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闻着她做的香囊,能不惦记么?”
徐三爷以前就发现,这女人是越搭理越来劲。本来是不想理她的,结果越说越离谱。他有些恼了:“我在外头没有那些事,这些年来我跟你解释太多遍,已经说倦了。跟你完全不往心上放……”
绿柳气得脸色胀红,激动地质问:“如果没有狐狸精,这些东西哪来的?”
“这些是甘甜给我安排的,全是她铺子里的东西。”徐三爷漠然看着她:“那是你闺女!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
绿柳面色一僵,没想到竟然是那丫头送的,嘟囔道:“你不说,我哪知道嘛。依我看,那丫头就是心思深沉,用几套破衣烂衫,换了你那么多银票……”眼看男人瞪眼,她声音加大:“我又没说错,你这样子,分明是对她上了心,以后有好处定会巴巴的送过去。”
徐三爷揉了揉眉心:“绿柳,曾经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可你这样,会让我后悔的。”
绿柳身子微僵:“三爷,我不知道要如何做。”
“少说少做。”徐三爷转身进了内室:“甘甜确实拿了我的东西,但她知道送些礼物给我。你呢?”
别说她了,就是她教出来的两个孩子,都把自己给的东西当做理所应当。给少了还不愿意。
绿柳被这最后一句问得面色发白。
徐三爷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当初我要娶你,母亲说娶妻要门当户对,那时我觉得是狗屁。现在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绿柳袖子里的双手微微颤抖:“你后悔娶我了?”
“有点。”徐三爷脱掉外袍,开始洗漱:“人是会累的,过去我娶你时无怨无悔,可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呀。”绿柳急切地上前一步:“一番真心对你,从不多看别人一眼,难道还不行吗?”
“你的真心就是天天在家吃饱了穿暖了等我回家。抽空买点料子首饰。”徐三爷用帕子蒙住脸:“何时为我着想过?”
“我……”绿柳张了张口:“你到底要我怎样嘛。本来我就什么也不会,当初与你相识时,你就知道这些的,如今倒来怪我。”
她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当初我是什么样,现在我还是什么样,这么多年心意一直没变。是你变了才对!”
疼着一个人,宠着一个人,是会累的。尤其徐三爷并没有多大的本事,其他几兄弟感情不错,妯娌之间会互相来往,而绿柳……她总说别人看不起她,不愿意与人相交。
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可是眼瞅着两个孩子大了得议亲,她竟然也不想着改变一下。不用问,也知道她这是将两个孩子的婚事托付给了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些,徐三爷深深叹了口气,道:“别再去麻烦甘甜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
绿柳:“……”
“还是因为那丫头,对么?”
她转身就走:“我要去问问她到底是何居心。”
“不许去!”徐三爷怒斥。
绿柳就跟没听见似的,一边吩咐人备马车,一边裹了披风就出门。
徐三爷追了出来:“你敢踏出这道门,我就休了你!”
绿柳没放在心上,抬步就走。
都说夫为妻纲,出嫁从夫,绿柳这是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徐三爷一想到那个听话的孩子又要被人为难,一怒之下吩咐道:“备笔墨!”
准备笔墨纸砚就是要动真格写休书了,绿柳该停了吧?
徐三爷一抬眼,门口已经没了人。只看见马车渐渐远去,本来只是打算吓唬一下妻子的他,气得真就龙飞凤舞写了一张休书,然后让人备马车追了上去。
楚云梨送走了人,和婆婆一起吃晚饭,正消食呢,绿柳就气势汹汹闯进门。
婆婆见状,皱眉问:“你又发什么疯?”
绿柳不看她,只瞪着便宜女儿:“小瞧你了,居然能说动三爷休我。”
楚云梨:“……”有这回事?,
自从徐三爷知道二人的长女没死,而是在村里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后,夫妻俩之间相处就特别冷淡,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不想亲近夫人。
也因为此,绿柳看到人回来,才会迫不及待上前去迎。
徐三爷去了自己这几天歇着的书房,身边随从上前将包袱打开,衣衫拿出来挂上。方才就已经看出来了主子很喜欢这些,可不能弄皱了。
绿柳一进门就看到衣衫鞋袜,甚至还有香囊,当即脸色就变了:“这是哪个狐狸精送的?”
徐三爷顿时皱眉:“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
“呵,我这容貌到底不及当年了。”绿柳忍不住道:“以前你可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这女人忒会装,是不是说不需要你经常去探望,只你穿着她做的衣衫就行?”她又冷笑了一声:“你这天天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闻着她做的香囊,能不惦记么?”
徐三爷以前就发现,这女人是越搭理越来劲。本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