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却也不想去推窗户,吩咐道:“把那门给我打开。”
游父还想挣扎:“这里是我家,你开厢房的门不合适。”
“若是没记错,那是双涵的屋子。”蒋培林板着脸道:“她是我妻子,夫妻一体,没什么不合适的。”
随从得了他的吩咐,丝毫不敢耽搁,上前将门一把推开。
像这种小院是没有遮挡的屏风的,门一打开,屋中的情形随即就落入了众人眼中。
床前的桌子上,除了茶壶茶碗之外,此刻蹲着一个人,正是着布衣的罗南华,他正满脸戒备地看着地上。
迎着众人的目光,他颇不好意思:“蒋兄,蒋伯母,我可以解释。”
楚云梨早就猜到他在这个院子里,面色如常。
相比之下,蒋培林就很难释怀,他脸色铁青,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屋中的人,然后看向游家夫妻,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游双涵身上:“这就是你们一家人非要把我们母子带出去吃饭的真正缘由?”
游双涵早已满脸是泪:“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巧合。我在回家之前也不知道他会来……”
蒋培林抬手止住她的话:“双涵,照你这么说,这世上的巧合也太多了。唯一不巧的就是我今天特意来接你回家。怪我!”
说着,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转身就走。
游双涵哭着追了上去。
蒋家的马车就在门口,蒋培林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出门后直接就上马车要离开。
游双涵不许,一把拽住缰绳:“夫君,你先回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蒋培林抢过她手里的绳子:“我就不该来。双涵,你既然放不下他,他也这么放不下你,你们又何必来惹我?”
游双涵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扶住了马车才站稳。眼看车夫已经在准备离开,而她又拦不住,着急之下,她气急败坏地冲着屋中的罗南华大吼:“你哑巴了吗?为何不来解释?是不是要我们夫妻反目成仇,我被蒋家人赶出来你才满意?”
罗南华也想解释,可他不敢出来。
倒不是他不敢面对蒋家母子,而且那屋中的地上有条蛇,此刻正嘶嘶吐着蛇信在地上扭动,大家公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别说出门了,连下地都不敢。
但他也舍不得佳人受这样的委屈:“蒋兄,你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已经准备坐马车离开的蒋培林又跳了下来,他重新进门,还顺手关上了门。
“说吧!”
游双涵松了一口气,用眼神催促罗南华。
罗南华小心翼翼跳下桌子,避开地上的蛇出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蒋培林耐心已告罄:“罗南华,之前我还觉得自己对双涵的用心不输于这世上任何一人,现在看来,我不及你多矣。至少,让我像你似的乔装打扮成下人来与她相见,被人发现后又藏头露尾,遇见了蛇都不敢大喊……我就做不到。男儿在世,该坦坦荡荡。”
他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游双涵:“你也别哭,一个女子一生中能够遇上对自己这样用心的人,是福气。”
“不是!”游双涵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摇着头解释:“真的只是巧合,我没有约他在此相见。是他不放心我主动前来……”
蒋培林接过话头:“所以我说,我对你不够用心,以至于他都放心不下,听说你一回家就冒险前来。”他掰开她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咱们俩成亲已经大半个月,阴差阳错之下,到现在也没有圆房。现在看来,这或许就是天意,天注定我们俩做不了一辈子的夫妻。 ”
听说他话中的退意,游双涵更慌了。倒不是她不知罗南华的心意,只是罗南华对她再用心,都始终说服不了长辈明媒正娶抬她过门。但如今她都嫁过人,又更不可能入罗家门了。
“夫君,我都嫁给你了,就是你的妻子,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哪里都不去,只留在你身边。”游双涵上前一步,将他的袖子抓得更紧。
蒋培林却再一次推开了她。
游双涵心头更慌,回头冲着罗南华尖声道:“我要你担忧?你把我害成这样,让我们夫妻反目,将我变成下堂妇,你满意了?”
罗南华满脸歉然。
他确实看不惯心上人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相亲相爱,可同样也没想让游双涵被抛弃。
“蒋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是哪样?”对着游双涵,看在几年的感情上,蒋培林能忍住不冲她吼。可对着骗了自己妹妹的混账,又抢了心上人的男人,蒋培林就没那么客气了:“你没有和他暗中来往几年?还是没有乔装打扮来见?还是你放心得下她?”,
门口站着蒋培林,他身后还有难缠的蒋家夫人。游母脸上笑容僵硬,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培林,怎么是你?”
蒋培林娶妻后没能回门,甚至没能抽出时间陪新婚妻子,虽然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但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