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做错事,读书人不容易,我想原谅你。但你实在不像样,竟然还敢来污蔑我。”
她手中匕首渐渐靠近。
林家禾整个人想往后挪,可惜挪不动。眼看匕首冲着他眼珠而来,再也承受不住,尖叫道:“你们快放开我,这是个疯子,她真的会动手的。”
吼出这话时,他声音里满是颤抖,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恐惧。
楚云梨笑盈盈回头看鲁家夫妻:“他怕成这样,视我如洪水猛兽。说我们俩有私情,你们信吗?”
鲁老爷一脸严肃。
其实他不在乎儿子将生母留下来的嫁妆送人,说到底,赵双鱼已经是鲁家的媳妇,跟儿子是夫妻。还有最重要的,赵双鱼并不是来拎不清一心想要补贴娘家的人,东西到了她手里,她抓得很紧,短短时日就已经有了盈利。
说实话,儿媳越能干,他心头还越高兴。反正赚来的都是鲁家的银子嘛。
但是,儿媳在外头有个情郎……万一她把赚来的银子和从鲁家得到的东西全部都送给了外人,这如何能忍?
因此,鲁老爷在忙碌了一天之后,还是强撑着坐在了这里,甚至还请来了两位本家的长辈。若此事为真,他是一定要把人休了的。
不过,现在看来,林家禾分明惧怕她,看到她浑身都在颤抖……情意可以装,但这般恐惧是装不出来的。
鲁老爷已经比较偏向于此事时被人故意挑拨。鲁夫人却不甘心:“这都是装的。林家禾,先前你还说与她有书信往来,赶紧将东西拿出。”
林家禾瞄了一眼胸口。
边上两个护卫立刻伸手去夺,很快抓出来了一把书信。楚云梨看在眼里,冷笑道:“你可真是不怕死。”
话音未落,她手中匕首已经朝着他的肩胛骨狠狠扎了过去。
匕首入肉,林家禾惨叫声起。他整个人想往下掉,好在有护卫扶着才没有摔倒。
楚云梨的手特别稳,将匕首拔了出来,带出血光一片。
而林家禾在疼痛之中只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盘算着伤在那地方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前程……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因为太过疼痛而晕厥了过去。
再怎么瘦弱,林家禾也是个大男人。两个护卫一直扶着他,其实挺累人。见人都晕了,干脆就松了手。
林家禾软软倒在了地上。
楚云梨上前踩着他的伤,又挤出了不少血。
昏睡之中的林家禾吃痛,闷哼一声,又醒了过来。此刻他脸色白如金纸,嘴唇都在颤抖,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神如见修罗。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他:“话还没说清楚,别晕。”
一般的女子都不会对人下这么狠的手,对着情郎,就更下不去手了。儿媳从扎人到踩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若真是对着情郎,那也忒会装了。
鲁老爷对儿媳不了解,但从妻子的抱怨之中,他也听得出来,赵双鱼此人根本就是个直性子,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愈发倾向于妻子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利用,目的就是为了让婆媳之间生怨……更甚至,有人想将赵双鱼从鲁家赶出去。
这么个会做生意又下手狠辣的姑娘给长子做媳妇。他往后再不用担心长子被人欺负,这是好事。
“够了。”鲁老爷一脸严肃,瞪着地上的林家禾:“说实话,说完了我放你走。”
“那可不行。”楚云梨出声:“上一次在张家,我就是轻易放过了他。然后他又跑来污蔑,这一次再放他离开,日后谁要是想打击我,又会将他请来,简直没完没了。”
鲁夫人听到自家男人的话,顿时就急了,伸手指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信件:“信还没看呢,怎么就是污蔑了?”
她上前抓住其中一封:“思君念君,只盼有朝一日和君相守……君不能负我,我必不负君……”她颤着手:“这些可都是白纸黑字,找来赵双鱼的字迹对一对,就什么都清楚了。”
话说完,她对上了自家老爷的目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鲁老爷漠然看着她:“夫人,你太急躁了。”
鲁夫人心下一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老爷这话是何意,我怎么不明白?”
鲁老爷面色淡淡:“你今日家娘家侄女接来,还让她在院子里偶遇听安。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又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如果你愿意让娘家侄女嫁给听安,也没有赵家什么事了。到了此刻,我才算是看出了你的用意。”
听到这话,鲁夫人脸上勉强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老爷,你误会了。”
“夫人,咱们夫妻多年,你骗别人可以,是绝对骗不了我的。”鲁老爷一脸严肃:“之前你的那些小动作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但听安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他有自己的小家,你该放过他了。”
鲁夫人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为难他!老爷,我只听说了一个苗头,就找人私底下各处打听,说到底也是不想她被蒙骗在鼓里。我若真是那不顾继子的后娘,只装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