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抱着轻飘飘的小女儿,气得咬牙切齿:“一群畜牲!没人性的东西,老天爷早晚收了他们。”
先去了医馆,然后才把孩子带回家中,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杜鹃心疼之余,又忍不住欢喜,日后她们母女就终于摆脱了张家,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接回来的第三天,她就带着两个孩子搬去了新院子。
楚云梨并没有闲着,大半个月之后,她的两间铺子开张,对于做生意的事,她没有刻意瞒着。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朱家的媳妇做出了香胰子。
香胰子卖得比京城来的要便宜一半,有一种品相不好也没那么香的,甚至十文就能买一块。要知道,一块有巴掌那么大,省着点能用几个月。
一开张,生意特别好。楚云梨请了四个人做伙计,个个忙得团团乱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对于那些经常从外地拿货回来的客商就有些影响,其中就有朱家。拿得越多,影响越大。朱家是首富,朱康宇常年在外奔走,自然备了不少胰子。
如果楚云梨卖的东西粗制滥造,朱家的可以照常卖,可她的胰子特别好,比京城的味道要香些……朱老爷坐不住了,抽空登了门。
他去的是铺子里,彼时楚云梨正在铺子后面的工坊中指点,在书房里见了他。
“你哪里来的方子?”
“我自己琢磨的。”楚云梨一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朱家肯定以为这是朱康宇私底下给她的。
“安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赶你走。之前送你去乔府,那也是被逼无奈。”朱父叹口气:“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那……你的胰子能不能送一些到我铺子里?”
确实已经有只在附近几个府城做生意的货商上门详谈,楚云梨颔首:“可以,不过得等。”
朱父今日过来也看到了外面的盛况,他不好意思为难儿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快告辞离开。
等到另一间绣坊开张,杜鹃带着两个女儿天天都在,楚云梨很快就找到了两个天资好的绣娘,教了她们一些新花样,再让她们做师父教导底下的人。
这些事情忙完,两个铺子走上正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天气渐暖,脱掉了厚重的披风和棉衣,穿上了春衫,楚云梨微凸的肚子也显了出来。
忙过一阵,她不怎么守在铺子里,有货商谈生意时才出面。门房是她特意选过的人,平时会接各种帖子,分辨轻重缓急。
这一日,楚云梨从外面回来,门房迎上前:“朱夫人要见您,小的说您不在,她还不相信,当时还想硬闯。后来留下了帖子,说明日一早登门。”
“不用管她。”朱母是周安玉最讨厌的人之一。楚云梨才不会特意跟她见面。
翌日一大早,楚云梨出门赴约。朱母扑了个空,狠发了一顿脾气,决心在门口等人,可她没有耐心,又听说周安玉可能天黑之后才回,只得悻悻离开,打算第二天早点来。
刚好楚云梨第二天也有事,她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出门。朱母又没有见到人,险些被气死。
到了第三天,天还不亮,朱母就已经到了门口,这一回终于见着人了。
“呦,看不出来你还有做生意的本事。”朱母一进外书房,看到书案之后娴雅知礼的女子,带着几分书卷气。她就忍不住出声嘲讽。
楚云梨头也不抬:“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朱母跳着脚:“我是你婆婆。”
楚云梨终于抬头,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两三个月过去,你的腿好了?有没有跛?”
“好了。”朱母也不坐,靠近她居高临下道:“先前你要和康宇分开,也已经摁了和离书。过两天他人就回来了,你可别再贴上来!做人呢,要守信要懂理,不要让人讨厌。”
楚云梨嗯了一声:“你放心,有你这种亲娘,我绝不会多看他一眼。回头你记得管好了他,别让他来找我,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朱母盯着面前女子的头,本来是想看她神情的,奈何费了半天劲儿,什么也没看着。她最怕的是周安玉说要和离是装模作样拿乔,目的是为了让儿子冲她低头,求着她回家。
虽然看不清脸,只看她这态度,好像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想到此,朱母微微松了口气:“反正,不管康宇如何跟你承诺,我是真的不喜欢你进门的。”
楚云梨嘲讽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朱府的大门,你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朱母心弦一松:“那你腹中孩子……”依她意思,最好是别留。
“跟朱家无关。”楚云梨认真看着她:“这孩子日后姓周。”
朱母眯起眼:“你可别反悔。”
“我可以对天发誓。”楚云梨似模似样发了誓,末了问:“满意了么?”
朱母听完,眼睛都笑眯了:“你能想明白最好。对了,我给康宇寻摸了一下,徐家的姑娘不错,我和徐夫人已经见过面,她也有意,回头等康宇回来就相看。那徐姑娘的娘出身云城首富,父亲是乔大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