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小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为难,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会被逼疯。
也是这个时候,她听说姑娘身边的人全部都被调走。知道周秀兰怕鬼,这才一身白衣飘了来。
把人吓晕了,小画满意地笑了笑,搜罗了一番……哪怕周秀兰已经不再是受宠的大姑娘,身边的东西也还是能值一些银子的,选完了,又将人掐醒。
周秀兰醒了,再次对上白衣,险些又晕了。
可来人掐着她的人中,阴森森道:“我是小彩……这些东西当做赔偿……”
说完了,才松手。
周秀兰紧紧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儿,窗户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才觉自己活了过来。
接下来半夜,周秀兰根本就睡不着。她迫切地想让自己一觉到天亮,可闭上眼睛就听到各种杂声,仿佛又有人影飘来。
她也不敢睁眼,就这么折腾了一宿,天蒙蒙亮时只觉浑身疲惫,总算有了几分困意。她没敢睡,顾不得腿疼,忙不迭爬起身去院子里找人。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奔到门口,只看见父亲的一个管事从远处过来。
“姑娘,老爷说了,你要是还敢乱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管事叹口气:“姑奶奶,老爷昨天就要打断你的腿骨,小的悄悄让人换成了脚趾,你可千万别作死了。”
管事转身要走,周秀兰才从父亲讨厌自己的惊诧中回过神:“站住。”
她声音又急又厉,管事本来不打算搭理她的,到底还是转身:“还有何事?”
“找个人来照顾我吧。”周秀兰说出这话时,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哀求。
“姑娘,你这是在为难小的。”管事叹息:“你昨天不闹,现如今也还有人伺候。小的改变不了老爷的想法。”
周秀兰吓得哭了出来。
看主子哭得凄凄惨惨,管事并不动容。说难听点,周秀兰生来富贵,也就是昨天得罪了老爷才没人伺候,一点都不可怜。
“我要见爹。”
管事无所谓,耸耸肩:“别找死!”
周秀兰察觉到脚上的疼痛,也万分不愿意去,可若是不去,万一那白影子今夜又来怎么办?
要么找个人伺候自己,陪着自己睡。要么就换一个院子。
周秀兰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去了主院。
周老爷昨天吩咐人教训女儿时,就知道那丫头不会善罢甘休。听到人又来纠缠,心中先就升起了一股子厌烦:“再断她一条腿。如果还爬来,直接打断她胳膊!”
周秀兰这一回奔到了院子里,听到了父亲的吩咐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要换院子。
“爹,找个人陪我睡吧。那个院子里……”
“没羞没臊!”周老爷呵斥身边的夫人:“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周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女儿被吓得这么惨过,知女莫若母,她一眼看出女儿不是作戏。而是真的被吓着了。
“她要的是丫鬟!”不是男人。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
周老爷呵呵:“我知道她要的是丫鬟,她要我就得给?老子又不欠她!再不滚,今儿再断她一条胳膊。反正这废物活在世上全靠我养着,与其让她闯祸,还不如直接打成瘫子躺床上!”
“这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周夫人痛心疾首:“如果不是芳姨娘,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那女人是你宠出来的,害她的人是你。”
周老爷不以为然:“就算是我又如何?这种混账,老子多看一眼都嫌烦。让她滚!”
周夫人起身,还没出门呢,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要是敢让人伺候她,就一起禁足吧!”
说实话,醒过来发现家产没了一半的周老爷已经有点疯了,周夫人根本就不敢撩拨他,闻言心里发苦,却不敢不听。
周秀兰看到母亲,满腔的委屈,顿时有了发泄处:“娘,有鬼啊有鬼……我好怕……她要杀我……那是小彩……当初我把她一双腿打断,从大腿那里打的,还不让人给她请大夫……听丫鬟说她是痛死的。她来找我报仇了……肯定不会放过我……娘……娘啊……你帮帮我……”
她满心无助,哭声绝望。
周夫人看得难受,上前抱住女儿:“秀兰,别害怕,这世上没有那些东西。她不会来了。”
“你说得轻巧。”周秀兰愤怒无比:“你又没见着,她又不来找你,你当然不害怕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你的女儿啊!”
这边闹哄哄。
另一边,小画拿着偷到的东西找到了走偏门的婆子,请她帮忙换成银子。
半天过后,她就拿到了十多两。
在周府的下人眼里,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小画遇到为难自己的人,率先上前塞了一把铜板。
拿人手短,那人立刻眉开眼笑,小画又给了另外一个粗使婆子一两银子,约定好接下来的一个月帮她干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