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发觉。到时刘知意更加不会亲近他。
难道就这么认了?
赵锦华不甘心,只觉自己如困兽一般被越捆越紧,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他今儿已经耽搁了大半天,还没有去探望罗红衣,本来就想着把这里看完之后就过去的,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陈家院子外。
院子里,赵母正在厨房中忙活。
陈明坐在门口打瞌睡。
赵锦华给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后,直接进了罗红衣的屋子,先上前看了襁褓中的孩子,只觉得小眉小眼处处都精致得很,越看越好看。他眉眼间不自觉就柔和下来。
罗红衣将他神情看在眼里:“你怎么现在才来?”
“昨晚睡得太迟,起不来。”赵锦华张口就来:“你睡得可好?”
罗红衣眼圈微红:“挺好的。”
一看就是在强颜欢笑,分明在说假话。赵锦华微愣了一下:“谁欺负你了?陈明给你脸色瞧了?”
罗红衣擦了擦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般委屈,赵锦华愈发惊讶,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不觉得自己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低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月子里不能哭,听说要是哭多了,以后会迎风流泪。对你身子不好。”
“我就是想哭,哭完了就好了。”罗红衣又擦了一把泪。
赵锦华有点小烦躁:“你为我生了孩子,我就该照顾好你,这么哭着,我心里不好受。你直说嘛,到底……”
“你昨天说走就走,既然不想管我,以后都不要管就好了呀。”罗红衣别开脸:“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没有奶,孩子哭了半宿,陈明就跟听不见似的。其实也不能怪他,这又不是他的孩子。”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末了哭着道:“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哭?你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看谁家的女人刚生了孩子之后就留她一个人住一个院?”
赵锦华有些明白了,她在说孩子哭闹没人管他们母子。苦笑道:“昨天是阿明叫我走的,你也听到了呀。”
“凡事都可以商量。你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也该知道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罗红衣又擦了一把泪:“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就算是我不与他做夫妻了,也不该跟你……一会他要是还让你走,难道你还要走?”
赵锦华心下明白,如果今日再离开的话,罗红衣肯定还要哭。当即道:“我去跟他商量。”
他打开门,走到了隔壁房门前打瞌睡的陈明跟前,本就是有求于人,居高临下不太好。他蹲下身子:“阿明,我想在这留宿。”
陈明冷哼一声:“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把地方腾出来?”
“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否则也不会和红衣亲近。”赵锦华认真道:“以前我真当她是我嫂子,没有要唐突的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总归是她给你生了儿子。”陈明硬邦邦道:“看在多年兄弟情谊的份上,哪怕你干了这种事,我也没有跟你翻脸。但每个人都有底线,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如果你想留宿,还是趁早别开口。”
赵锦华苦笑:“可红衣她刚刚临盆,一个人看不了孩子。刚才都哭了,她年纪不轻,生孩子流那么多血,需要好好保养,绝对不能再哭。她想让我留下来帮忙看孩子,夜里给她炖点汤。”
孩子还没生的时候,罗红衣就说过,妇人刚生孩子没奶水,就需要多喝补汤。
眼看陈明不为所动,赵锦华继续劝:“你们也这么多年夫妻,算得上是好聚好散。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不关红衣的事。说起来是她受了委屈,你也不想让她哭坏了身子对不对?到底还是你孩子他娘嘛。”
陈明一副被说动了的模样,皱了皱眉:“但你也要为我考虑。这院子里住着我们夫妻,你经常留宿在此,外人会说闲话的。”他伸手拍了拍脸:“我这张脸不能不要。还得为孩子们考虑。他们一年年大了,家里又没有多少银子,给不出像样的聘礼,我要是再没了脸面,想要给他们娶媳妇,且不容易。”
赵锦华心中一动:“咱们兄弟谁跟谁,日后他们娶妻,我帮着出聘礼就好了啊。”
陈明嗤笑,一脸不信。
“你连我媳妇都碰,简直毫无底线,我能信你?”他满脸激动,脱口道:“除非真金白银摆在这里,否则,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赵锦华看他脸红脖子粗,心里明白,当初他和罗红衣亲近的事,陈明看似原谅了,其实事情还没过去,他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这是他从父亲那里抢来的,本意是想买东西讨好刘知意来着,这会儿只能先拿出来解了眼前的急。
“这些你先收着,回头我再凑。”
陈明面色复杂。
赵锦华看他不接,急道:“说话要算话。”
陈明冷哼一声,拿了银子抬步出了门。
厨房里赵母炖好了汤,给罗红衣送到床前,她又笑眯眯去看孙子。
说实话,如果刘知意没有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