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那天我在路上想和你说话,你们走了之后,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想要杀我。当时我脖子中刀,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可醒过来才发现被一个大夫给救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着大夫学医,也在打听你的消息。然后就追到了这里。”
闫昌南眯起眼:“什么样的大夫救的你?”
“他不肯说自己的身份,胡子一大把,大概五六十岁,爬起山来健步如飞,一点不像老人。”秋玲笑吟吟,又看向了福彩,福身道:“给郡主请安。郡主会和庄主走在一起,您……身份尊贵,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应该和庄主共乘一骑,这会毁了您的名声。”
她一上来态度亲昵,面对闫昌南时毫无对待主子的拘谨,这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些什么。福彩和闫昌南在奔波的路上就已经圆了房,对于旁的女人对待闫昌南的心思格外敏感。
她真的生气了:“放我下去。”
闫昌南不肯,福彩不停挣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且她闹腾起来很是厉害,闫昌南只得随她所愿。
福彩一落地,汇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了。
闫昌南跟了这一路,能拿到几十两的酬劳,曾经他不在乎这点银子,但现在的他囊中羞涩。反正不拿白不拿嘛,已经付出了,总该有点收获才是。他一把将秋玲扯起来,一路跟着去了镖局。
拿到银子,他拽着秋玲来到无人之处,逼问了一番。
秋玲被逼得眼泪汪汪,从头到尾都说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来拆散二人的。然后又拿出来一粒药丸:“这是解百毒的药丸,听说王妃中了毒,你拿这个去,应该能讨个好彩头。”
闫昌南半信半疑,但送药总是没错的,至于能不能用,不还有李修文分辨么?他带着秋玲去了梁王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福彩的哭声。
他敲门,得以顺利的进门。然后就看见了除了梁王夫妻和哭哭啼啼的福彩之外,还有水明月斜倚在路旁的树上。
“王爷,我是来送药的,这药丸是解百毒的,不知王妃能不能用上?”
说着,双手奉上。
梁王冷哼一声:“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你不请罪么?淫辱郡主,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秋玲吓得瑟瑟发抖,缩到了角落。
关于此事,梁王夫妻也挺怒,没想到闫昌南是真敢!
闫昌南垂下眼眸:“我与郡主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当时也不是我主动的……”说到这里,像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一般,忙伸手捂住了嘴,改口道:“是我主动,郡主不愿意,您要杀要剐,我都受着。”
说着,冲着郡主一礼:“您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这般谦逊,又将所有的错处揽在自己身上。福彩有些不忍。
“父王,不关他的事。确实是我……”
“闭嘴。”梁王恨铁不成钢。
而在药房中听到“解百毒的药丸”几个字的李修文奔了出来。这些天为了制出解药,他险些熬疯了,哪怕知道药丸很可能没有用,他也不想放过。冲出来取了闫昌南手中的药,闻了闻,又碾开一点。
看他满脸的慎重,本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乔玲珑都生出了一份希冀:“有用么?”
李修文一脸梦幻:“这真的是明月的那种解药。”
乔玲珑这些天已经不再痒了,但之前受的伤却愈合不了,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至今还皮肉外翻着。昨天她大着胆子出门,还吓哭了两个娃。
想要伤口愈合得先解毒,至于留疤……到时候可以找上好的祛疤膏。这些都是小事,最要紧是要拿到解药。
夫妻俩达成一致,对于水明月时不时跑来大树上睡觉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兴许这人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愿意给解药了。
楚云梨瞅了一眼,重新闭上眼。
“不是!”
乔玲珑刚有了几分希望,就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
“水明月,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不是?”
楚云梨冷哼:“因为解药只有我配得出来,这颗药……配成了大半,看着是一样,但其实大不相同。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吃啊。”
乔玲珑心情高高飞起,又直直落下,怒火熊熊地质问:“闫昌南,你到底安的什么?”
闫昌南能有什么心,他冤枉得很:“没有用扔了就是。”
梁王出手,狠狠一掌挥出。
闫昌南又倒飞出去,再次砸倒了新修的墙。,
眼看众人围拢,福彩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大胆,你们这是在做甚?唐突皇上亲封的郡主,该当死罪!”
师爷撸着胡须,道:“早在四天前,就有梁王府的人过来传信,最近多了一个在外冒充郡主的女子,让我等仔细甄别。王府的人说了,郡主身染恶疾,正在求医,如今在王府里呢。念在二位还未做下大错,今日就不计较了,二位速速离去吧,否则,我要不客气了。”
福彩:“……我没生病。”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