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瞒,将一家人的打算说了。
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你们还真是不怕死。”
罗氏皱眉:“别说这种丧气话。”
“你们凭什么认为六皇子会乖乖任人摆布?”楚云梨看了一眼外头:“万一他逼着国公府嫡女病逝,到他身边做一个丫鬟,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国公爷一脸严肃:“殿下不会这么对我。他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不可能会把人往死里得罪。
楚云梨颔首:“既然你们心里有数,我便不多说了,省得你们嫌我多事。反正,我是不赞同你们这么干的,简直是自找死路。”
语罢,转身往外走:“若国公府因为得罪贵人而被抄家灭族,我肯定不会有事。你们好自为之。”
夫妻俩面面相觑,心里都有点慌,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罗氏试探着道:“六殿下应该不会这么狠吧?”想到那人在自己面前的彬彬有礼,她心头微微放松,继续道:“如玉对咱们也太不客气了,回头得好好教教她规矩,在长辈面前,该谦虚就得谦虚,说话也要注意一些。”
国公爷一颗心提着,压根就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摆了摆手:“宫中有人会教,你别多管闲事。他对我们本就没有多少依恋,别把人给得罪死了。”
罗氏:“……”哪怕就是做了皇后,那也是庶女,她难道还管不得了?
她还想多说几句,就对上了男人凌厉的目光。
“夫人,这种紧要关头,你不担忧自己女儿?”
罗氏当然担心,也是真的不喜欢邓如玉说的那番话,所以才在这里各种找茬。
*
楚云梨提醒过二人,自觉仁至义尽,便想去拿自己先前摘好的菊花回院子炮制。
走到一半,忽然有个小丫头凑了过来,低声道:“大姑娘去了客院,后来三姑娘也去了。”
闻言,楚云梨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确定自己没听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没有再多问,回屋炮制菊花。
这一弄就是两个时辰,楚云梨做这些事情特别有耐心,眼看菊花即将干透可以装罐,主院有人过来请她。
“夫人有请。”
楚云梨摆了摆手:“我还有事,现在没空。”
来人是罗氏身边的人,闻言面色都有些扭曲:“姑娘,出了很重要的事,您必须得去一趟。”
楚云梨心情愉悦的将茶叶全部收好,小半个时辰之后才缓步往主院而去。
她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屋中传来女子的哭声,隐隐还有些求饶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邓如月。
罗氏脸色铁青,国公爷面上也不好看。
楚云梨好奇问:“出了何事?”
国公爷看到她进门,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语气却严厉:“你三妹她跑去客院勾引了六殿下。”
在来之前,楚云梨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内情,却还是装作一脸惊讶:“怎会如此?”
邓如月跪在地上,额头早已红肿一片,却还在使劲磕头。楚云梨站的地方刚好能够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脖子之间的抓伤。
那抓伤都已经渗出了血来,隐约还能看到脖颈上有些暧昧的痕迹。
邓家华一只手扶着后脑勺,瞪着地上邓如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不要脸的贱妇,早知你会做下这样的错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照顾你那么多年。”
“住口!”罗氏虽然生气,却还没有失了理智。女儿还未婚嫁,若是出口成脏,回头更寻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邓如月以额触地:“姐姐,妹妹也是为了你好。”
“你抢了我的夫婿,还说是为了我好,真当我是傻子?”邓家华明媚的笑颜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戾气,猛地扑上去又要打人。
没有人去拉。
罗氏用帕子擦着眼泪,像是没顾上,国公爷不可能伸手去拉自己的两个女儿,楚云梨就更不可能了。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确切地说,是邓如月单方面挨打很快,她头发凌乱脸颊上又多添了几道伤。
“姐姐,若是毁了我的脸,殿下不再宠我,对国公府没有好处。”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国公爷终于有了反应:“家华,住手!”
邓家华怒火冲天,压根就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照就揪着邓如月不撒手,动作还越来越狠。
国公爷一巴掌拍在桌上。
桌子都被拍得晃了几晃,上面茶具叮叮当当。
邓家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父亲的怒气,急忙松了手,却还是委屈道:“爹,明明就是如月不对。”
邓如月苦笑:“殿下肯定不甘心被人算计,都说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我一个庶女,没明没分就算了,反正跟我一样,身份的人不少都做了别人的妾室。姐姐身为嫡女,怎能受这样的委屈?”
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