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人也不知道啊!”
“那沈大河是怎么知道的?”蒋文草跺了跺脚,跑去了茅房。
蒋文树也生气了,干脆回了房。
蒋文草从茅房出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去敲了大哥的门:“咱们去一趟城里吧!麻烦是麻烦一点,可万一沈大河拿着那东西使坏,想法子将地契改成了他的名,那才是大麻烦。”
蒋文树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想去。
反正是父亲的名嘛,这地由他种着,爹不可能丧心病狂到来跟他抢东西。既然不抢,最多就是卖的时候不方便。
“不去了,我去收拾地。”
蒋文草:“……”
“大哥,你就不怕出事?”
蒋文树怕啊,但他认为,出事的可能不大。
蒋文草无奈,只得回去歇着,心里暗暗盘算着去城里找父亲的可能。
她一个姑娘家,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说实话,心里挺害怕的,接下来两天她都在磨缠大哥,却都是徒劳。
蒋文树被妹妹缠得烦不胜烦,正想着要不要去城里找父亲呢,人自己回来了。
蒋满仓回来时,浑身狼狈,脸都是花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看着触目惊心,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蒋文草不爱干活,最多就是收拾一下家里,地里的事情多,最近家里的鸡和猪都是她的,还要帮着做饭,周氏只能偶尔搭把手,说实话,也挺累的。她想赶紧将地契补回来,然后尽快改嫁。
可又不敢去城里,心里正为难呢,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发现是亲爹,顿时大喜急忙扑了过去:“爹,怎么回来了?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蒋满华儿子将家里的东西偷走,他最近正心虚呢,哪怕伤还没好也跟着去了地里。周氏抱着小的去了娘家,大的那个孩子在娘家放了这么久,她之前坐月子一直都没去看过,实在是不放心,今儿才跑了一趟,也是想将孩子接回来。所以此时家里只有蒋文草。
蒋满仓靠在女儿身上,看了一眼院子里:“他们人呢?”
“干活,大嫂回娘家了。”蒋文草闻着父亲身上的血,心头咯噔一声:“爹,你这是出什么事了?玉姨呢?”
“别提那个女人。”蒋满仓恨恨道:“她是个骗子,到了城里,拿了我的银子就跑了。就连她住的那个院子都已经被卖掉,那么大个城,我根本就找不到人。本来想在墙根下歇会儿,那些乞丐以为我要抢地盘……”将他给揍了一顿。
也是因为乞丐的目的是撵人,不是打死他,所以他才只是一些轻伤。
玉娘院子已经卖掉,他虽然认识几个友人,但人都在船上,跑去麻烦家里人。谁认他?
就算认了,给一顿饭吃可以,想要留宿,那是做梦。
没地方去,只能回家。
蒋文草声音都抖了:“五十两,全部没了?”
蒋满仓嗯了一声,有几两银子用来给玉娘买首饰了,剩下的被她偷走。可不就是全没了么。
“那你回来打算怎么办?”蒋文草一想到家里这些破事,心里就特别烦,她真的恨起了母亲。如果不是母亲水性杨花弄两个男人在家里,也不会出现这些意外。
想想父亲被那个女人骗了的事情传出去后村里人会有的议论,蒋文草就觉得堵心。
“你不是相信她么?爹,你在外行走那么多年,怎么什么人都信呢?”
蒋满仓回来这一路挺狼狈的,真的跟乞丐差不多,一路要饭,一路搭车。没车搭就靠自己两条腿走,受了不少委屈,他已经后悔不跌,回来后还被女儿责备,顿时就不耐烦:“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翻脸?这无缘无故的,人家骗我做甚?”
蒋文草心中一动:“会不会是有人刻意算计你?”
“玉娘她……也不容易,可能是被人拿捏住了。”蒋满仓叹口气。
蒋文草:“……”她指的是离开的小妹。
有了银子,找个人来算计蒋家,那就是张张嘴的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还在为那个女人考虑,真的是无药可救。
蒋文草心里烦躁,又不能看父亲饿着,先去了厨房做饭。
柳氏先回来的,后院的母猪要下崽子了,她怕自己没发现再给压着,一进院子看到刚刚洗漱完头发还没干的男人,微愣了一下:“你知道家里出事了?”
蒋满仓:“……”完全不知道好么!
他眯起眼,冷哼一声。
落在柳氏眼中,就是自己东西没放好被男人给嫌弃了。她一脸无奈:“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稍后咱们去镇上改契书吧,我想过了,先落在我的名上,回头给小草置办一份嫁妆。剩下的给老大。”
蒋文草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这件事,毕竟,人九死一生从城里回来,受了伤,也受了罪,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让人帮忙,不大合适。听到这里,探出头来:“爹,我跟大哥商量过了,地契落在我们兄妹二人名