下地行动自如,他和寇芽的婚事也已经正式定下了。
而高山……再一次消失了。
听说是潘大胆将人送去城里的时候,路上被人给溜了。
楚云梨不打算放过高山,得知此事后,便想找人去寻。她手头不缺银子,最近也查过了十年之前发生的事,只得知那时候两人经常跑去城里,至于银子的来处,到底是没能查出来。
潘大胆肯定不会说,而知道内情的还有高山。
只要找到了他,当年的事情肯定能真相大白。楚云梨有预感,只要能找出当年的事,潘大胆肯定完了。
不提潘欢喜如何不愿意父亲娶妻,潘大胆定下的婚期还是到了。
楚云梨再次回到镇上,亲眼看着潘大胆娶妻。
寇芽还是那般瘦弱,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腰肢特别纤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美人。
潘家有喜,登门的客人挺多。还是那话,众人都挺怕潘大胆,不愿意与他亲近,但也因为怕他,不敢不去贺喜。
楚云梨这一次回来,又看到了张家人。
张母和她几乎是撕破了脸,可这人就是有本事每次见面都想能当作以前的那些事情不存在,好像母女俩从来没有吵过架似的。
“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张母一脸恨铁不成钢:“银子不是万能的,还是得有个男人在身边知冷知热,你亲自将大胆推给别人,以后可别后悔。”
楚云梨就不明白了,张母凭什么认为足以给张珍娘做父亲的男人给她做夫君能过得好。
尤其潘大胆还喜欢喝酒动手,这种男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为何就非得认定他呢?
话不投机,楚云梨跟她说话只觉浪费唇舌,抬手就关门。
张母却挤了进来:“我有话问你。”
楚云梨皱着眉。
“如果要借银子,那趁早别开口。我有再多的银子也不会分给你,更不会给两个弟弟,实话说,我挺恨他们的。”
张母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活在世上,没有娘家是会被人欺负,我拼了命给你生两个弟弟也是为你们姐妹打算,可你们始终不懂得我的苦心,还总说我是重男轻女……我今天来不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也不是跟你借银子的。”她顿了顿,低声问:“当初你说把那两个孩子埋在了地下,到底埋在了哪?”
听到她问这个,楚云梨挺意外的。
当初她把一双孩子送走,回来就说孩子已经被她埋了,并且不会告诉任何人埋孩子的地方之后。就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事了,毕竟,揭人疮疤不厚道嘛。
“孩子都已经埋了,埋在哪里有什么要紧?”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那时候我失魂落魄的,后山我也没经常去,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话说,别人都不在我跟前提这事,你可真是我亲娘,是怕我不够伤心吗?”
张母眼神意味深长:“那两个孩子真的没了吗?”
“不然呢?”楚云梨反问:“那么弱的两个孩子,离了我这个亲娘身边,连奶都没得吃。你觉得能活得下来?”
张母强调:“但是你去林子里两天……你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林子里过夜啊,你是不是把孩子送走了?”
张珍娘胆子,确实不敢在林子里过夜。楚云梨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就不想让两个孩子活着吗?如果他们活着,你倒是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我这个亲娘做梦都想见他们。”
张母顿了顿:“你在那之后很快就变了个人似的,也并没有因为孩子太伤心……我怀疑孩子根本就没有出事,只是你找了个人家把他们送走。我私底下打听了一下,发现这周围几个村里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双胎出生……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实情。”她说这些话时,眼神一直打量着楚云梨浑身上下,想要从她身上找出破绽来。
楚云梨能让她找着才怪。
说了这么半天,她也看出来了,张母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已经怀疑了此事,但却没查出任何疑点。
楚云梨送孩子的时候身着男装,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来。最近这段日子在城里做生意,她找着机会去见过两个孩子,都过得挺不错的。
但当时她只是错身而过,多瞧了一眼而已,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再说,张母只是普通的乡下妇人,小聪明或许是有,但让她查这些事,她就算是有心,大概也没有那份财力支持。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母一脸认真:“你三弟想要做生意,很赚钱的生意,只差十两银子,你只要把这银子给我补了。我保证不在外头乱说。”
楚云梨好笑地道:“我要是不给呢,你打算怎么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