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炫耀呢。”
楚云梨不客气地道:“之前你说过,我帮了你的忙,你会报答我。我也不要别的,把你这些东西分一半过来。 ”
按理说,村里的姑娘到了该议亲的时候都会准备一身新衣,好歹能见人嘛。结果,钱立妮的婚事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新衣肯定是没有了。
楚云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补丁衣衫:“我就得这一身,换的都没有。我们姐妹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两家人呢,长辈也忒偏心了。”
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柳氏脸上有些下不来:“本来我也打算秋日里帮你做新衣的。”
楚云梨追问: “做几身?”
柳氏:“……”
“你这丫头,过日子简朴为要。否则再多的银子都不够败……”
“是,雪儿不用简朴。”楚云梨嘲讽道:“同样是孙女,就因为我爹早没了,我就该处处不如人。奶,我爹也是你的亲儿子,我也是你的亲孙女儿吧?”
柳氏接连被自己没看在眼里的孩子问到脸上,气道:“你爹没了,你这些年可都是靠你二叔养着的,还想吃香喝辣,怎么不美死你呢?要怪,就怪你命苦。”
“我也没白吃呀。”楚云梨一脸不解:“地里的活儿我年年都在,没比别人少干。至少,比婶娘干的要多些。”
这可她不是胡扯,是真的。,
因此,楚云梨躺了三四天,就饿了一顿。
这一天,楚云梨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家里的人都去地里拔草了,只有钱立雪和孙氏在。
有敲门声传来,钱立雪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在院子里涂着指甲上的蔻丹,厨房里忙活的孙氏出来开门!她满手都是盐,正在腌咸菜。
菜是从山上割回来的野菜,这是婆媳俩定下来的。眼瞅着家里就要办喜事了,多腌一些放在那里,到时候也算是一盘菜。
孙氏看见门口的年轻人,脸色突然就变了。
“你来做甚?”
她难得疾言厉色,楚云梨看了过去。
当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微愣了一下:“娘,他是来找我的。”
回应她的,是孙氏满是凶光的眼。
楚云梨不管这么多,就要跟人出去。
孙氏着急,一把将她拽住:“妮子,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不好跟年轻人单独走在一起的,容易惹人误会。”
楚云梨推开了她的手:“李家要是不愿意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
“胡说!”孙氏恼怒:“女儿家的名声何等要紧,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她又看向门口的年轻人:“六子,妮子她不懂事,你早就当家了,像个大人似的跟人来往多年,肯定知道其中厉害。你别害妮子行不行?婶子求你了。”
门口站着的人是韩六,爹娘早逝,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种着家里的几亩地,不算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却也绝对不富裕。反正,别说十三两的聘礼,他是三两都拿不出来。
但钱立妮和他在一起就觉得特别安心。从小到大,她听多了自己是克父的命格,想着找这样一个人,大家谁也不嫌弃谁。
韩六对她不错,有好吃的会记得给她稍一口,也会去镇上买一些便宜的头花手绳送给她……贵重一些的,不是他舍不得,是买不起。
钱立妮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姑娘能够得人拼了命的护着,有这么一个人愿意跟她分好吃的,上街时记得给她买点东西,就已经很满足了。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韩六从小就会看人脸色,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今日是来想问一问钱立妮自己愿不愿意嫁,两人互有好感,来往已经两个多月了,总要给对方一个说法。
如果今天孙氏大吵大闹骂他,他定会争取一下。可孙氏出言哀求,又是为了女儿的名声,他一时间就觉得,反正钱立妮已经定了亲了,问不问的都挽回不了,便没必要再单独相处。
“婶子,你别这么说,我走就是了。”
楚云梨拉开了孙氏,率先走在前面:“我就去村后跟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来。”
孙氏不放心:“我陪你一起。”
她当真关了门跟在后头。
村子的后山有一片盐碱地,种什么都不成,只有零星的几棵果树,还长得不好。这边多是杂草,平时少有人来。
其中最大的一株是柿子树,夏日里枝叶遮天蔽日,哪怕是烈日之下,站在此处,微风袭来也特别凉快。
以前二人经常站在这树下说话。楚云梨伸手摸着树干上的纹路,道:“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他们已经给我定了李家。”
韩六早就听说了此事,一直在家等着她来找自己解释。等了几天没看见人,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才找上门。
“可李东南想娶的根本就不是你,那个混账,不喜欢你又要娶,到时你们俩的日子怎么过?”他越说越生气,踹了一脚边上的石头。
“妮子,你别嫁给他。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