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许夫妻两人熬夜,两人也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她到家时天色已晚,可该上床的两人却还在院子里,面色都不太好。
看见楚云梨进门,董母缓和了面色,轻柔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姑娘家,天黑时别走太远,就怕上坏人。”
楚云梨随口答应了,瞄了一眼二人的脸色,问:“是不是出事了?”
董父叹一声:“刚有人说,在隔壁府城看到了新乐,他在一个医馆中坐堂。还说医馆不大,就他一个大夫,一家子都在……”
“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董母恨恨道:“我们对他那么好,对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教他医术,在他双亲走后,给他做主娶妻生子,结果呢,出了事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偷跑。大夫是人,又不是神仙,救不活人很正常嘛,他留下来说明当时情形让外人评评理也好啊!”
悄悄偷跑,落在外人眼中,就是董家医馆治死了人后心虚之下让大夫先溜。
董大夫说自己没让人跑,外人根本就不信。
总之,吕新乐这一跑,让医馆很是被动,只能任人宰割。
楚云梨眯起眼:“医馆不大,还愿意收留他们一家子,那医馆该不会是他自己开的吧?”
董父讶然:“他没有银子……”
话一出口,他又顿住了。
实在是吕新乐治死人又偷跑这事太蹊跷,董父算是看着他长大,对他有几分了解。这压根不是他处事的习惯。
但若是吕新乐开始就拿了好处,故意害医馆,那就说得过去了。
董母听明白了父女二人的意思,她伸手捂住了嘴:“可我们家没有得罪人!”
随即,她想起来了先前一家人的猜测,有人要对付女儿。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竟然弯弯绕绕算计了这么多。”董母跺了跺脚:“老天无眼,咱们做了那么多的好事,竟险些被人害死。”
董父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听到妻子抱怨,摆了摆手:“正是因为老天有眼,所以咱们我怕被人算计了也还是平平安安。”
董母张了张口,夫妻俩前些日子遭了那么大的罪,好多天都痛得夜不能寐,哪里平安了?
董父沉吟:“那人跟我说了医馆所在,我想亲自去问一问。”
闻言,董母一口回绝:“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那混账丢下一个烂摊子给咱们,可见是个忘恩负义的。万一见了你后又起了歹心,就你这个破败身子哪里敌得过?”
“先不去。”楚云梨扶着气得手都有些抖了的董母进门躺下:“别想这么多,养好身子要紧,一辈子那么长,总能找着他算账。”
是这个理。
楚云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打算拖延,翌日她让董父坐堂,说自己要去城里寻摸药材,其实是直奔姜管事所在的巷子口。
门房说了,姜管事每月会过来几次,但次数不规律。想要在这里堵她,比较难。
楚云梨不缺时间,一连几天都守着,终于在第四天时,看见了一架大户人家采买的青蓬马车过来,她急忙架马车追了上去。
没多久,看见那马车进了一处宅子,她刻意慢了点,余光就看见门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身着宽袍大袖,袅袅婷婷下来。与此同时,身后也有一架绸缎作帷的马车过来,紧接着进了门。,
小五反应飞快,伸手将楚云梨拽进了小房子的阴暗处躲着。
等人走了,楚云梨给了银子,小五掂了掂,眉眼俱是笑意:“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姜管事她私底下和咱们府里的大管家那什么……大管家是娶了妻的,那还是老太太身边的得意人,所以,他和姜管事想要见面就不能在府里,得去外头……我听说,两人见面的宅子就是大管家买给她的礼物。”他啧啧摇头:“那地段的宅子至少要百两起,别看好多人私底下说姜管事不要脸,心里可羡慕着呢。我要是个女人,我也不会拒绝!”
他说得眉飞色舞,楚云梨听得无语。
看得出来,关于大管家和姜管事之间那点事,知道的人不少。楚云梨拿着这么多银子来买消息,在这两个门房眼中,大概跟傻子无异。
送走了人,二人捏着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寻常人也不会花大价钱来听这些捕风捉影的风花雪月啊!这银子可不就是跟捡来的一样么!
楚云梨有了记忆,就觉得董家人的死有蹊跷。一开始从吕新乐治死人起,就不太对劲。要知道,董家医馆开了这么多年,就算有时候会救不活病人,也绝对不可能把人给治坏了,甚至还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关于姜管事的宅子,那两人只知道大概的地方,楚云梨赶过去时天已经黑了,她找人打听了一下,无果后便回了董家。
自楚云梨回了医馆,她不许夫妻两人熬夜,两人也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她到家时天色已晚,可该上床的两人却还在院子里,面色都不太好。
看见楚云梨进门,董母缓和了面色,轻柔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姑娘家,天黑时别走太远,就怕上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