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晕了过去,可过来的几个人却没放过他,上前几脚就将人给踹醒。
“你让我们推迟要债的日子,这都推了几次了,银子呢?”
徐老爷不知道该怎么答,却又不敢不答:“再等等……”
“再等就要给你收尸了。”为首的人踩着他的胸口:“你可真能惹祸,我们还没出手呢,你就快把自己折腾死了。走吧!”
那几个人将夫妻二人拖走,徐夫人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她这把年纪,多半是沦落到花楼之中伺候人……她出生在颇有底蕴的商户之家,从小养尊处优,最是在意贞洁。恰巧那几个人又在说她肌肤细腻风韵犹存。
“再好看也老了,兄弟我才二十,对她没兴趣。”
“你没兴趣我们有啊!”有人调笑:“到时你守在门外就行,或者……你有没有兴趣瞧瞧?”
……
徐夫人再也听不下去,她鼓起勇气,狠狠咬了自己的舌。
拖她的两个人只顾着说话,发现手上越来越重,扭头一瞧,才发现她满下巴都是血。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晦气!”两人松了手:“现在怎么办?”
为首的人皱眉:“伤得这么重,给她治完卖了还不够药费,扔了算了。”
昏迷过去的徐夫人被丢到了街角。
楚云梨在两刻钟之后得知了消息,沉吟了下:“将她送到医馆,给二两银子诊金。”
当下女子命运多数身不由己,徐夫人或许有错处,但都不是她本意,不应该横死街头。
徐老爷被打了一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被丢到了衙门中,没等到大人砍头,他就已经不行了。
*
这一日早上,城里忽然有将士在巡逻,还在问百姓打听可有遇见生人。
一时间,城内气氛凝滞,好多人都不愿出门了。
而楚云梨一身男装,装成个矮小的庄稼汉子,在头一天夜里关门前出了城。她亲自赶着一架破旧的马车,车厢里只有一个纤弱的女子,肌肤黝黑,头发用布包了,又是一身破旧的布衣,最普通不过的农家妇人打扮。出城时,守门的护军都不愿意瞅第二眼。
那女子是乔氏,她最近在禁足中,整日特别无聊,都习惯了早睡。谁知一觉睡醒只觉周身疼痛,然后才发觉自己在晃动的马车之中,而身下的破木板隐约还能看到官道上的泥地。
这是什么破马车?
关键是她应该是将军府中啊,怎么会在这里?
她扑上前掀开帘子,却因为浑身乏力又趴在了木板上,恍惚间看到前面一个瘦弱的身影。
“你是谁?”
听到身后动静,楚云梨含笑回头:“醒了?”
乔氏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之人,又觉得那双眼睛隐隐有些熟悉。
“你要带我去哪?”
她发觉自己身处密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条路像是官道,但入眼没有看到人和马车。她心中实在害怕,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楚云梨笑了笑:“乔大海害了那么多的人,他固然死不足惜。可他有那么大的胆子,都是你纵容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已经死了,你……也该遭报应。”
一听就来者不善,乔氏咽了咽口水:“你想做甚?”
楚云梨扬眉笑道:“放心,就是请你帮个忙而已。”她伸手一指前面高耸入云的大山:“那里就是云雾山。”
云雾山?
最近城里有不少人议论被云雾山的劫匪抢走之后还能捡得一条命回来的朱康宇。乔氏虽然在禁足之中,底下人不敢放她出来,却也有人想方设法讨好她,为了让她解闷,说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
想到朱康宇,她终于想起来了面前的人是谁。
“周氏!”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满满都是愤恨。
她被禁足了,但却没有忘记弟弟的死,一切都是朱家婆媳所为。面前的周氏更是罪魁祸首!她恨得咬牙切齿:“你该死!”
“巧了。”楚云梨将马儿拉到上山的小道,道:“我也觉得你该死,所以,我将你送到山上,再让人散播一些将军夫人被云雾山劫匪抢走了的事。将军肯定受不了这番欺辱,到时一怒之下挥军剿匪……这也算是为城里的百姓做了件好事。”
她回过头:“将军夫人,乔大海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你做了这好事,也算是为你们姐弟积一些阴德。我真的是好心,不用谢我。”
乔氏气得破口大骂:“你个娼妇,放我下去……我劝你及时收手,否则,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
楚云梨笑了:“他不会知道是我做的。”
乔氏刚想反驳,却吓得浑身哆嗦,这话简直细思极恐。
她都知道了是谁将自己送上山的,被将军解救出来后一定会告状。将军不知是谁将她送来,那只能是……她会死。
想到此,乔氏活生生打了个寒颤。慌乱之中,她茫然四顾,这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