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闫昌南嗯了一声:“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这种话。”福彩带着他又往回赶,这么远的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骑马太受罪了,干脆又找了马车。
只是让马车跑一趟,至少也得十几两。两人如今身上只剩下了一把铜板,还是闫昌南悄悄收着的,这点压根就不够。
闫昌南沉默了下:“不急着回去,我去找一找,看能不能做个护卫?”
其实凭着他高来高去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偷甚至去抢。但这种时候他不敢犯事,不能给梁王抓他的理由。
身有一技之长,走到哪都不会饿肚子。闫昌南便是如此,他去了一趟镖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后,第二天就带着福彩一起跟着队伍出发去医谷。
回去跟来时就不一样。
来时他们自己付了账,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遇上风景优美处可以赏玩一番,如今虽然没了赏玩的心情,但人有三急啊。尤其福彩身份尊贵,身边随时都有一大群人伺候,让她在野外解决,可麻烦着呢。来的时候闫昌南尽力迁就,慢就慢一点。
如今不同,得跟着大部队走。这么说吧,喝水吃饭上茅厕那都得按着大部队的时间来,也是闫昌南武功高强带着她落在后面也能追上,才没有让管事生怒。
但这吃……这么说吧,四文钱可以吃一碗面,也能买一个烧饼。换作之前,那是想吃饼就吃饼,想吃面就吃面。如今得镖局的人自己埋锅造饭,爱吃就吃,不吃拉倒。想打牙祭都不行,哪怕自己付账也不行。怕的就是被有些人算计,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毫无还手之力,那押送的东西可就成了别人的了。
福彩很难受。
几天下来,她的脸已经成了菜色。
闫昌南一直在旁边安慰着。
福彩面色复杂,她不认为父王母妃会让自己一辈子都吃苦,可这种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谷,两人一进城,还没有与押送货物的镖局分开呢,路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属于女子的呼喊声:“庄主!”
闫昌南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手一紧。
此时二人共乘一骑,他的手放在福彩的腰上,手一捏紧,福彩立即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秋玲。
“她怎么会在这里?”
闫昌南脸色奇差:“这应该是你父王找来的。”
按理说,秋玲应该死了才对。
该死的人没死,那肯定是被人救了。闫昌南想到当初对秋玲下死手时,他和梁王还没闹翻,甚至为了要帮他们和水明月决裂。
他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掏心掏肺,连自己最重要的身份地位都不舍了。结果呢,梁王居然在后头算计他。
秋玲不管不顾奔了过来:“庄主,我可算找到你了。”
闫昌南勒停马儿,居高临下看她:“你的伤养好了?”
“是!”秋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解释道:“那天我在路上想和你说话,你们走了之后,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想要杀我。当时我脖子中刀,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可醒过来才发现被一个大夫给救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着大夫学医,也在打听你的消息。然后就追到了这里。”
闫昌南眯起眼:“什么样的大夫救的你?”
“他不肯说自己的身份,胡子一大把,大概五六十岁,爬起山来健步如飞,一点不像老人。”秋玲笑吟吟,又看向了福彩,福身道:“给郡主请安。郡主会和庄主走在一起,您……身份尊贵,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应该和庄主共乘一骑,这会毁了您的名声。”
她一上来态度亲昵,面对闫昌南时毫无对待主子的拘谨,这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些什么。福彩和闫昌南在奔波的路上就已经圆了房,对于旁的女人对待闫昌南的心思格外敏感。
她真的生气了:“放我下去。”
闫昌南不肯,福彩不停挣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且她闹腾起来很是厉害,闫昌南只得随她所愿。
福彩一落地,汇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了。
闫昌南跟了这一路,能拿到几十两的酬劳,曾经他不在乎这点银子,但现在的他囊中羞涩。反正不拿白不拿嘛,已经付出了,总该有点收获才是。他一把将秋玲扯起来,一路跟着去了镖局。
拿到银子,他拽着秋玲来到无人之处,逼问了一番。
秋玲被逼得眼泪汪汪,从头到尾都说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来拆散二人的。然后又拿出来一粒药丸:“这是解百毒的药丸,听说王妃中了毒,你拿这个去,应该能讨个好彩头。”
闫昌南半信半疑,但送药总是没错的,至于能不能用,不还有李修文分辨么?他带着秋玲去了梁王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福彩的哭声。
他敲门,得以顺利的进门。然后就看见了除了梁王夫妻和哭哭啼啼的福彩之外,还有水明月斜倚在路旁的树上。
“王爷,我是来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