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打人,我儿子不能平白受伤。你拿银子出来赔偿,这事才算完。”
楚云梨扬眉:“既然说到赔偿,那咱们就不是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是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既然都不是亲人,那就该明明白白将账算清楚。周贵书偷拿了我家银子,所以挨了一顿打,这是他活该。哪怕说到镇长面前,也是我有道理。”她侧头看向周兴旺:“你去把镇长请来评评理吧。如果是我的错,我一定认,赔多少都行。”
竟然是要把事情往大了闹。
周家人面面相觑。周母气急败坏:“鲁小青,你别太过分。合着你打了人不说,还要败坏我周家的名声?我周家遇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楚云梨一本正经:“本来呢,咱们两家日子都过得好好的。你非要逼着我过继,过继就算了,又要送我手脚不干净的孩子来让我管教……我才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了你们这一大家子。”
周家人浩浩荡荡而来,并不是什么秘密,鲁父在茶楼里都听说了。
昨天他就看出来,女儿对于过继之事很是抵触,搞不好又出了事。想到此,他一刻也坐不住,急忙告假赶了回来。
刚到门口,就听到女儿这话。他急忙进门:“小青,别胡说。”
楚云梨没反驳,看向周兴旺:“别愣着,赶紧去找啊!”
周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鲁父看在眼里,只觉得头疼:“找什么?”
楚云梨冷笑:“爹有所不知。周贵书偷拿了银子,虽然不多,但这事情恶劣。你也知道周家把他送的是为了什么,我们总不能养一个喜欢偷东西的孩子吧?反正人还小,可以掰回来,我就将人给揍了一顿。结果这孩子回家告状,他们都说是我的错!”
鲁父一脸惊讶:“偷东西?”
鲁娇娇急忙出声:“我仔细回忆了下,当时我收了十七个铜板,后来我也数了,拢共少了三十一个铜板。我一直守在铺子里,没有人碰过匣子,这期间我也没有走开过。”
鲁父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和孙女的,沉吟了下,道:“亲家,丢铜板这事,过去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
“少说那些没用的。”杨氏一挥手:“你们家没有丢过东西,难道我们家就丢过了?贵书在村里那是再正经不过的孩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绝不会做出偷盗之事!弟妹不由分说将人打成这样,若是不赔偿,这事在我这就过不去。”
“我赔啊,没说不赔。”楚云梨一本正经:“请镇长过来评理,说清楚了之后,如果真是我错。我给他道歉,也会赔偿银子。”
但这种事情不能闹大,等将镇长请来,到时所有人都知道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这事到底是周贵书偷拿了铜板,还是夫妻俩不愿意过继孩子故意污蔑,传出去都不好听。
周父黝黑的脸色更黑了:“不许去!”
周兴旺暗自松了口气,他也不愿意让家人和鲁家闹得不可开交。试探着道:“过继之事作罢,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就这样吧。”
“凭什么?”杨氏不依不饶:“想要我不计较也行,把娇娇叫出来,我也揍她一顿!”
楚云梨催促:“周兴旺,去请镇长!”她又看向杨氏:“想打我闺女,白日做梦。”
周母气愤不已:“周兴旺,你今儿若不管教媳妇儿,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鲁父眼看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跟女人也说不明白,他目光落在了周父身上:“亲家,我女儿不会说谎,也不会为了教训孩子故意编排。这事情还是查清楚为好,但也没必要闹得太大。咱们都不是外人,关起门来把事情说清楚……”
周父没好气:“这是我要闹大吗?从头到尾都是小青在叫着要请镇长,过继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决定下的。我们一开始说的是把孩子送过来帮忙,也没要你们家付工钱,结果却把孩子往死里打……亲家,你这闺女是怎么教的?”
他也看向了周兴旺:“你媳妇都欺到咱们周家人头上了,你连个屁都不放,简直废物一个。往后别叫我爹。”
周兴旺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眼看爹娘动了真怒,他将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小青,给爹娘道歉。”
楚云梨呵呵冷笑:“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们周家太过客气,才让你们忘了周兴旺是个赘婿?村里的那些上门女婿的家人,也敢到儿媳家中指手画脚?”
周家人瞬间就哑了声,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大半。
相比起别家的上门女婿,周兴旺更像是跟妻子成亲后搬到了岳家住。
这些年来,鲁小青在周家夫妻面前偶尔不客气,但大部分的时候对长辈都是尊重的。正因为如此,还让周家人渐渐忘了自己儿子是个上门女婿的事实。
“一码归一码。”周母很快回过神来。
楚云梨颔首:“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冤枉了孩子,说我找着借口教训他!弄得好像我是个不明事理的长辈……这事非得查清楚不可。”她目光落在了周兴旺身上:“这孩子是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