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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传来,婆子悠悠醒来,看到盛怒的陆守凯,她满脸的茫然。
陆守凯怒不遏,将人踹上一脚,直把人踹得吐了血,转身出门,又吩咐:“把她给我捆了,送去给陈夫人。”
立刻有两人进门来,将被吓着的婆子捆得跟粽子似的扛走。
陆守凯越想越气,刻天色已晚,不兴师问罪的时候。他脚下一转,去了院子里的另一间屋中。
带着粉色盖头的陈飞燕满面羞涩,想着一会儿要历的事,手指头揪了起来,突然听到门被人踹开,动作颇为粗暴。陈飞燕心中有些怕,随即又一想,陆守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将军,动作粗鲁些也有的。
只希望……他一会在床上温柔些。一念头还没转完,就看了黑红色的靴子出在眼前,紧接着眼前一亮,陈飞燕羞涩抬头,看清男人容貌之前,余光就先撇了盖头被粗鲁地丢在地上。
盖头落地很快,像被盛怒的人甩出。她心下有些不安,然后就看清了男子的眉眼,也看清了他眼中的怒气。
“将军?”
本该含情脉脉的话,却带着颤音。
陆守凯冷眼看着她:“我问你,你姐姐呢?”
陈飞燕一时间有些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姐姐陈倩雪在家里啊。忽然,她想到初陈倩雪说过的话,这门婚事里兴许有内情。那时她还满面嘲讽的说兴许夹带上陈倩雪……在看来,好像被她给说中了。
两人的新婚之夜,陆守凯跑来问陈倩雪的下落,这简直太荒唐了。
“聋了吗?”陆守凯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说话!”
陈飞燕能说什么,她被掐得喘不过气,喉咙痛得厉害,看着面前男人平静无波的眼,好像掐死人就跟碾死蚂蚁似的平淡。她真的怕自己会掐死,强撑着道:“她在……府里!”
陆守凯看到那绸缎中裹着的婆子,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他尚且有几理智在,知道陈飞燕的身份不小丫鬟,若真出了人命,陈府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将人狠狠丢在地上。
陈飞燕砸在地上,只觉得骨头都散了架,她怕陆守凯动手,急忙出声:“家中的姐妹今天都送我出阁,姐姐从头到尾都没出,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
喉咙刚被掐过,她嗓子都哑的,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陆守凯居高临下看她,眼神深邃冷漠。
陈飞燕对他不敢有半旖旎心思,上花轿的时候有多欢喜,刻她就有多惶恐。这简直杀神,怎么能对女子温柔以待?
“我……你不能杀我……”
陆守凯冷声道:“你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吧?”
陈飞燕忙不迭头。
大不了以后都不开口,哑巴总比丢了性命强。
*
不提陆守凯的怒气,陈母在得知人已被送走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陈青松站在她面前:“娘,今日过后,事情该告一段落了。”
陈母叹了口气:“这也教训,凡事不能做得太绝,我时真没想到陆家还能翻身,真的顺手为之。早知道陆守凯有这番运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对待他们。”
“娘,咱们只人,又不神仙,不能预估以后的事,这件事情不能怪你。”陈青松沉默了下,继续道:“你得防备妹妹,她往后肯定要恨我们入骨,兴许还会撺掇着将军教训我们。”
“她不敢。”陈母不以为意:“圆圆还在府里呢,除非她不要儿子,不在乎儿子的小命。”说到这里,她一脸的得意:“离开贺家的时候她非要带上孩子,这几天我冷眼瞧着,孩子就她的命根子。敢不听话,孩子就会遭报应!”
陈青松赞同:“之前我还想着如何约束她,没想到她主动将孩子带了回来。”
陈母不想提事,转而道:“等陆将军回京城时,让你三弟四弟也跟着去。他们能寻得一条出路,就咱们结了一份善缘,真有出息了,往后也会拉拔你的几孩子。”
陈青松深以为然:“就怕他们翻脸无情。”
“那不会,除非他们不要亲娘。”陈母语气笃定,又缓和面色道:“儿啊,往后咱们会越过越好的。”
母子俩畅想以后有钱有势得人尊重的日子,有管事急匆匆跑来:“夫人,方将军府送了东西来,将军的两亲卫说要亲自将东西送到你手里。”
陈母一脸惊讶:“送了什么?”
管事迟疑了下,实话实说:“小的瞧着像人,装在袋子里的,看不明。应该女子。”
陈母面色微变,跟儿子对视了一眼,母子俩同时起身出门。
陆守凯的亲卫都官兵,还其中的佼佼者,都有一把子力气,扛着人就进来了,看那袋子的形状,里面确实纤弱的女子。但亲卫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将人砸在了地上,边上的落叶都被砸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