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
肯定还是水明月去告了状,他之前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在军中,如果被皇上知道,皇上可不会认为王府在替他分忧。
“水庄主,我有话要问你。”
楚云梨扬眉:“没什么好说的,我可不愿意跟你们王府扯上关系,毕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王爷,往后您好自为之。”
用的是敬语,可那态度和语气实在是不算恭敬。
当然,梁王也没空计较这些了。
乔玲珑那天挨了一掌,这些天都关在屋中养伤,根本就起不来身,这两天勉强能下床了。正打算去外头走一走呢,又看到嫣然姑娘天天在院子里跳舞,而王爷一副闲适的模样。她越想越生气,也不愿意面对这般的王爷,就打算多躺两天。
结果,还没来得及出门,官兵就上门了。
这是要坏事儿啊。
一瞬间,乔玲珑特别想逃,可她身受重伤,根本就飞不了。再说了,为首的那个小将走路脚步轻快,明显是武功高强之人。她就算能逃,也不一定能逃得掉。
小将追不上她,不还有水明月吗?
此刻乔玲珑是真的后悔自己过去那么多年和闫昌南暗中来往了。
如果没有勾引那个男人,没有惹恼了水明月,该不会有这一场灾祸。
再多的后悔也已经迟了。
夫妻俩被带走,就连关在后院中多日不见人的福彩也同样被押走了。楚云梨就站在门口,从头到尾看着。为首的小将得知了她的身份,还朝她拱了拱手,两人寒暄了一会儿。
乔林龙看到对自己不客气的小将军冲着乔明月那般恭敬,心中很是不甘。
而此刻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咽下,还是得想想要怎么脱身才最要紧。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跟梁王彻底撕开。她不再是王妃,和王爷没有关系,那王爷做的事情自然就与她无关了。
她是这么打算的,可王爷王妃鹣鲽情深的传言可不是一两天,京城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二人夫妻感情极好。饶是乔玲珑百般解释,没人信她的话。
夫妻俩这些年确实勾连了不少大臣,也往军中使了劲,皇上没往那边想,不知道这些事,但只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出端倪。
半个月后,梁王被贬为庶人,发配往边境,乔玲珑被充作官妓。
这些年她身边围绕着不少男人,但她也没少从那些男人身上拿好处。这样的结果就是,但凡是梁王参与了的事情都和他们有关。一个也没跑掉。
好在闫昌南之前送的那些银子被楚云梨讨要了回来,否则他也是阶下囚。
闫昌南回了水城,他手头的银子不多,只能跟在镖局的后面徒步。
楚云梨没有急着跟回去 ,因为水家夫妻要出关了。水父养了这么多年,只是堪堪能够保住命,浑身经脉寸断,高强的武功怕是捡不回来了。
饶是如此,夫妻两人也很满足。得知他们走了之后,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夫妻二人心里都满是怜惜,又将闫昌南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水父更是迫切的想要回到水城找闫家算账。
楚云梨无所谓他们在哪儿,她想要帮水父治好身上的暗伤。但夫妻俩想要回水城,她就一起走了。
至于水临翼,他想留在这里,陪那位徐姑娘住一段儿。他是个羞涩的性子,到了现在了,也没好意思表明心迹。
人家姑娘也对他有意,但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男人开口,姑娘家要矜持嘛。楚云梨没管二人,一辈子那么长呢,不着急。
回到了水家庄后,楚云梨拿出了特制的银针,每天帮水父针灸一次。还配了药浴让他泡。
水母医术高明,看过了女儿的方子后,连连称妙。
二人想要去找闫昌南算账,被楚云梨给拦了。
报仇的事,她要自己来。
夫妻俩回到三中之后就已经主动接手了生意,楚云梨又变得无所事事。
他们回来骑的是上好的骏马,都已经回城两三天了,城门口的人才来禀告说看见了闫昌南。
楚云梨特意下山了一趟。
闫家之前确实得到了送信之人的口信,不过又说信物没了。一家子便不太相信,再说了,从这里到医谷,光盘缠就不是小数目。而闫昌南这些年孤身在外,能从一个默默无闻之人坐到水家庄的庄主,甚至还和梁王妃过从甚密,反正在家人的眼中,他是很能干的,哪怕遇上了事,也一定能凭自己的本事逢凶化吉。
因此,这消息他们听说了之后有些担忧,却也仅此而已,没打算跑这一趟。
闫昌南这一路走得艰难,受伤的腿还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到了自家门外时,已经跟个叫花子差不多。
闫昌西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兄长,看见闫昌南的眼睛,他顿时心虚起来:“大哥,你怎么这样了?”
闫昌南冷冷看着他:“你没得到我送回来的消息吗?”
闫昌西不敢答话:“快进屋,我让人给你烧水洗漱。你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