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皱了皱眉:“二哥,你还要听着女人狡辩吗?她早已经是那个苗哥的女人,这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你还要顾着她?”
杨小吉当然不会喜当爹,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会这样对待自己。
林氏又开始辩解:“花椒污蔑我,她就是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杨小吉不耐烦了:“你昨夜为何要灌醉我们?”
楚云梨适时出声:“我觉得不是喝醉,而应该是被药给迷晕了。你们昨天喝的是药酒,对不对?”
对!
杨小吉心中凛然,这么高明的东西,身为普通人的他活了二十年也没有见识过。林氏却能轻松拿出来,眼也不眨地劝他们喝下。
此刻,杨小吉深深认识到,他和林氏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云儿,稍后我会收拾东西搬走,你自己也搬回娘家去吧。”
林氏满脸诧异,脱口道:“那孩子呢?你是孩子的爹,你不管他,让他怎么办?”
杨小吉摆了摆手:“你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第一次你伤害我妹妹,我姑且相信你没出手,是你娘家人想要害她。可昨夜的事是我亲身经历,前因后果我都明白。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可能看着你一次次伤害我的家人!”
他看向林氏高高隆起的肚子,道:“这孩子你若愿意生,那你就自己养着。如果不愿意生,我不拦着你落胎。反正,我们俩不可能再做夫妻。”
林氏浑身都软了,哭着道:“昨天夜里,你妹妹一连伤我两次……我肚子到现在还痛呢,肯定动了胎气了。她不是个好人,你别听她挑拨。”
杨小吉狠心别开了脸。
林氏继续哭:“夫君,我一个城里的姑娘,根本就不愁嫁。当初上门求亲的人那么多,我一个都没看上,是真的喜欢你才嫁给你的。你不能辜负我!”
这些是事实,杨小吉知道,自己身无长物,家世又不好,如果不是她心悦自己,两人压根不可能成亲。
他冷声道:“你嫁给我,是真的爱重我,还是想找个不敢计较你清白的男人照顾你一生,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林氏瞪大眼:“你怎能怀疑我的心意?”
“曾经我很相信你,可你……”杨小吉摆了摆手:“多说无益,你走吧,稍后我会把爹娘叫起来。对了,做事要有始有终,回头让你爹娘过来,当初我从他们手里将你接过,如今得将你还回去。”
林氏哭了许久,不见他如往常一般来哄自己,是铁了心要与她分开,当即悲痛欲绝:“夫君,说话要算话啊,你当初承诺过要照顾我一生,所以我才嫁给你的……”
杨小吉耐心早已告罄,曾经他觉得面前女子格外乖巧可人,如今却觉得她特别可怖,他不耐烦道:“我那时不知道你有这样恶毒的心肠,不知道你已经跟了别的男人。更没想过你会将别人的血脉硬塞给我做儿子。”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开,林氏心里明白,夫妻之间再无转圜。她恶狠狠瞪着兄妹二人,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会后悔的。”
却有一驾华贵的马车过来,林氏看到后,急忙迎上去:“胡叔,你怎么会来?”
说这话时,她得意地看了一眼楚云梨,眼神里满是炫耀:“这是黑哥的管事,只有接贵客才会亲自出面。”
“夫人过誉,小的是平时比较忙,所以才不怎么出门。”胡叔跳下马车,越过林氏,恭恭敬敬走到楚云梨面前,欠身一礼:“姑娘,主子已经等着了。”
林氏在胡叔忽略自己离开时呆住,看到胡叔对楚云梨这般恭敬,更是觉得像做梦似的。她脱口而出:“你是来接杨花椒的?”
胡叔头也不回,冲着楚云梨伸手一引:“姑娘快请。”
楚云梨轻哼一声,不止没有往马车上走,反而转身:“我还有点事,让他等一等。”
胡叔微愣了下。
林氏知道黑哥脾气不好,向来都是别人等他。杨花椒这不识好歹的,竟然敢让黑哥等。她都能想到胡叔一会板着脸呵斥杨花椒不懂事的情形了。
想到此,她唇角微翘,一抹笑意还未绽开,就见胡叔恭顺而立,竟然是不打算再开口。
林氏觉察到不对,道:“黑哥会生气的。胡叔,到时你办事不力,也会跟着吃挂落。还是催一催吧!”
胡叔本不打算搭理她,可又怕她作死,毕竟这也是主子的女人之一,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犯傻。他当即义正言辞:“杨姑娘是主子的贵客,主子早已经吩咐过,府里上下任何人不得怠慢杨姑娘。”
林氏满脸惊诧,她瞬间就想歪了,一个男人如此迁就一个女人,除了宠爱,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当即酸溜溜道:“她就那么好?”
胡叔知道她想歪了:“杨姑娘是客人!”
不是你以为的主子的女人。
林氏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嘲讽道:“我懂,黑哥又不可能娶她,她只能是客人。”
胡叔觉得心有点累,不过又一想,面前女人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