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但……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劝你还是收手。”楚云梨似笑非笑:“我只是表明和你们陈家断绝关系,你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若是让人得知,你们陈家得罪了皇上亲封的县主,到时你可就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别自找死路。”
陈老爷被吓着了。
因为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他反应也快,急忙上前道歉。
楚云梨挥了挥手,半个月后,县主的仪仗出了城,一路往京城而去。
而顾氏,哪怕派人送信回娘家,也没有人出面帮她,接下来半辈子,都在大牢里度过。
她没有听说过关于县主的消息,可她的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若只是单纯的养了县主,她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会沦落到狱中。本以为男人会来探望自己,再帮她打点一二……可惜,男人那是把她忘了似的,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
彩屏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奴婢不敢。”
孙昆山一脸低落:“我就要死了,这辈子……咳咳……只拜托你这一件事……不是毒药……不会如何…… ”
彩屏半信半疑地接过:“我不是公子院子里的丫鬟,不一定能接触到药罐子,想要下药怕是不容易。”
“尽力就好。”孙昆山满眼深情的看着她:“我……谢谢你!若有下辈子……一定厚报,你想要我如何,我都听你的话。”
彩屏羞得满脸通红,拿着那包药跑出了院子。
其实呢,哪怕接了这东西,她没想过要动手。那可是府里唯一的公子,朝他动手,不被发现还好,若是东窗事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不过呢,既然答应了别人,还是得去瞧瞧。
彩屏一路遮遮掩掩,到了大公子的院子外,看到里面好几个人在转悠,便想打道回府。反正已经试过了,实在进不去嘛,也算是对孙昆山有了交代。
结果刚一转身,又看到个丫鬟捧着托盘:“喂,来帮个忙。”
彩屏眼皮一跳,本能的想拒绝。可那个是县主身边的人,不好得罪,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做什么?”
“帮我把这些送进去。”丫鬟递了托盘,动作不容拒绝。
彩屏只得认命接过,接送到之后,出门时又有个小厨房的丫鬟托她去厨房帮着烧火,一路就跟做梦似的,特别顺利。等她出了院子,药已经下了一半。
陈南康喝了解酒汤后沉沉睡去。
一觉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这期间没有动静,随从一开始问过一次,被骂了回来,后来就不敢多说。第二天早上去叫起,才发觉人已经断气多时。
陈家唯一的公子没了,顾氏得知这个消息,简直要疯。
儿子好端端在自己的院子里喝点酒,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她特意找来了府上的大夫,让他帮忙查看,然后得知,陈南康是喝了一些与酒相克的药后才出的事。
唯一让人安慰的是,喝了酒之后吃那个药,死时不会有多痛苦。
顾氏痛苦啊。
看着灵堂中的儿子,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细查之下,得知是孙昆山动的手,她又是后悔,又是愤恨。
后悔自己当年心软将人接了过来,又恨孙昆山不知感恩。陈家养他多年,供他读书,他就是这么报答的?
顾氏气愤之下,派了几个婆子过去教训孙昆山。
孙昆山已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有好大夫和好药,他能继续活着,也不过是个连床都下不了的废人。他今有大抱负,根本不愿如废人一般活着。
婆子动作时,他主动将要害凑上前。
于是,本来打算教训他一顿就收手的婆子失了手。
发现床上的人软软滑落在地,脸色变得惨白,呼吸渐渐微弱。婆子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棒子,试探着上前探鼻息,却什么都没探到。
短短两日内,吴青灵先没了,紧接着是陈南康,然后是孙昆山。
楚云梨还是一身大红,出现在灵堂。
顾氏回头看到是她,本不打算理会,却被那大红刺痛了眼:“查米月,这里是南康的灵堂,只看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好歹换一身衣裳再来啊!”
“抱歉,出了点事,我来得比较急,没顾得上换。”楚云梨说这话时不甚诚心。
顾氏尖叫着道:“哪怕就是天大的事,你也不应该……”
“陈夫人!”楚云梨打断她:“稍后衙门的人就要到了。”
顾氏一愣:“你这话是何意?”
“孙昆山被你的人失手打死。”楚云梨一本正经:“先前我就说过,这个世上对我真心的人太少。孙昆山算是其中之一,他枉死……我该为他讨个公道。”
顾氏本就没打算让孙昆山活着,却也没想过要在这会要他的命。听到这个消息,她茫然地去看身边的管事。
管事婆子急忙上前:“一刻钟之前,孙公子没了命。确实是婆子失手……应该说是孙公子自己凑上去的。”
彩屏除了下药,还来找过楚云梨,说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