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挪到这里,让你和情郎双宿双栖,你却还不放过我儿子。这是逼着我对你下死手呢。”
她一挥手:“来人,把这个胆敢勾引公子的狐狸精给我往死里打!”
一群婆子扑上前,吴青灵来不及求饶,就觉得身上处处都有疼痛传来。,
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吴青灵愣了一下:“你让我去做饭?”
“不然呢?”孙昆山脸色不太好:“难道你要让我去?”
吴青灵:“……”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吴青灵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
孙昆山勉力撑起身子,从窗户看到她真的是去了小厨房,这才松了口气。
吴青灵家中衣食无忧,小时候她就在前面的铺子里帮忙,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费了半天的劲,才将火生起。做饭就更勉强了。
可这院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孙昆山外,在没有其他的人,没有人会帮忙。折腾到天都黑透了,她才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粥。
孙昆山瞅了一眼,一点胃口都没有。
黑暗中,两人相对而坐,吴青灵试探着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里还有以后?”孙昆山这话中满是怨气:“手都废了,参加不了科举。只靠着秀才的那点禄米,应该饿不死。”
吴青灵哑然:“那我怎么办?”
孙昆山嘲讽道:“女人嘛,只要豁得出去,绝不可能饿死。”
暗指吴青灵可以去出卖身体。
吴青灵气急败坏:“孙昆山,你太过分了。知道你身受重伤,我冒着险将银子托付出来,开始找不着人送,我还特意去求了县主……”
孙昆山听到这儿,忍不住大吼:“你找谁不好,为何要去找她?”
对此,吴青灵也可以解释:“她留在府里就是为了看戏的,肯定愿意看我们二人破镜重圆后甩了陈南康。别人不肯帮忙,她一定愿意。”
孙昆山哪怕早已看清楚查米月对自己无意,还是不愿意提醒查米月他和其他女人关系匪浅。吴青灵也知,孙昆山能够请着大夫,她的银子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一桩麻烦。再追究下去,她一定讨不了好。
“昆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赶紧想出应对之策为好,陈夫人对咱们可没什么耐心!”
孙昆山刚要开口,忽然觉得肚子一疼,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刻天色已朦胧,二人心头都有事儿,屋中没有点烛火。吴青灵发现情形不对,看到床上的人不停在呕吐,起身点亮烛火,回头一瞧,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大片大片的暗黑。
孙昆山吐血了,且吐的还是黑血。
吴青灵吓一跳,后怕之余就是庆幸。庆幸她心情不好,不想吃那个熬糊了的粥,所以一口都没碰。
孙昆山又呕了一会儿,整个人掩掩一息,连呼吸都困难,他狠狠瞪着面前的女子:“你下毒了?”
吴青灵一愣,万没想到男人会怀疑自己,本想发脾气的,可看他脸色青黑,也懒得计较:“我没有。”
眼看男人不信,她愤然道:“我是赤条条来的,你亲眼所见啊。就算我想下毒,也得有那些东西。陈夫人恨我们俩入骨,这周围全是她的人,想要对付我们实在太简单了,那些米都是她让人送来的。还说是熬粥最好的桔梗米……你难不难受?要不要请大夫?”
孙昆山颔首。
吴青灵跑了一趟。
门外没有人影,她走了好远才拦着一个洒扫的婆子:“孙公子吐血了,赶紧去请个大夫。”
婆子看她一眼,往后退了好几步,头也不回跑了。
吴青灵又在附近寻了一圈,费了半天功夫,一个人影都没找着。她有些担忧独自一人躺在屋中的孙昆山,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很快又跑了回去。
孙昆山听说了外面的情形,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人。
吴青灵看到他这模样,生怕自己也落到这样的下场,越想越恐惧,忍不住哭了出来:“昆山,怎么办?”
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孙昆山也不愿意坦然赴死,他心中绝望之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想法子去求县主,她肯定愿意帮忙。”
吴青灵眼睛一亮。
查米月也很讨厌陈家人,一直都没有出手报复,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救了孙昆山……她应该是抱着让孙昆山和陈家作对的想法。
“我不一定进得去。”
孙昆山眼睛一闭,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能不能进去,可不是在这里说了就行的,得去试一试。不试怎么就知道进不去?
吴青灵看他不想说话,沉默了许久,拿着烛火出门。
大半夜的,楚云梨得知外院孙昆山吐了血,好像是被人下毒。
“瞧瞧去。”她睡得早,这会儿精神不错,立即起身,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外院而去。
孙昆山听到外头的动静,还以为是顾氏趁着夜深人静要来折腾自己,一颗心忍不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