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华奇是突然动手, 所有人都挺诧异,不过,都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小白吃痛, 愤怒抬眼。
洪华奇见了,愈发生气:“还敢瞪我!”说着,狠狠踹了一脚。
他力气很大, 盛怒之中的一脚, 小白当场痛得捂住肚子,满脸的痛苦,好半晌都动弹不得。
没有人出声劝说, 楚云梨上前一步:“别打了, 还要干活呢……”
话音未落, 洪华奇再次狠踹一脚,小白滚了几滚, 头撞在门坎上“砰”一声,额头上瞬间门冒出了血。他又看了这边一眼,眼神茫然,然后晕了过去。
把人打晕了, 洪父终于出声:“这几天正忙呢,你那脾气好歹收一收。”
“再忙也要立规矩。”洪华奇沉声道:“胆敢抢菜吃, 就该好好收拾!”说着, 好像还不解气, 又把人踹了一脚。
地上的人没醒过来, 吃痛之后皱了皱眉。
洪家人忙着干活,没有管他。洪华奇临走前,还催促:“傻站着做甚,走啊!”
洪母看不过去:“她腰疼, 就让她在家里打麦子,我们去吧。”
洪华奇冷哼一声:“要是装的,老子打死你。”
山上还有许多麦子没背回来,洪华兰不情不愿的那绳子跟上。她走了后,院子里就空无一人。
楚云梨去厨房门口,蹲下扶人。
小白无知无觉,若不是还有气,就跟死了似的。楚云梨颇费了一番功夫将人弄进屋中,又倒了一碗茶,转身去拿了缝补衣衫的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
这人当初伤着了脑子,忘记了前尘,所以还会沦落到镇上被洪华兰带回来。
若是有人在此,大概要被楚云梨的手法给吓着……那针在头上扎了好几下,次次都没入只剩下一个针尾。
一刻钟后,楚云梨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小心地收回了针,这才抹了一把汗。
椅子上的人悠悠转醒,和以前的麻木不同,今日的他眼神凌厉,看见楚云梨后,又痛苦的捂住额头。
楚云梨送上一碗茶:“喝吧。”
小白眯眼看她:“他们呢?”
“都去背麦子了。”楚云梨叹口气:“你躺在厨房门口,那地方太阳大,我将你扛进来的。”
小白揉了揉额头,再抬起头来时,脸色阴沉他霍然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楚云梨见状,忙道:“你要去哪?”
“我不属于这里。”小白头也不回:“稍后他们回来,就说……”
他语气顿住,转身去了洪华兰的屋子,出来时手中捏着一把铜板,不看楚云梨,自顾自去了正房。他压根就没想掩饰自己的动作,一顿翻箱倒柜,很快就拿到了十几两银子。
看他要出门,楚云梨忙道:“你偷了银子离开,等他们回来,不会放过我的。”
小白站定:“这是我应得的!”
话音落下,他正准备离开,忽然觉得头疼欲裂,忙扶住了门框。
“怎么了?”
小白咬牙切齿:“我头疼,去请个大夫。”
“我没有银子。”楚云梨一脸无奈。
下一瞬,他摸出一把银子砸过来:“快去!”
说得轻巧,等到洪家人回来,发现银子不在,一定会生气。
楚云梨弯腰捡起:“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再忍一忍。”
陈桂花是个怯懦之人,楚云梨来了这大半天又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突然变了性子,肯定会惹人怀疑。
小白怒极:“没骨头的东西,他们那般过分,你为何还要听话?”
“不听话怎么办?”楚云梨满脸疑惑:“这是我的夫家,若是不听话,我会挨打的。万一被撵出去,那我就只能饿死了。”
小白:“……”
他头疼欲裂,痛得恨不能拿刀劈开。
楚云梨缓步靠近,他头痛忽然就减轻了。心里正奇怪,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且几人还在说话。
洪家人回来了。
每个人都背着大捆麦子,洪华兰走在前面,满脸的汗水,在看见门口的小白时,怒吼道:“醒了就干活,杵在这里做甚?等着我们一家子干活来伺候你不成?”
小白眼神一怒,他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一想到这个女人在过去的两年多那样对他,他心头就满是戾气。
洪华兰瞬间门就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你想打我?”她气笑了,刚好麦子压得肩头痛,越是最后的几步路,越是难熬。她干脆也不扛了,狠狠将麦子丢在地上开始撸袖子:“三天不打,你懒毛病又犯了。”
小白放在身侧的双拳紧握,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杀人。
洪华兰冲上去,他毫不客气地反击,两个人瞬间门扭打在一起。
洪家人都惊呆了。
他们不明白今天的小白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洪华奇反应最快,将麦子一丢又扑了上去。而洪父也上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