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交税,更别提还有不少商户人家会给你送礼物,不用舍不得,这点铜板没多少。”
姜母也上前来劝。
姜继孝将荷包收入怀中:“娘,把你的那些扔出去。”他想了想,又从自己腰间掏了掏:“就这些,一起扔了。”
竟然是真的打算将荷包里的铜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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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看着儿子灰败的脸色,真的比方才挨了打的姜父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还更差一点,整个人精神头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她担忧道:“你是不是怕?”
姜继孝确实有点怕,他不知道如今的沈嘉鱼到底是谁,不过,那点害怕在得知妻子已经消失后,便算不得什么了。他看着面前的母亲,忍不住问:“当初嘉鱼临盆,孩子都要生了,你在镇上找不到稳婆,为何不先找个人来看着她,不管是邻居还是大夫都好,之后再去村里请人?或者,你完全可以找人帮你去请稳婆,为何要亲自跑一趟?”
听到这话,姜母愣住了。
她不明白儿子怎么会在沈嘉鱼都已经满月了之后重提此事。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姜继孝不耐烦打断她,吼道:“你回答我啊!”
姜母哑然,苦笑道:“生孩子这种事,都是请熟悉的人和稳婆帮忙。一般生人是不进产房的。你在村里长大,谁家生孩子的时候会让外人知道?你是不是都是等人生完了才听说的?”
村里确实是这种规矩,好像是怕惊扰了孩子,也可能是怕生孩子的妇人羞涩。总之,除了特别相熟的人,一般是不会将自家正在生孩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那是两条人命啊!”姜继孝捧着脸大吼:“是你的儿媳和孙子,你怎么就那么心大?”
在姜母看来,他这脾气发得没道理。她委屈地道:“妇人生孩子没那么快,有些生三天三夜还下不来,我以为天亮之前赶回来都来得及的,哪儿知道嘉鱼那么快?”
妇人生孩子都不讲时辰,有些人确实很快,但也有的人很慢。
“继孝,你是不是烦我了?”姜母问出这话时,已然泪眼汪汪,她此刻心里怕极了。要知道,她已经和自家男人撕破了脸,如果儿子不管自己,她连落脚地都没有。
“嘉鱼母子平安,现在都满月了。你还提这些……若是你不想管我,我……我只有去死了。”
姜继孝听着这些,只觉心中无力,其实他最恨的人是自己,当初就不该听妻子的劝说,如果没有去城里赶考,有他守在身边,嘉鱼兴许就不会出事了。他摆了摆手:“我没有要赶你走。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姜母暗自松了口气,真的不敢再纠缠了,飞快溜出了门。
*
那天后,楚云梨派人去村里打听了一下,据说姜父自称他的伤是摔的,但压根就没人信。
许多人都说,他的伤肯定是在外头得罪了人!
当然,也有人怀疑这伤是姜继孝暗地里派人打的,但那只是怀疑,并不敢说到面上来。
一转眼,又过了几天,楚云梨以为胡府的人会再上门,应该就是最近。
这一日,楚云梨正抱着孩子晒早上的太阳,就听到街上有喜乐声传来,她一开始没当一回事,镇上那么多人,时常都有喜事要办。沈嘉鱼在镇上认识的人不多,凡是需要她走礼的,沈母都会提前说一声。没过来说,便是不需要她走动,那么,无论那家人是婚丧嫁娶,都与她无关。
可听着听着,楚云梨察觉不对,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是冲自家来的。隐约还有众人奔走相告说“中了”之类的话。
她回过头,刚想喊人。
姜母已经满脸喜色地站在了屋檐下:“是不是继孝中了?”
这一次去城里赶考的只有他一个童生,如果真有人中,除了他没别人。
姜继孝从那天姜父挨打过后,一直都挺沉默,此刻拿着一本书从屋中出来。
恰恰此时,门口已经有敲门声传来,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外头有人在讨赏。
外头的人都喊着赏钱赏钱了,姜母才反应过来,面色微变:“我没换那么多零钱,就几个铜板……”
“我有。”楚云梨看向姜继孝:“当初劝你去,我心里就有预感你这一次会中,生孩子之前就已经存好了的赏钱。”
姜继孝面色愈发沉重,朝她伸出了手:“给我瞧瞧。”
楚云梨将孩子递给满脸喜色的孔氏,进屋掏出了一个满是铜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