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男子携着一位身着浅紫色衣衫身姿曼妙的美妇招摇过市。
与此同时,水临翼也看见了,惊讶道:“他们也来了?冤家路窄!”
楚云梨端着一杯茶,意味深长地道:“应该不是路窄,而是他们非要来挤咱们,所以显得路窄了些。”
水临翼讶然:“至于么?”
“财帛动人心。”楚云梨一脸严肃:“临翼,做人不能自傲,却也别低估了自己。”
屋子两人在这说话,底下的二人耳聪目明,立刻抬眼望来。
随即,梁王带着王妃就进了茶楼。
水临翼一脸不高兴:“这人脸皮真厚,知道的人清楚那是王爷,不知道的,怕是以为那是狗屎!粘上就甩不掉。”,
结果,他这一去,没多久就书信一封送回,言多谢长辈好意。他还年轻,不想早早成亲。
谷主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勉强年轻人,毕竟这二人确实年纪尚轻,过两年再提婚事也不迟。于是,婚事搁置了下来。后来水明月下山一趟,遇上了闫昌南,没多久就两情相悦。这事自然就没人再提了。
水明月也是后来中毒请谷主解毒,刚好李修文在旁边,这才得知自己所中之毒是他所制。且他还没来得及研制解药。
那是剧毒之物,水明月等不及,甚至没有看见还在闭关中的双亲就去了。
临走之前,得知梁王府获罪,福彩郡主这个嫁出来的女儿也不能幸免。她都逃不掉,水临翼又哪里躲得过?据说要诛九族,也就是说,别说水家夫妻,就是医谷众人的逃不过。
当然,在楚云梨看来,这件事情上,皇上该有些别的考量。这些江湖上习武学医之人,朝廷不太好管,又不为朝廷所用。这一锅端了,再想要有如今这番繁荣,至少也是百年之后。
“明月,你怎么回来了?”
水临翼不知道母亲和这人之间的关系,但一看就知他是医谷中人。他眼中的母亲是有些孤僻的,平时不爱与人来往,他没遇上就算了,这都看见别人跟自己母亲打招呼,怎么也该答应一声。
“没事,娘就是带我出来走走。”
李修文似乎这才发现水临翼,明白了他话中之意,恍然:“你都这么大了。”
水临翼:“……”
这人怕是比母亲更加不关心外物。
那边五味冲着李修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率先走在了前面。楚云梨根本就不搭理身后之人,水临翼见状,忙跟了上去。
看几人要走,李修文追了一步:“明月,你从水城来,可有遇上梁王夫妻?”
“有,他们还想跟我结亲呢。”楚云梨回头道:“不过我拒绝了。”
李修文讶然:“福彩郡主那样好,你为何要拒绝?”
楚云梨张口就来:“怕死,不想掺和王府那些要命的大事。”
李修文:“……”
他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五味受够了这小子的单纯:“明月,快些吧,谷主已经等着了。”
谷主今年五十多岁,看着仙风道骨的样子,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道士。他医武双修,不管哪种都世间难寻对手,站在高处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他看见母子二人,心情不错:“再等两个月,你爹就能出来了。”
这是水明月不知道的,楚云梨满脸惊喜:“真的?”
想到当初水父受的重伤,似乎经脉尽断,楚云梨好奇问:“那武功能保住吗?”
谷主叹口气:“五脏俱损,筋脉尽断,能够如常人一般走动,不影响寿数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不好再奢求更多。”
行吧。
好歹命保住了,回头等人出来之后,楚云梨再看看能不能治。
毕竟,习武之人没了武功,就跟常人没了双腿一般,活倒是能活,心里有多憋屈难受只有自己最清楚。
李修文追了过来,看到谷主,他先行了礼。
谷主闻到他身上一股冲鼻的味道,皱眉:“你在制毒?”
李修文颔首:“弟子想解毒。可这世上所有的毒都能解,除非是立即毙命。”他就想制一种自己解不出来的毒。
一步踏入医道,各种分支很多。有的人善医,有的人善毒,也要看天分。谷主愿意指点,却不会管弟子学什么。
李修文平时很少来麻烦师父,今日也不是来给师父请安的,寒暄几句后,他目光又落在了楚云梨身上:“明月,方才你那番话是何意?”
谷主疑惑地望来。
楚云梨没有隐瞒,将水家庄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谷主皱眉:“婚姻大事得你情我愿,怎么能强求呢?当初你和修文看着天造地设一般,后来不也没成?”
“他们要的不是临翼这个女婿,而是水家庄偌大的产业。”楚云梨叹口气:“我先躲一躲吧!”
“去住你娘的院子。”谷主笑吟吟:“我已经让人去打扫过了。”
人吃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