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那人比较瘦,也不会扛人,顶得楚云梨胃疼。她晚饭吃得多,险些被顶吐了。好在农家小院离官道不远,就在楚云梨不想忍了准备翻脸时,她被轻轻放到了地上。
“公子说,就放在这里,稍后会有人来搬。”说话的人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另一个人没动:“可这黑漆漆的,他们能找着吗?有没有约好时辰?这人万一跑了怎么办?”
最先开口的人笑了一声:“她要是能醒过来跑了,还能逃过一劫。我可听说,来接她的是白云山里面的山民,听说他们住的地方连自己人都会迷路,去了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那些人住在树上,都讨不到媳妇的,兄弟几个娶一个媳妇……”这事太奇葩了,在常人看来难以理解。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声:“生出孩子来也不管是谁的,反正都是自家的。等到孩子们长大,又再娶一个媳妇……”
听的人受不了:“这也忒穷了。至于么?”
“这有什么?”月光下,那人过来哥俩好似的揽住他的肩,边往回走边低声道:“听说那实在讨不到媳妇的,就讨个男媳妇,除了没孩子,其他都一样,还别不信,这是我跟那人谈时,他亲自说的……哈哈哈哈……”
最后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调笑。
人一走,楚云梨再也不忍了,从麻袋里爬出来。她一开始以为他们要搬到偏僻处将人给杀了呢,没想到张明秋比她以为的更狠。
这么一想,上辈子的陈桂花在大火中丧生还要好点,好歹没有落到那种地方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想越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楚云梨本来也是准备等他先出手,然后将人收拾了。如今再不客气,她拎起麻袋跑了回去,到了院子里敲晕守门的随从。
大概张明秋也没想到有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因此,除了守门的一个随从之外,其他的都在睡觉。方才那俩已经在偏房中酣声如雷。
楚云梨推门而入,一把掐住了张明秋的脖颈。
张明秋被掐痛了,醒过来时,黑暗中只看到是个纤细的身影,脑子里瞬间的想法是自己住上了黑店。随即就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桂花?”
他脖子被掐得很紧,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楚云梨冷哼:“起来。”说着,又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间:“最好别叫,否则,我扎死你!”
张明秋是很惜命的人,察觉到匕首后,立刻浑身紧绷,连偏头都不太敢:“有话好好说。”
“跟我出门。”楚云梨冷笑一声,警告道:“我胆子小,听不得特别响的动静。这一路你要是不小心踢着了东西,我一紧张,这刀扎入你的肚子里,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
本来张明秋还想着稍微弄点动静,将身边的人吵醒呢,听到这话,立刻就打消了念头。他不知道这本应该被绑来丢到路边让人接走的女人为何会在这里胁迫自己,但他明白,桂花这一次很生气,怕是不容易善罢甘休。
不过不要紧,他有银子,可以砸到她原谅为止。
至于灭口的事,以后还有其他的机会。
“桂花……啊……你轻点……”
他一开口就察觉到匕首入了肉,急忙住了口。
到了官道上,楚云梨狠狠踹了一脚,然后踩在他的胸口上:“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惹过你,甚至还帮了你的忙,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想将我送去大山里。什么仇什么怨,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越说越生气,她又狠踹了几脚。
这荒凉的官道上,夜里根本就没有人,张明秋痛得直叫唤,看她还要出声,急忙道:“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没有做这种事,你听我解释……啊……”
最后那一声是惨叫,楚云梨又狠踹了一脚。他滚了几滚,落到了旁边的水沟里,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脏水。
楚云梨将人提了起来。
张明秋呛咳不止,又怕再没了开口的机会,急忙道:“我给你银子!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没信过。”楚云梨眯起眼。
察觉到她浑身阴森森的气息,张明秋吓一跳,急忙提醒道:“你不要杀我,杀人要偿命的。”
“我不杀人。”楚云梨上前蹲下:“反正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但你帮我选了一条路而我又不想去。所以,你去吧!”
她上前,在他脖颈上狠狠敲了一下,扒掉了他细滑的寝衣,只剩下一条中裤,又将他身上值钱的物件收罗一空,省得他拿去收买人。最后将人套进麻袋里,丢到了方才两个随从放下她的位置。
她回了院子,没多久,有个男人从对面林子里出来,看见地上真有个麻袋。
“大哥,原来真的有个人。”语气里满满都是惊喜。
“小点声,赶紧扛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林子里。
楚云梨回去后睡了一觉,天蒙蒙亮,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