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下一瞬,高壮的男人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桃花吓得想要尖叫,月色朦胧中,她只一眼就认出来打人的是自己姐姐,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楚云梨将手里的石头丢到路旁的河里,哼了一声:“这种混账,不能惯!”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陈桃花有些紧张,忙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也不敢放松,忙抹了一把泪:“你快走。”
楚云梨瞄了一眼昏迷的杨大铁,问:“你怎么弄回去?”
“我就说他走的路上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了,回村里去找人帮忙。”陈桃花推了她一把:“快走,这事跟你没关系。”
楚云梨看她自有成算,道:“差不多的事咱们可以妥协。但他让你……绝不能答应。再有下次,你不敢动手,直接来跟我说。”
陈桃花眼眶中有泪,忍不住笑了:“好!”
回到家中,三个孩子已经回来,不是他们玩够了。而是洪母叫回来的,看见楚云梨进院子,道:“来得正好,给他们找衣裳,洗完了都早点睡。对了,你上哪儿去了?”
楚云梨张口就来:“我去茅房。刚里面有人。”
家中这么多人,只有一个茅房,很容易撞上。洪母没有多问,道:“你也早点歇着,明天还要干活呢。”又嘀咕:“也不知道兄妹俩找到人了没有。”
最好是没找到,否则,兄妹俩少不了要挨一顿胖揍。凭着小白的心狠手辣,要了他们的命也很正常。
翌日早上,楚云梨起来熬粥,有村里人从门口路过去山上干活时说起了杨大铁受伤的事。
“该!村里的人常年去镇上,走路的有不少,也有不少孩子在那片山上耍,都没有被石头砸到头。偏偏砸了他,要我说,这就是老天有眼。”
另一个人问:“你说这大晚上的,夫妻俩去镇上做什么?”
“还能做甚?”一开始说话的人满脸不以为然:“大铁常年在镇上混,认识的人都跟他差不多。肯定是去喝酒的。带上媳妇,也是想让媳妇将他弄回来。我要是桃花,就不管他死活。”
“桃花管不住……”
两人说着,渐渐走远了。
楚云梨若有所思,看来所有人都以为杨大铁是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给砸伤的。这应该是陈桃花往外放的话。
没多久,干活的人去了山上,楚云梨想回去补个觉,就看到有马车在门口停下。洪家兄妹俩骂骂咧咧先后进了院子。
看见屋檐下的楚云梨,洪华兰张口就问:“有吃的吗?”
楚云梨往后退一步:“吃完了,得重新煮。”
“那快去煮啊!”洪华兰满脸不耐烦:“昨天到现在我就吃了一碗汤面,娘的,那就是一锅汤,里面只有几根面,葱花都比面多,也好意思卖五个子儿。”
念叨完了,看见楚云梨站在原地没动,她冷笑着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还是你聋了?”
楚云梨摊手:“我没粮食。”
家里的粮食都由洪母锁着,洪华兰有一把钥匙,陈桂花这个儿媳则连那间屋子都不能进。
洪华兰冷哼,掏出钥匙:“去打一碗,给我做成干的。”
楚云梨伸手接过,似是无意一般道:“妹妹这钥匙竟然是随身带的,也不怕丢。我就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带着,不过,我也没钥匙哈哈哈哈……”
后面几句是干笑,还带着几分窘迫。
洪华奇看了过来,眼神莫名。
楚云梨回望,疑惑问:“一碗够么?”
去城里这一路,兄妹俩心情都不好,一言不合就吵。人在气头上,说话都不过脑子,二人都朝对方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虽说亲兄妹之间不应该计较这等小事,吵吵闹闹正常,洪华奇心头也还是不高兴。
在别人家,妹妹到了年纪是要嫁出去的。可自家妹子不肯嫁就算了,还拿他媳妇随便使唤,动不动就指桑骂槐。连锁粮食的钥匙都随身带着……这钥匙他们夫妻都还没有呢。,
在楚云梨弯腰去扶人时,陈桃花紧紧握住她的手,继续道:“昨夜我明明把铜板放在枕头底下了,一早起来就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了,连那个荷包都没找着,实在没法子,这才去求了姐姐帮忙。姐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找了木棍帮我正骨……我不该骗你的,可我也是怕你打我嘛。”
她气都没喘,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说完后不停喘息。
“连铜板都守不住,要你何用?”杨大铁余怒未休:“你姐姐又不是大夫,她绑的骨头,你要是变成了废人算谁的?”
这边动静闹得很大,引来了许多人看热闹,其中就有一位大夫,此刻叹息道:“我看看吧!”
大夫主动提出,那就是不要诊金。不看白不看,杨大铁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陈桃花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忙不迭将胳膊伸了出去。
大夫解开木棍,仔细捏了捏,一脸的惊奇:“挺好的啊!”他自己动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