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觉得如何?”
“朱康宇娶谁都跟我无关。”楚云梨面色淡淡:“堵我几天,就为了说这些?”
“我觉得挺重要,既然都商量好了,那没事了。我不耽搁你,这就走。”朱母摆摆手,当真一点也不纠缠,转身离开。
其实朱母一开始不愿意留下周安玉腹中孩子,可后来一想,周安玉那两间铺子生意不错,尤其是胰子的方子挺贵重,能传家的好东西。这些应该都属于那个孩子,也等于是朱家的。
另一边,朱康宇风尘仆仆,终于从江南赶回,以前他出门最多月余,还从未走这么远过。好在有惊无险,得以平安归家。
一进门,他直奔自己的院落,进了拱门后忽觉周围冷冷清清,虽然还是同样雅致,却总觉得多了几分萧条之意。
“伺候的人呢?叫他们都回来。”
应该是他不在后,母亲将伺候的人调走了。
院子里没主子,只留下了两个洒扫的,其中一个仆妇上前:“公子已经回来,他们应该稍后就到。”
朱康宇点点头,飞速进门,转了一圈,问:“夫人呢?”,
那天张家母子回来之后跑到李家大闹一场。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这都已经进了自己的兜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的。两家各有各的理,吵得不可开交,但李大娘脸皮足够厚,吵架可以奉陪,要银子没有,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两人到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杜鹃敲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一桌人。
张满仓底下一个妹妹,已经嫁人。杜鹃和春花不在,院子里只坐了四个人,不见春朵。
开门的张母看到儿媳,有些意外:“你来做甚?”
“我不忍心让他们骨肉分离,所以来接春朵。”楚云梨上前一步,率先进了屋:“孩子呢?”
张母眼神闪躲:“孩子病了,不宜见外人,你们快走。”她又看向儿媳,理直气也壮:“你嫁过来之后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如今你已经接走一个,剩下的那个该是我们张家的,过你的好日子去,以后别再回来了。”
“春朵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们银子。”杜鹃实在太满意没有张家人纠缠的日子。归根结底,是因为她花十两银子才接走了春花。哪怕知道自己会背负一大笔债,她还是愿意再花些银子接走春朵。
听到这话,张母眼睛一亮:“拿十两来!”
楚云梨抬手就掏,摸出两个银锭,
张母见状,急切地伸手来接。
在她即将碰到银子时,楚云梨手一收:“人呢?”
张满仓进了边上柴房,很快再出来时,手中拎小鸡似的拽着个孩子。
那孩子身上挂着几缕破衣,堪称衣不蔽体,露出来的肌肤上到处都有伤,大部分都已结痂,血痂上夹着草和泥土。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乍一看孩子就跟死了似的。
杜鹃看到后,眼泪夺眶而出,忙不迭上前去抱人。她却扑了个空,张满仓提起孩子一让,避开她的手:“一手交银,一手交人。”
杜鹃安心给银子换人,却还是被这态度气着:“这是你闺女,不是家畜!”她又看了一眼孩子,实在气不过:“伤得这么重,我还要给她治,你们得把药钱除出来。”
不是她舍不得银子在这上头斤斤计较。实在是她打不过张家人,思来想去,也只有少给银子才能让张家后悔对孩子动手。
张母迫切地想要拿到银子:“八两,不能再少了。”
给了银子,张家倒也爽快,没再说难听的话,甚至还问她们喝不喝水。
喝个屁!
气都气饱了。
从张家出来,杜鹃抱着轻飘飘的小女儿,气得咬牙切齿:“一群畜牲!没人性的东西,老天爷早晚收了他们。”
先去了医馆,然后才把孩子带回家中,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杜鹃心疼之余,又忍不住欢喜,日后她们母女就终于摆脱了张家,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接回来的第三天,她就带着两个孩子搬去了新院子。
楚云梨并没有闲着,大半个月之后,她的两间铺子开张,对于做生意的事,她没有刻意瞒着。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朱家的媳妇做出了香胰子。
香胰子卖得比京城来的要便宜一半,有一种品相不好也没那么香的,甚至十文就能买一块。要知道,一块有巴掌那么大,省着点能用几个月。
一开张,生意特别好。楚云梨请了四个人做伙计,个个忙得团团乱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对于那些经常从外地拿货回来的客商就有些影响,其中就有朱家。拿得越多,影响越大。朱家是首富,朱康宇常年在外奔走,自然备了不少胰子。
如果楚云梨卖的东西粗制滥造,朱家的可以照常卖,可她的胰子特别好,比京城的味道要香些……朱老爷坐不住了,抽空登了门。
他去的是铺子里,彼时楚云梨正在铺子后面的工坊中指点,在书房里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