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忙活生意上的事,短短一个月里,苍老了不止十岁。此刻扑上前:“求大人明察,我们孔家只是被人给利用了。柳家得赔!”
这事是高四通干的,柳家只能算是御下不严……但柳家自己都被算计了,细论起来,错处并不大。
林夫人也上前询问:“我女儿去广华寺,是不是被你算计的?”
高四通一脸惊奇,立即道:“不是!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听说了这件事。”
眼看林夫人不信,或说她不愿意相信,他道:“我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骗你。”
高四通死罪!
即刻行刑那种。
宝月身为知情人,本该同罪,可念及她当初替换人身份时还是个懵懂的婴儿,只计较她欺瞒之罪。
柳家主表示一辈子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大人判了她流放,在深秋时,和其他犯人一起被送往苦寒之地。
孔老爷救不出儿子,亲眼看到儿子被行刑后,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随着儿子一起走了。其实柳家没怎么针对,在那之后更是收了手,但孔家还是一日日败落下去。
杨华语后来嫁给了府里的一个管事……她和孔克俭在郊外过夜,虽然还是有人愿意娶,但杨家夫妻怕她受委屈,也怕她一言不合,又跑回娘家,干脆在手底下挑了个人,反正女儿过得好就行。
果然,杨华语成亲后同样能随心所欲,日子还算不错。
楚云梨一直都陪着董家夫妻,不过,柳家主那边给她上了族谱,划掉了柳宝月,重新写了柳宝珠。
柳家夫妻时常到郊外来探望她,柳继江也来,对她却没有多亲近。反正对她没有对曾经的宝月那么上心。
这人无论什么感情,都讲究个缘法,强求不来。
楚云梨的药丸卖得很好,因为柳家做生意的缘故,还卖到了全国各地,赚了许多许多的银子。
她自己留了一成都不到,其余全部办了善堂,她还从饭堂中挑出了许多对医术有天分的孩子收为弟子。
到她年老时,董家的药丸已经天下皆知。,
语罢,转身就走:“少喝点酒,早些回房。”
孔克俭:“……”
他抹了一把脸,重新挂起一抹笑,跑去外头应付客人。
孔家如今多事之秋,客人没有多牛,天黑之前就已经全部散尽。孔家人筹备婚事,个个都累得够呛,送完客人就回房歇着了。
孔克俭却没有歇,大踏步去了偏院。
林海音看到他进门,又哭又笑地道:“知道你是来找我算账的。现如今,不惹你生气,我都见不着人了。”
孔克俭黑沉着脸,一步步逼近:“你为何要挑拨华语?你知不知道,她当着满堂宾客的面问我,娶她是不是只为了生孩子……”
林海音一脸惊讶:“她真的去问了?”
这也太蠢了吧!
孔克俭却明白,杨华语不是蠢,这是从小到大任性惯了,懒得掩饰而已。
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林海音,留你在这府中,是你爹娘给了我足够的好处。可不是我对你还有感情舍不得送你离开!若再干这种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海音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忽然就崩溃了:“夫君,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才想尽快生下孩子,所以才会被人骗……你今日娶别人,知不知道我听到动静后心有多痛?我多希望那个新嫁娘是我!”
她偏着头,满脸希冀,步步靠近他:“夫君,你不要娶别人,眼中只剩我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的。
孔克俭冷冷道:“因为你的欺骗,孔家如今被人针对,能不能过这个坎都不知。我这么快娶华语进门,也是为了解孔家的困局,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我怎么可能……”
“好啊!”杨华语饱含怒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孔克俭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怒火冲天的新嫁娘,她叉着腰,大叫道:“果然是利用我。”
“对!”林海音接话:“他真心以待的女人只有我。”
孔克俭哄过杨华语,知道她有多难哄,看到人追到了这里,明显还生了误会,只觉头都疼了,偏偏林海音还在这火上浇油。他恼怒之下,狠狠一巴掌甩出。
这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林海音本就是勉强坐在椅子上,根本承受不住这一巴掌,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地上倒去。
她膝盖和手肘都被磨破,忍不住痛呼,孔克俭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只盯着杨华语:“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别上她的当。你瞧,我下手这么重,哪里像是对她有感情嘛!”
林海音心中痛极,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是怕算计落空,故意在你面前跟我撇清关系呢。”
孔克俭:“……”
杨华语果然又信了:“孔克俭,你个骗子,我要回家。”
她转身就跑。
孔克俭一把将人拽住,奈何杨华语就跟个疯子似的不停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