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就皱起了眉:“夫人,我早就说过不能再喝酒。否则与寿数都有影响,怎么就不听呢?”
张夫人只想苦笑,她也好生劝过儿子了,奈何人听不进去,她有什么法子?
张明礼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隐隐泛着红血丝。看着是挺严重的,大夫直皱眉:“这很容易伤着脑子,轻则变傻,重则丢命。”
听到这话,张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好声好气拜托大夫好好医治,回过头看向楚云梨的目光跟要杀人似的。
楚云梨起身:“我出来已经好久,得回去躺着了。”
“你给我站住。”张夫人冷声道:“把我儿打成这样,想要走,门都没有。”
楚云梨又重新坐了回去。
张老爷就得这一个儿子,听说儿子受伤,急匆匆赶了过来。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张氏。
看到床上生死不知的儿子,张老爷看向楚云梨的目光同样满是不善:“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何要动手?”
楚云梨摊手:“他让我打的。”
“不可能!”张老爷想也不想就道。儿子只是喝醉了酒,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让人往死里打自己?
张夫人恼怒道:“老爷,赶紧将这个女人撵走吧!今日敢对明礼下这样的重手,说不准那天真的会杀人。若咱们儿子出了事,再后悔就晚了。”
张老爷在沉吟。
那边大夫已经包扎完:“只要能清醒过来,没有吐或是发热,应该就没大碍。若是有异常,要赶紧请大夫。”
等到大夫离开,楚云梨再次起身。
“赵双鱼,你要去哪?”
张夫人已经派人搬来了一个花盆:“想要我们不追究此事,你自己抱着这个花瓶往头上砸,砸完了此事就了了。”
楚云梨冷哼:“我又不傻。”
张夫人:“……”
“你若是不动手,我要报官的。”
听到这话,楚云梨合掌笑道:“报啊,刚好让大人好好查一查这张家的肮脏。我好好的人被污蔑与人苟且珠胎暗结,还被逼迫到喝落胎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她又一次提及自己是冤枉的,张家夫妻脸色都不好看。
此刻他们已经认定了儿子不能生,既然如此,那赵双鱼腹中孩子的生父一定另有其人,她肯定是偷人了的。
这样的情形下,她非说自己冤枉。两人能不生气才怪。
张夫人嘲讽:“赵双鱼,你是个女人,还是多少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还有,你对我儿动手这事没完!”
“你们想要如何?”楚云梨坦然:“我愿意与你们对簿公堂,之所以会动手打张明礼,那是他活该。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我打他,那是看得起他。”
饶是张老爷自认见过世面,也被这番话给气得面色铁青。
张氏出声:“双鱼,说话做事要有分寸。”再这么下去,容易被兄长嫂嫂给打死。
“你在教我做事?”楚云梨嘲讽:“你谁呀?”
张氏脸色也不好看:“我是你长辈,也是好心劝说,不听就算了。”
她转身就要走。
楚云梨看着她背影:“柳夫人,我看你才是没安好心,回来之后将张家搅和的乱七八糟……”
闻言,张氏霍然扭头,像看死人似的的瞪着她:“赵双鱼,你别以为自己不再是明礼的妻子之后就可以胡乱说话。”
“我就是要乱说,你们奈我何?”楚云梨振振有词:“有本事,你们赶我出去啊!”
“搬!”张老爷受不了了:“现在就给我滚。”
楚云梨一点都不耽搁,抬步就走。
张夫人松了一口气,现如今她最讨厌的人,除了小姑子之外,就是这个前儿媳了。
赶不走小姑子,把前儿媳赶走了也好。
张氏蹙眉:“哥哥,为了明礼的名声,还是留上一留。大不了,咱们任何少见她,不跟她说话就是。”
张夫人接话:“不行,她分明是不想留下,所以才处处挑衅。若是还忍着,往后她更会得寸进尺,家里都要被她闹腾得没法过日子了。”
比起妻子,张老爷更愿意听妹妹的话,道:“双鱼,你暂时留下!”
他想的要深远一些,如果儿子出了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楚云梨冷哼:“你们家这根本就不是待客之道,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稍后我就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走。往后,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语罢,在众人难看的脸色之中扬长而去。
楚云梨并不是真的要走,回去之后还是装模作样,收拾了一番东西,当天夜里早早就躺下了。
深夜,偏院闪过了一抹黑影,直奔正房。
早在那抹影子进院子时,楚云梨就豁然睁开了眼,黑暗中,她眼神凌厉,不见丝毫睡意。
门小心翼翼被人推开,一抹高状的身影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