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这不是痛得厉害么。
有人看见楚云梨粗暴的动作后,悄悄离她远了点,就想等着李大夫来帮自己包扎。楚云梨动作粗鲁,但做事迅速,包得比李大夫还快……在这期间,她悄悄偷拿一些药粉。
卢满在混乱之中被打伤,此刻嗷嗷直叫唤,哪里还记得找楚云梨算账?
送走了众人,天色已晚。李大夫走到最后,又进去看了一眼胡父。他受伤已经好几天,身上越来越烫,脑子已经不清醒,但却始终没有断气。
李大夫临走前,再次问:“到底是谁伤了他?是不是你?”
“你问这些做甚?”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只是治病救人的大夫,难道还要帮他讨要公道?就算真是我打伤的又如何?公道在我这里,他身为公公想要欺辱儿媳,被打了活该!”
李大夫皱了皱眉:“你承认了?”
楚云梨再次反问:“你要揭穿我?”
李大夫眉头皱得更紧:“你婆婆到底去了哪?”他想到什么,眼神在院子里搜寻一圈,将目光落在了柴房,他回头看了楚云梨一眼,大踏步朝柴房而去。
楚云梨不疾不徐:“我劝你别乱翻。”
李大夫根本就不听,抬手将门推开。当她看到屋中吊着的两个人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看向楚云梨的目光中,满是惊疑不定。
“张大虎是来问胡家讨要东西的。但他跟你一样,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只能将他留在这里。”楚云梨一步步靠近。
李大夫并不愿意对她动手,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我怕伤着你。”
这番动静,吊着的两个人都被吵醒,本来还想着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处境,兴许能救他们下来。看到这番情形,反而替李大夫担忧起来。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大夫,能救命的,万万不能出事。
听到李大夫的话,张大虎闭上眼,不忍再看。
李氏倒是想提醒呢,可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低估了杨花椒,包括她,不然,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楚云梨置若罔闻,继续靠近。
李大夫顺手扯过一根柴火,眼看面前女子越靠越近,他闭上眼敲了上去,口中道:“你别怪我。”
话音落下,忽觉肩膀一痛,他睁眼后,面前女子已近在跟前,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脖颈上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刀。
楚云梨偏着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毕竟你救过我的命,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说着,她令一只手抬起,狠狠敲在他的后颈处。
下一瞬,李大夫软软倒在了地上。
李氏只觉得特别熟悉,她呜呜呜着想要说话。
楚云梨将李大夫拖出去丢在了竹林之中,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找到了春花。给了她一些药粉,如是吩咐了一番,又定好了离开的时辰。
“想走的,丑时末,在村口等我。”
春花一脸慎重,答应了下来。
回到胡家柴房,李氏还没睡,楚云梨偏着头,笑吟吟道:“今天是个好日子,稍后我要走了。”
她拔掉了李氏口中的东西。
李氏被塞了这些天,腮帮子疼痛无比。说话都挺艰难,她和张大虎一起被吊在这里,自然知道张大虎已经给杨花椒指了正确的路。如今的她已经改变了想法,再也不想留这个煞星在家里,巴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她努力发出声音:“我不拦你。”
顿了顿,她又道:“煮点鸡蛋,路上当干粮吃。”
听到这话,楚云梨忍不住笑了,一合掌道:“你要是早想通,我们之间也不会弄成这样。”她看向正房的方向:“你男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若不是我需要他活着,他早死了。”
村里的白事会有许多人来帮忙,肯定会有人钻到这柴房里来,没算计好一切,楚云梨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头的秘密,所以,胡父得活着。
李氏听到她的话,面色黯淡:“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不会找你报仇的。”
楚云梨直言不讳:“你倒是想,得有那本事啊!”
李氏胸口起伏。
楚云梨自顾自继续道:“之前你几次险些要了我的命,我要是就这么走,怎么想都挺亏。”
听到这话,李氏心头咯噔一声:“你……我给你道歉。”
“道歉没有用。”楚云梨看了看天色:“我得走了,我实在下不了手杀人。”她掏出一个火折子:“能不能活,全看你自己的命。”
语罢,她吹燃了火折子,丢在了地上。
这间是柴房,里面满满都是过冬要用的柴火。说起来,还全都是杨花椒捡的呢。
李氏吓得魂飞魄散,张大虎更是不停挣扎。
楚云梨头也不回,转而往张刚子家狂奔而去。深夜之中,张家人睡得很熟,她直奔之前去过的屋子,将地上的女子背起。
女子先是欢喜,趴在她背上后,低低道:“我家住在大丰镇,我叫彩妮,从镇上东面数过去的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