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上门求情。”
或者说,找一个两边都认可的长辈前来帮忙说和,也好过在这里猛敲。
身为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被妻子拒之门外,还怎么都进不去,说实话挺丢人的。周兴旺察觉到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只觉脸上发烧。他转身就朝着医馆而去。
周贵书刚才睡着了,周兴旺到时,他才刚醒过来。周母疼大孙子,还请医馆的药童帮着冲了一碗鸡蛋羹。
周兴旺一进门,就看到了嫂嫂耐心地喂喝蛋羹。而母亲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看着:“小心烫。”
婆媳二人围着周贵书团团转,周兴旺心里颇不是滋味。
周母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二儿子,叹了口气:“贵书被吓着了,刚刚才醒。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来探望……”
周兴旺没好气道:“我不是来探望他的。”
杨氏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紧。该不会还要算账吧?
“贵书已经被伤得这么重,大夫都说至少要养几个月,最后还会成为跛子。他都这么惨了,鲁家还要如何?”
周兴旺走到了小床跟前:“他能有我惨?”语罢,对上一脸疑惑的母亲,道:“鲁家将我撵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休书拍了过去。
这动作很是粗鲁,周母拿过那张纸,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休书!”周兴旺语气加重:“你儿子我成了这玲珑镇上百年来的第一人。身为男人却被妻子给休了,大概往后几百年都还有人议论。”
周母满脸的惊讶:“他们休了你?不要脸的么?”
杨氏皱了皱眉:“弟妹这脾气也太大了,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闹得这么大,也不怕人笑话。”
“人家笑话的只有我。”周兴旺瞪着床上的周贵书,气不打一处来:“周贵书,我是不是撅了你家祖坟,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周贵书喝了鸡蛋羹,实在不敢面对二叔,干脆头一偏,又装睡。
落在婆媳俩眼中,就是他受伤太重,又要晕厥过去,二人都满眼心疼。
周兴旺可不吃他这一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若不是为你,我不会成为笑话。周贵书,你得赔偿!”
他动作不温柔,杨氏是真怕他伤着自己儿子,当即上前扒拉:“你轻一点,别伤着他!鲁家打了人又不付药钱,到时还得咱们自己出银子治!”
周兴旺正在气头上,也不能真的对奄奄一息的侄子动手,此刻嫂嫂凑上前来,他再也不客气,狠狠将人给推了一把。
这里是医馆,哪怕是放病人的屋子,除了床之外,边上也打了柜子放药材。他这么一推,杨氏吃不住力,整个人后退好几步撞在了柜子上。
那柜子放得不太稳,瞬间就噼里啪啦倒了一片,地上的药混了不少。
外面的大夫听到动静,进门看到一片狼藉,顿时气的胡子都直了,药童探头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偷瞄了一眼大夫,急忙装作忙碌地退了出去。
大夫心头火起,尤其周贵书干的那些事不是秘密,他已经听说了,当即伸手一指:“你们,把这些药给我理清楚,然后给我滚。”
杨氏头被撞了一下,脑子嗡嗡的,面对大夫的怒气也不敢闹。毕竟儿子还得靠人家治呢,当即勉强笑着答应下来。
“别笑了,干活要紧。今天午后就给我搬走。”大夫看着地上药材,心痛得简直要滴血,放下了狠话后,又觉着周家分辨不了药材,回头喊了药童过来帮忙。
周母弯腰去捡,被大夫拍了手:“站远一点,将你家的宝贝孙子带走。日后你们来拿药可以,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他。”
杨氏哪里还不明白大夫这是恼了儿子?
说到底还是因为娇娇被欺负……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欺辱女子的人,大夫也是一样。
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察觉到大夫厌恶的目光,连哭都不敢哭。一家人急忙收拾东西,灰溜溜从医馆出门。
周兴旺还抬着一半担架,走在大街上,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心头愈发烦躁。他也明白大夫为何要针对周贵书……说实话,这种感觉特别憋屈,坏事又不是他干的,论起来他还是苦主。结果却还要被人鄙视笑话。
杨氏满脸是泪,看不清脚下的路,走得跌跌撞撞。
她没什么力气,另一边的周兴旺抬得费劲,呵斥道:“别哭了!还好意思哭呢!我才想哭!”
杨氏心疼儿子,一想到儿子以后都会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因此影响了婚事的必然的。眼瞅着儿子就要被毁了一生了,她如何能不哭?
面对周兴旺的不耐烦,她也恼了:“若不是你没管束好妻儿,让他们把事情闹大,贵书又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他没有被人看不起,我也用不着哭。”
周母眼圈通红,挺赞同儿媳这话,道:“都怪鲁家得理不饶人,贵书做错了,私底下找我们说清楚,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把人教训一顿就是了。他们可倒好,生怕外人不知道,生怕不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