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想怎样就怎样,不过这话显得自己不负责任,这才急忙改了口。
“让她怀个孩子吧,这有了身孕就不能乱跑了,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事忙活,也不会一心想着出去帮助别人。”
陈见山皱了皱眉:“孩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陈母不高兴:“你天天都不回房,人家想有也没法有啊。见山,不管她有多错,到底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已经过了门。别再闹了,生两个孩子吧,你已经不年轻了。”
陈见山点点头。
他认为想要让白雪梅老实待在家里,最要紧还是得稳住她,于是,夫妻俩谈了半宿。
大意就是,让白雪梅好好待在家里养孩子。他会尽量抽空回来带她出去逛街。
白雪梅看她难得温言细语,心里欢喜不已。脑子晕乎乎的,都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就全部都答应了下来。
两人缠绵了一夜,天亮时陈见山离开,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那天之后,白雪梅当真没有出门。
如此过了几天,白雪梅每天陪着婆婆逛园子绣花,本来不太好的婆媳关系越来越亲近。她觉得自己最近住在府里算是如鱼得水,男人每天回来都会陪着她。心里正安逸呢,这日中午,她还在正院中陪婆婆用膳,忽然有管事前来禀告:“少夫人,白家来人了,说是您父亲病了。”
白雪梅一脸惊讶,随即眼泪就下来了:“母亲,我想回去瞧瞧。我爹他爱喝酒,大夫早就说让他少喝,可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我不放心。”
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陈母对于自家人很是宽和,看到儿媳哭成这样,立刻让人去备马车:“你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去外城的路上,白雪梅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忍不住掉眼泪。陈母看在眼里,也觉得这孩子虽然是干了不少荒唐事,但到底是孝顺孩子,不算一无是处,把手里的帕子递过去,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先听听大夫怎么说,这样吧,我听说你家里不太宽裕,回头不管花了多少诊费和药费,都把账目交到府里。让账房先生付账。”
白雪梅没想到有这等意外之喜,心中很是高兴,面上却不大好意思:“这不合适吧?”
“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么多。”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家里有个病人,那就是一个无底洞。而对于陈府,也就是几顿饭钱。
如果花点银子能够让白雪梅一心贴在陈家,那是值得的。
婆媳两人进门,院子里已经弥漫着一大股药味,陈母忍不住捂了捂鼻。
白父躺在床上,额头上放着帕子,不停地哼哼着。
男女有别,陈母不好意思进屋,白母迎出来,看到亲家母前来,顿时满面笑容。
看到她笑,陈母松了口气。既然笑得出来,这病情应该不重。
“亲家如何了?”
“喝多了酒,昨晚上晕过去了,大夫说得好好养着,以后不能再干活儿,吃食上也有顾忌。反正不能吃太多的东西……就是说多吃点鸡鸭鱼肉,又养身子又不饱肚子。”白母说起这些,滔滔不绝。
陈母含笑听着,看了一眼从屋中出来的儿媳,道:“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病了该治就治,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和雪梅商量过了,你们不用害怕药费,回头让大夫直接去府上报账就行。”
在她看来,儿媳兄妹三人,身为姑娘,嫁人之后就不用太管着娘家。如今儿媳一个人把药费付了,算是仁至义尽。
白母笑容有些僵硬。
她起身,拉女儿进了厨房。
白雪梅也觉得婆婆很给自己面子,得知父亲病的不重,她心里一放松,脸上就带了几分笑,进厨房后埋怨道:“爹也没有大碍,怎么你们说的跟天塌下来了似的,一路上我还哭了好久,就怕爹……”
她话还没说完,白母打断道:“你回来就行了,怎么还把你婆婆也带来了呢?”
白雪梅:“……”
“她要来,我也拦不住啊!再说了,你们是亲家,她来不好吗?”
尤其她还是高嫁,婆家长辈亲自过来探望,传能出去多有面子?
有些事情,白母没法给女儿细说,再说亲家母还在院子里呢,也不能把人晾在那儿太久。她粗暴地道:“你爹这次的病得用好肉好菜养着,家里的情形你也知道,拿不出来太多的银子。大夫说了,要是还跟以前似的吃这些粗粮,早晚会把身子败了,于寿数有碍。”
白雪梅听出了门道,说白了就是要银子。
她一脸的为难:“我听说爹病了,都没想太多,衣裳都没换就来了,哪里来得及带银子?”
“你这丫头,不带银子,大夫怎么治?”白母很是不高兴。
白雪梅张了张口:“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呀!”
“你跟别人能一样吗? ”白母没好气:“不管是谁家嫁出去的姑娘,夫家日子好过,都会想着娘家,你可倒好,拿着银子到处送人,就是没想着给家里送一点儿。你爹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