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皱了皱眉:“别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陆海南看她不像是玩笑,真的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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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夫人对这次的寿宴很是看重,还特意请绣娘上门给楚云梨裁衣。
楚云梨当场就拒绝了,表示自己早有准备。到了日子,天刚亮,陆海南就到了门口,一直耐心等着。
看那架势,是非去不可。值得一提的是,楚云梨出门后发现府里只备了一驾马车,这明显是让小夫妻俩单独相处。
回门那天不能分开走,今日可没有那些规矩。楚云梨不在乎这些,但却不愿意让陆家母子称心如意。
陆海南这些天时常来道歉,楚云梨从头到尾都没松口说让姜欢黎留下,但人如今还在自己院子里好好的……这就是陆家母子的态度。
楚云梨自顾自上了马车,挡住了身后也要一起上的陆海南:“陆公子,男女有别。”
这般生疏,陆海南并不陌生,因为这些天里她都是这样的。他扯出了一抹笑来:“我们是夫妻,今日国公府门口应该有很多客人,多一架马车又会多一分拥堵,还是一起走吧!你放心,我是个君子,绝不会唐突佳人。”
楚云梨眯起眼,正打算将人撵走,或者直接给他踹下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姜欢黎。
此刻的姜欢黎一身白衣,微风拂起她的裙摆,仿若云中仙子,似乎随时可能乘风而去。这些天里,她好像瘦了不少,愈发像一朵摇曳在风中的可怜小白花。
“呐,你表妹来了。”
陆海南头也不回:“如玉,咱们一起走吧!”
楚云梨颔首:“上来。”
方才似乎都想踹人了,此刻又改了口,陆海南急忙上去,坐好后,对面的女子已经闭眼假寐。他得了空,开始回想让面前女子改变心意的缘由。思来想去,似乎是在表妹出现之后,邓如玉才松了口。
不管是真怕他被表妹给勾了去,还是单纯的只是想气一下表妹,这对他来说都是件好事。至少表明,面前的女子开始在乎他了。
国公府有喜,不停朝中那些同僚,只京城中想要巴结国公府的人就有不少,楚云梨马车到的时候,大门口早已人满为患,有管事看到她来,上前一脸歉意地道:“姑娘,暂时进不去呢,你能不能先等一等?”
都进不去了,不等又能怎样?
楚云梨靠在马车上:“尽快!”
管事点头哈腰,转身却撇了撇嘴,一个不得府里主子疼爱的姑娘而已,摆什么谱?
也是因为他私底下拿了别人的好处,让故意将邓如玉留在门口,留得越久越好。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楚云梨是无所谓,她回来就是看戏的,没什么正事要干。但陆海南就不同,这些天他身体好了许多,也开始为以后打算,本身想着早点回来陪着国公爷待客,让京城里的众人认识一下自己。
只要认识的人足够多,到时不用国公府出面,他自己都能找着门路寻一份合适的差事。
因此,眼看马车动也不动,他心里挺着急,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如玉,隔壁的马车明明比咱们后来,但却比咱们先进门,咱们这边却一直没人招呼,要不你让七月去问问?”
“我们是主人家,本就该让客人先进门。”楚云梨睁眼看他:“你若是着急,自己走过去。”
其实呢,身为国公府的女婿,比外头的许多客人都要来得亲近。自己走过去也不算什么,奈何陆海南心虚啊,他身份不高,能够娶得国公府女儿,纯粹是运气好。今天这样的大日子里,若是独自走在外头,还不知道要被外人如何议论呢。
当下,他按捺住心里的焦灼,也靠在了马车上:“我是怕别人看到你是国公府女儿却被堵在这里动弹不得,被人笑话了去。”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楚云梨摆了摆手:“耐心等着吧!”
随着日头渐渐偏高,外面的客人都被引了进去。虽然还有人源源不断地过来,但大部分想要讨好国公府的人都来得早。来迟了的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一架马车处在门口,确实不好看,于是,楚云梨在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得以进门。
领她进门的不是方才那个打招呼的管事,楚云梨是笑非笑的看向身侧引路婆子:“山亭管事看着年纪也不大,忘性可不小。说了让我在那边等一会儿,结果却让我足足等一个时辰。大娘若是得空,记得把这事跟府里的大管事说一声,干不好差事的人,就别占着位子了。”
婆子面色微变:“奴婢一会就去说。”
接下来的路上,婆子腰弯得更深了。
府里招待男宾女客是分开的,没走多久,到了岔路上,楚云梨头也不回。
陆海南看着她的背影,心下叹了口气,邓如玉如今是连掩饰都没有,在外人面前都不肯与他亲近。方才进门一路上,他一靠近她就退开,连假的恩爱夫妻都懒得装。
楚云梨一进后花园,只见处处花红柳绿,一时间只觉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