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和姑娘争,也不敢争。”说话间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伙计送上了饭菜。
几人都住了口,看着伙计麻溜的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然后重新摆上了一桌饭菜。楚云梨不与她们客气,拿着碗筷开吃。
赵夫人看她吃饭,动作不慢,却也并不粗鲁,说不上雅致,却有几分赏心悦目。看久了,好像刚刚吃饱了的肚子又有点饿。她自然不会跟这样的人同桌吃饭,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水,道:“刚才我儿已经说了,婚事作罢。我不清楚内情,所以找你来问一问。”
赵世友能够做出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定亲来气母亲的事,想也知道他说退亲时会有的态度。
绝对是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毕竟,这事他理亏,跑慢了被逮着又会得一顿唠叨。
“当初定亲的是我妹妹,他们知道蒋姑娘不好相与,又看到您不喜欢她后,便让我替她嫁人,之前问名时,已经改成了我的名。”楚云梨认真道:“我知道夫人不愿意娶一个乡下的村姑做儿媳,刚好我自己也不愿意嫁,且赵公子对这门婚事也不是真心,所以我主动上门要求退亲。如此,皆大欢喜!”
赵夫人眯起眼:“你胆子倒挺大。”
“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我愿意大胆一次。”楚云梨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赵夫人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我是想将你纳为妾室,一个乡下丫头能够入我赵府的门,也算是高攀。对你也有好处,过门后不用干活,有人伺候。”
虽然不得宠的妾室日子过得不算好,但对于乡下村姑来说,定然足够了。
楚云梨都气笑了。
她连妻都不想做,这位夫人可倒好,只想让她做妾。
赵夫人看她不回答,自顾自道:“我儿对一个乡下姑娘倾心之事已经传开,如果最后不能修成正果,外人会以为我这个长辈棒打鸳鸯,之前我就已经跟他商量过将你去纳为妾室。可惜他不愿意……”说到这里,她心里不是滋味,之前堵了儿子好几次才见着人,说得口干舌燥那混账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真的,这要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她真的就不管了。
那样费心费力劝说,却不如面前这姑娘上门一次,换了哪个当娘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这件事情由不得他,赵府的大少夫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村姑,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回去等着赵府的花轿上门。”
楚云梨若有所悟,难怪上辈子后来的六礼那么敷衍么敷衍,迎亲队伍那么寒酸,赵世友也没有亲迎,合着已经降妻为妾。赵府真是好样的,事前都没有告诉钱家一声。
蒋玲儿满脸不忿:“姑母!”
赵夫人瞅她一眼:“玲儿,你是主母,要学会大度。乡下女子体格康健,能生下康健的孩子。”
楚云梨黑了脸。
合着她眼中的钱立妮还有这个用处呢?
赵夫人也是,在自己的未来儿媳妇面前毫不掩饰要给儿子纳妾之事,也难怪钱立妮过门当天就被人弄死了。
这些人行事粗暴,并不遮掩自己的霸道,并非他们做事不过脑子,是因为没将钱立妮一个村姑和钱家看在眼中。
也是,如果不是楚云梨来了,钱家哪怕知道了真相,哪怕知道钱立妮不是妻,同样会答应这门婚事。骨头不够硬,又没志气,难怪会被人家看轻。
楚云梨还没说话,就察觉到了蒋玲儿凶狠的目光。她有些无奈:“蒋姑娘,不管为妻还是为妾,我都不愿意嫁!”
“你别以为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我就会让你进门。你要是不怕死,尽管上花轿!”蒋玲儿一脸凶狠。
赵夫人呵斥:“玲儿,闭嘴!咱们是生意人,可不是那动辄要人性命的劫匪。别说得这么凶,小心吓着人家。”她又看向楚云梨,温言道:“你能在大街上跟我儿子碰上,也是一段缘分。这是你的运道。”
楚云梨:“……”
“被赵公子看中的人是我妹妹。”
“我知道。”赵夫人改口:“你们姐妹能够碰上我儿,那是你们家的运气。她不愿意过门,那是她的损失。”
楚云梨简直服气,站起身道:“赵夫人,说句难听的,您未免太自傲了,我是一个村姑。但我也有对未来的憧憬,想和夫君举案齐眉。可没想过与人为妾,我说话浅显易懂,从来没有人听不明白过,您听得懂么?”
赵夫人皱了皱眉:“我可以多给一些聘礼。”
楚云梨一口回绝:“不嫁!”
“别给脸不要脸!”赵夫人脸色阴沉。
楚云梨一脸严肃:“夫人,赵公子在见过我之后立刻就答应退亲,可见对我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如果我过了门,肯定有与他见面的机会,甚至在过门之前就可以约他出来……”
赵夫人被她连番违逆,耐心已然告罄,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楚云梨一字一句地道:“□□虽然不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