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不对。
那站在旁边的……怎么越看越像刘喜财呢?
他转身就跑!
唐清河不明所以,等想起来跟着跑时,只觉肩膀一痛,紧接着脖子上剧痛传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借住在姑姑家的唐明山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已经做了祖父的表哥摇醒:“你快去看看,清河被人打断了手脚,在外倦成一团,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唐明山:“……”
不是说去换银子了吗?
难道那些人黑吃黑?
岂有此理,他翻身坐起,扯着了伤,痛得呲牙咧嘴。等看见半身鲜血的儿子,他什么想法都没了,立刻让表哥帮忙请大夫。,
一家子身上的银子被骗得精光,连落脚地都没有。又还有一个人昏迷不醒,就算是想要去借银子,带着这人也不方便。于是他们想将人放下……忽然就想起来有些乞丐会住在桥洞底下,虽然不挡风,但至少避雨。
城里没有多少桥,就是那么巧,一家子到了桥洞底下,好不容易从其他的乞丐地盘上圈出一块,回头就看到角落中有个人在瑟瑟发抖。
父子三人没有放在心上,蒋慧心悠悠转醒,眼神刚好看到那个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娘?”
一声喊出,那人抖动都停了停,随即缓缓转身。
狼狈不堪的母女二人对望,蒋慧心恨得咬牙:“该!”
蒋母张了张口,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你还不是一样?谁也别笑话谁!”
蒋慧心没注意听她说了什么,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口中:“你的牙呢?”
蒋母又骂了几句。
这一回蒋慧心听明白了,她骂的是姓刘的,还夹杂着几句对儿子的不满。
“这边有熟人,你先在这里躺着,我们几个去想法子。”
唐明山撂下一句话,大半的身子压在儿子身上,一行三人慢慢挪着离开。
蒋母顿时就乐了。
蒋慧心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听到母亲的笑声,道:“清河这都是跟他舅舅学的。”
听到这话,蒋母笑不出来了。
她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丢到了这个桥洞底下自生自灭。儿媳说是要给她送饭,可本身活计就很忙,加上对她也不上心。一天能有一顿吃就不错了。
关键这周围还有一群饿疯了的人,要是不快着点,吃的都会被他们抢走。
母子俩相对而坐,情绪都挺低落。
*
唐家父子并非走投无路,他们还有亲戚可以投奔。之前没走到那一步,也是想为自己留一个退路,毕竟亲戚之间撕破了脸之后再不来往可不是一件好事。
之所以丢下蒋慧心,也是有一层顾虑。他们好手好脚跑去投奔,别人或许还愿意收留。真要是带着一个伤重的病人,谁家都不乐意。
将心比心,他们也不愿意亲戚死在自己家中。
不过呢,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唐家已经败落了,当天夜里一家人没反应,做了饭给他们吃。但很明显比不上曾经逢年过节相聚时的饭菜。
直白点说,就是如今的唐家已经不能让他们慎重对待。
唐明山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来是因为身上的伤疼痛无比,二来也是心头想的事情多。
不能这样下去!
他叫了儿子过来,如是吩咐了一番。
他什么都吃,就是不想吃亏。小丫对他不好,甚至动手打他,他都能想得通。那刘喜财凭什么?
他可不欠刘喜财,应该是刘喜财欠了他才对。
唐清河听完了他的吩咐,很不安 :“这行吗?”
“不管行不行,总要试一试!”唐明山语气不容拒绝。
*
深夜里,刘家的院子外鬼鬼祟祟摸过去了两个人影,任谁看见了都知道两人不是路过,明显是冲着刘家来的。
可惜这大半夜没有人路过,也没人发现他们的鬼祟行迹。
只见比较弱的那个人蹲在地上,高的那个踩上他肩膀,等地上的人站起。高壮的人已经够着了墙头,用力一撑,整个人都已经坐到了墙头上,翻身一跃,就已消失在月色下。
瘦的那个人是唐清河,他戒备地左右看了看,立刻缩到了对面的阴影处。他藏得很好,呼吸放缓,有人路过都不一定能发现他。
翻墙进去的人是张痦子,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富贵险中求嘛。只要能制服了刘喜财……刘家的银子可不少,随便捞一把都能让他逍遥许久。
值得一提的是,张痦子之前花三十两请大夫那事其实是被骗了……前后喝了五副药,一点好转都没有,他又一次次上门拿药准备将大夫威胁一番后想拿点银子回来时,大夫已经不在了。四处一问,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夫去了哪里。被骗的人不止他一个,一群人在城里寻了许久,连根头发都没找着。
张痦子没有放弃,但想要治病得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