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一大片青紫, 额头上满是血迹的林妙琪冲着楚云梨福身行礼,渐渐消散。
打开玉珏,林妙琪的怨气:500
蒋培欢的怨气:500
善值:508300+1500
原来连蒋培欢都没能得善终, 想也知道, 应该是发现了一人之间门的秘密被灭了口。罗家夫妻也不是正直的人,发现儿媳没了, 为了维护儿子, 不止不会帮蒋培欢讨公道,还会帮着掩饰, 那蒋培欢就只能枉死了。
*
楚云梨还未睁眼, 先听到了震天的喜乐声, 身子摇摇晃晃, 入目一片大红,垂眸还看得到盖头上缀着的珍珠。
珠子颗颗圆润, 泛着莹莹的光辉,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再往下, 裙摆上的精致的绣工映入眼帘,料子细滑闪亮……只这一身,已经表明原主身份非富即贵。
正想接收记忆, 下轿后好应对。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同时喜乐声一变,然后轿子就落了地。
外面似乎乱了一瞬,在喜婆的唱词中,有人递了喜绸进来。
外面有起哄声,不接都不行,楚云梨伸手握住,由喜婆搀扶着下了轿子, 踩着微软的地……应该是由红布铺地。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路往正房去。
没走多久,楚云梨已经入了拜堂的门,听着周围众人的恭贺声,有主事的人喊着拜堂。
楚云梨心中一股抵触之意传来,她微皱了皱眉。没有记忆,她只能凭着心里的情绪行事……原身愿意接喜绸,证明乐意这门婚事,可又不愿意拜堂完婚,这太奇怪了。
她心里想着应对之策,既然原主不愿拜堂,而她又是在这之前来的,怎么也得把这件事情搅和黄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一身嫁衣被花轿抬来,总不能直接掀开盖头说不嫁了,理由呢?
正觉棘手,忽然听到有人低声惊呼:“新郎怎么是昆山?”
话一出口,传来一声惊呼:“你掐我做甚?”
后面一句声音较大,楚云梨再竖耳去听,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周围除了喧天的喜乐声,泛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只一句话,让楚云梨隐约猜到,应该是新郎换了人。如此也能解释为何新嫁娘愿意下轿却不肯拜堂。她抬手一把扯了盖头。
这一动作突兀,引得众人纷纷惊呼。楚云梨面前主位上坐着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霍然起身。
“月娘,你怎么……”
楚云梨面色很冷,不看任何人,问:“不解释一下吗?”
“这……南康他有急事走了,让昆山帮忙。这么多客人在,你别闹,赶紧把盖头弄好,拜完堂再说。”
有客人的惊呼声在前,听了面前妇人的解释,楚云梨愈发肯定是新郎换了人。她呵呵冷笑:“我没听过这种事还找人代劳的。无论什么样的大事,总不能连成亲的时间门都腾不出来吧?既然你们毫无诚意,那这门婚事作罢!我不嫁了!”
说着,将手中的盖头一收,又将头上凤冠也取了下来。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中年夫妻面色几变,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还是一开始说话的妇人凑了过来,挽住了楚云梨的胳膊:“月娘,别生气。等南康回来,你怎么收拾他都行,我们绝无一话。只是……不能让这么多客人看了笑话去。”
“大喜的日子新郎不在,连拜堂都找人代劳,这已经是笑话了。”楚云梨冷声道:“我需要静一静!”
落在中年夫妻眼中,就是面前的小姑娘控制不住情绪,也可能是不想在人前丢脸,总之她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本想瞒着她,将婚事办完再说。如今堂还没拜,已经被她发现了真相,之前的打算只能搁置。此时最要紧的是将人给安抚好。
中午妇人吩咐管事:“带县主去后院。”说完,看向楚云梨温柔地道:“你稍等一等,我和你姨父稍后就到。”
楚云梨丝毫迟疑都没有,抬步就走,将一众议论声抛在身后。
一进门,她就吩咐:“你们在外头等着。”
丫鬟欲言又止。
楚云梨却懒得和他们纠缠,转身关上了门。
原身查米月,说命好也不好。她父亲出身国公府,还是世子,母亲是宁和公主的女儿,以郡主之身下嫁,夫妻俩在成亲之前就已认识,是先有了感情才有这门婚事。
按理说,查米月生在这样的人家,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然后找一个家世才华皆上佳的后生做夫婿……可这天底下的事,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查米月在六岁之前,确实无忧无虑,可那一年父亲病重,没多久撒手人寰,母亲一病不起,没多久,也随着夫君去了。
夫妻俩不在,国公府还在。查米月哪怕是看别人脸色,也能长大。但是,双亲离世不久,皇上偶然得知夫妻俩并非是生病而亡,而是有人觊觎世子之位对他们下了杀手,不过下手隐蔽,暂时没人发现而已。
对皇家郡主下毒手,难逃藐视皇族之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