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闯了进去,也很难靠近陈夫人。既然伤不了她,那就找能伤得了的。
“青灵,你去将陈南康约出来。”
吴青灵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吓得嘴唇都在颤抖:“不,我做不了。”
“除非你想死。”孙昆山瞪她:“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人接来。否则,回头我就讨了卖身契来将你卖掉。”
吴青灵:“……”
“你杀了我吧。”
如今的孙昆山杀不了人,不过,吴青灵也不甘心就此丧命,她还是溜到了内外院的交接之处,拿出了二人所有的银子,终于说动一个婆子帮着传信。
婆子也不傻,真要是帮着吴青灵和自家公子暗地里来往,夫人知道之后,定饶不了她。
于是,她拿到银子之后,没有去公子的院子,而是往主院跑了一趟。
顾氏得知此事,勃然大怒。起身就往外院走。
深夜里,吴青灵还以为是陈南康过来,奔出门看到顾氏,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找地方躲起来。
顾氏见状,呵斥:“吴青灵,你找南康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对付他?”
“没有没有!”吴青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顾氏冷笑:“不想害他,那你就是想勾引他。我都把你挪到这里,让你和情郎双宿双栖,你却还不放过我儿子。这是逼着我对你下死手呢。”
她一挥手:“来人,把这个胆敢勾引公子的狐狸精给我往死里打!”
一群婆子扑上前,吴青灵来不及求饶,就觉得身上处处都有疼痛传来。,
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吴青灵愣了一下:“你让我去做饭?”
“不然呢?”孙昆山脸色不太好:“难道你要让我去?”
吴青灵:“……”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吴青灵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
孙昆山勉力撑起身子,从窗户看到她真的是去了小厨房,这才松了口气。
吴青灵家中衣食无忧,小时候她就在前面的铺子里帮忙,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费了半天的劲,才将火生起。做饭就更勉强了。
可这院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孙昆山外,在没有其他的人,没有人会帮忙。折腾到天都黑透了,她才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粥。
孙昆山瞅了一眼,一点胃口都没有。
黑暗中,两人相对而坐,吴青灵试探着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里还有以后?”孙昆山这话中满是怨气:“手都废了,参加不了科举。只靠着秀才的那点禄米,应该饿不死。”
吴青灵哑然:“那我怎么办?”
孙昆山嘲讽道:“女人嘛,只要豁得出去,绝不可能饿死。”
暗指吴青灵可以去出卖身体。
吴青灵气急败坏:“孙昆山,你太过分了。知道你身受重伤,我冒着险将银子托付出来,开始找不着人送,我还特意去求了县主……”
孙昆山听到这儿,忍不住大吼:“你找谁不好,为何要去找她?”
对此,吴青灵也可以解释:“她留在府里就是为了看戏的,肯定愿意看我们二人破镜重圆后甩了陈南康。别人不肯帮忙,她一定愿意。”
孙昆山哪怕早已看清楚查米月对自己无意,还是不愿意提醒查米月他和其他女人关系匪浅。吴青灵也知,孙昆山能够请着大夫,她的银子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一桩麻烦。再追究下去,她一定讨不了好。
“昆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赶紧想出应对之策为好,陈夫人对咱们可没什么耐心!”
孙昆山刚要开口,忽然觉得肚子一疼,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刻天色已朦胧,二人心头都有事儿,屋中没有点烛火。吴青灵发现情形不对,看到床上的人不停在呕吐,起身点亮烛火,回头一瞧,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大片大片的暗黑。
孙昆山吐血了,且吐的还是黑血。
吴青灵吓一跳,后怕之余就是庆幸。庆幸她心情不好,不想吃那个熬糊了的粥,所以一口都没碰。
孙昆山又呕了一会儿,整个人掩掩一息,连呼吸都困难,他狠狠瞪着面前的女子:“你下毒了?”
吴青灵一愣,万没想到男人会怀疑自己,本想发脾气的,可看他脸色青黑,也懒得计较:“我没有。”
眼看男人不信,她愤然道:“我是赤条条来的,你亲眼所见啊。就算我想下毒,也得有那些东西。陈夫人恨我们俩入骨,这周围全是她的人,想要对付我们实在太简单了,那些米都是她让人送来的。还说是熬粥最好的桔梗米……你难不难受?要不要请大夫?”
孙昆山颔首。
吴青灵跑了一趟。
门外没有人影,她走了好远才拦着一个洒扫的婆子:“孙公子吐血了,赶紧去请个大夫。”
婆子看她一眼,往后退了好几步,头也不回跑了。
吴青灵又在附近寻了一圈,费了半天功夫,一个人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