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给女儿。这么一算,等于女儿得了两份,手头宽裕的时候谁都大方的起来,如今她自己的银子都不够花,哪里舍得分给别人?
“我可以不说。”楚云梨摆了摆手:“你走吧。”
周夫人银子没送出去,根本就不相信她:“去茶楼吧,不会让你白跑的。”
楚云梨语气加重:“我不想跑。”
眼看要把人惹恼了,周夫人无奈,只得从手中掏出一把银票:“收了这些,以后别乱说话。”
说着,将银票往桌上一拍,转身就走。
果然还是那副霸道的性子。
人走了,楚云梨上前抓起银票,好多张加起来才八十两。
*
周夫人走出胭脂铺子,越想越憋屈,到马车里坐下时,眼圈都红了。
回到府里,听说周老爷回来了,她立刻就回了正房。
这会儿才刚刚过午,老爷会这个时辰回来,是因为昨天夜里压根儿没回。周夫人事情没成,心里怕得要死,这种事又不好跟别人说,可老爷不在,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早上听说那两个人被送到衙门去,没多久衙差来抓婆子,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送走了衙差,她后背都湿了。
“老爷,出事了。”
周夫人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刚才我去送了她些银票,如果她识相……”
周老爷皱着眉头听完,冷笑一声:“你那银票就是白给。都已经结下了生死大仇,给那点银票有什么用?”
周夫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除了给银票之外,她想不到别的法子。当即苦笑:“总要保住秀兰的名声。我后来仔细回想过了,小月跟柳夫人说的是秀兰新婚之夜找人替代自己,已经失了清白……可清白这种事,除了秀兰自己没人说得清。咱们完全可以说她是污蔑,也可以为秀兰辩解,说秀兰胆子太小,不敢圆房,所以才找了丫鬟帮忙。”
她一脸无奈:“总不能让小月出去乱说秀兰跟那个关大夫之间……”
周老爷不爱听这些:“你养的好闺女。”
这话周夫人可不认,她气道:“闺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可以教啊!孩子长大的时候你图省事,从头到尾都不管,甚至还在我教训她的时候纵容着。现在出了事,又全都是我的错了。忒不讲理!”
她本就委屈,这会儿更是哭了出来,抹了一把眼泪,又抽噎着道:“再说,这事儿哪能怪到我头上?明明就是你养的女人害了秀兰!”
周老爷怒斥:“住口!”
“我就要说。”周夫人仰着下巴,满脸的倔强:“就算你打死我,秀兰会变成这样也是被你害的。”
周老爷皱着眉,气鼓鼓坐到一边。
“我也不知道她那么狠啊,看着挺温柔的人,你不也看走了眼吗?来人,去将芳姨娘打一顿,不给她吃晚饭。”
边上的随从应是。
随从没说的是芳姨娘每天只有一顿饭,如果晚饭不给,那就要饿到明天晚上才有得吃。
不过,那女人蛇蝎心肠,饿死了也活该。
周夫人却并不解气:“当初我不让她进门,所有人都说我善妒,不配做周府的当家主母。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自请下堂……呜呜呜……”
周老爷听得烦躁:“还有完没完了?”
多年夫妻,周夫人听得出来,他已经动了真怒,再纠缠下去,不管是谁的错,最后都会以她认错告终。不然,这个男人能十天半月不进她的屋。
一个不得家主尊重的当家主母,压根就管不了后宅。
周夫人不再说,甚至不敢继续哭。
见状,周老爷有几分心软:“当初的事情别提了,秀兰那边,我不也给了补偿了吗?凭她干的事,还不如死了干净。我给出了红叶街两间铺子,只为了让她在乔府好好活着。”
“要不是方姨娘故意引诱,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与人……后来还一颗心扑到了那个大夫身上。”周夫人提起这些,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女儿第一回遇上的男人是个混账,两人没认识多久就已经找机会跟女儿滚上了床。周夫人发现时已经迟了,当时她将那个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打死丢远……也是在打人的过程中知道了这是方姨娘的手笔。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仔细一些瞒着女儿已经失了清白之事,女儿照样能够嫁人生子。可惜,后来那丫头又遇上了关大夫,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定下了陪嫁人选。
贸然换掉关大夫,很容易惹人议论,这才捏着鼻子认,本来还想女儿嫁人之后找个机会将关大夫换出来,还没来得及,又出了大乱子。
周老爷在这件事情上是理亏的,芳姨娘长相貌美,性子温柔,当初他非要将人纳进门,为此还跟夫人闹了好久。结果,那女人将女儿害成这样,他心中挺愧疚。叹口气:“等这个风头过了,咱们再找机会跟乔府谈谈,将闺女救出来。她要是改了性子,那就将她嫁到外地去。要是还不改,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