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该答应一声。
“没事,娘就是带我出来走走。”
李修文似乎这才发现水临翼,明白了他话中之意,恍然:“你都这么大了。”
水临翼:“……”
这人怕是比母亲更加不关心外物。
那边五味冲着李修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率先走在了前面。楚云梨根本就不搭理身后之人,水临翼见状,忙跟了上去。
看几人要走,李修文追了一步:“明月,你从水城来,可有遇上梁王夫妻?”
“有,他们还想跟我结亲呢。”楚云梨回头道:“不过我拒绝了。”
李修文讶然:“福彩郡主那样好,你为何要拒绝?”
楚云梨张口就来:“怕死,不想掺和王府那些要命的大事。”
李修文:“……”
他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五味受够了这小子的单纯:“明月,快些吧,谷主已经等着了。”
谷主今年五十多岁,看着仙风道骨的样子,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道士。他医武双修,不管哪种都世间难寻对手,站在高处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他看见母子二人,心情不错:“再等两个月,你爹就能出来了。”
这是水明月不知道的,楚云梨满脸惊喜:“真的?”
想到当初水父受的重伤,似乎经脉尽断,楚云梨好奇问:“那武功能保住吗?”
谷主叹口气:“五脏俱损,筋脉尽断,能够如常人一般走动,不影响寿数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不好再奢求更多。”
行吧。
好歹命保住了,回头等人出来之后,楚云梨再看看能不能治。
毕竟,习武之人没了武功,就跟常人没了双腿一般,活倒是能活,心里有多憋屈难受只有自己最清楚。
李修文追了过来,看到谷主,他先行了礼。
谷主闻到他身上一股冲鼻的味道,皱眉:“你在制毒?”
李修文颔首:“弟子想解毒。可这世上所有的毒都能解,除非是立即毙命。”他就想制一种自己解不出来的毒。
一步踏入医道,各种分支很多。有的人善医,有的人善毒,也要看天分。谷主愿意指点,却不会管弟子学什么。
李修文平时很少来麻烦师父,今日也不是来给师父请安的,寒暄几句后,他目光又落在了楚云梨身上:“明月,方才你那番话是何意?”
谷主疑惑地望来。
楚云梨没有隐瞒,将水家庄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谷主皱眉:“婚姻大事得你情我愿,怎么能强求呢?当初你和修文看着天造地设一般,后来不也没成?”
“他们要的不是临翼这个女婿,而是水家庄偌大的产业。”楚云梨叹口气:“我先躲一躲吧!”
“去住你娘的院子。”谷主笑吟吟:“我已经让人去打扫过了。”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时候皇室中人生了病,也会求上医谷。因此,医谷的地位超然,几乎得全天下的人尊重。
因此,谷主不认为自己庇护不了这个晚辈。
李修文一定要问个明白,当时没追上来。后来找着了机会又摸到了楚云梨的院子外。
楚云梨习武之人,几乎是人一到外头,她就发现了。
“有事?”
李修文面色复杂:“方才你说梁王府想做什么?”
对于医谷和水家庄来说,皇帝是谁对他们没什么影响,一般也不会在乎这些事。李修文追来追去的问,本身就证明他有问题。
楚云梨坦然答:“想造反!”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问:“你有没有给乔玲珑一些好用的毒?”
李修文后退了一步。
明显是心虚。
楚云梨笑了笑:“她怎么说的?”
李修文低下头:“她说……梁王身边有其他的女人,那些女人利用梁王的善心给她添堵,还说她们是别人放在梁王府的钉子。她想把人撵走,可王爷不相信,于是她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人给……”他抬起头,慌忙解释:“我想着那些死士身不由己,身上还藏着毒,身份一暴露同样会死。所以别多想,给了她一些药。”
闻言,楚云梨一脸惊奇:“你是傻子吗?她说什么你都信?”
“她应该不会骗我。”李修文皱眉:“梁王府要谋反之事,她肯定不知。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属实吗?如果能确定是真的,稍后我书信一封送往京城给她提个醒。”
楚云梨气笑了。
这人又单纯又执拗。真的,这样的人做起恶来,带着天真的残忍。
“堂堂王妃,怎么可能连几个探子都收拾不了?你未免也太小瞧她了。”
李修文辩解:“她是平民王妃,除了王爷的宠爱,其他什么都没。别人面上羡慕她和王爷鹣鲽情深,私底下也说她以色侍人不能长久。”
这人简直就说不通嘛,楚云梨真心实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